「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角,白汐突感頭昏腦脹,視線越來越模糊,渾身無力,她皺緊了眉,體力不支地跌在地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晃著頭,似圖找回知覺,聲音很虛弱,甚至有些飄渺,但她心裡十分清楚,這樣的狀況十足是中毒了。
「睡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細軟的聲音摧殘著她那僅剩無幾的理智,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北國邊關,狂風飛舞,大漠沙塵漫天,日光折射而下,點點波瀾映在黃沙之上,全無秋日的秋爽,多出幾分寂寥。
北兵的紮營之地位於大漠東邊,是一片荒地,處於高勢,秋風突兀,少感炎熱,倒是不錯的位置。
營帳內,獨孤鴻沒帶頭盔,身披盔甲,坐於桌案前,眉目緊皺,認真地看著奏中內容…
「將軍,敵軍來信。」
副將許塵急急忙忙地掀簾走進營帳,話音跟著落下。
這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小伙子,粗眉粗相,讀得書少,一介莽夫。
獨孤鴻取來拆開信封,看完裡面的內容,臉色一暗,重重地拍著桌案,怒道:「豈有此理,敵軍擄走了太子妃,現在竟要挾本將退營十里!」
「什麼?」許塵大驚,忿忿冷諷道:「哼,這當年堂堂叱風雲的猛將如今竟靠如此手段來對付敵人,真是可恥!將軍,我們要不要立刻出兵,殺他個出其不意?」
「簡直魯莽。」獨孤鴻聞言,臉色微變。
許塵不服氣地低下頭,一心只想著用武力來解決事情。
「太子呢?何時能到?」
「回將軍,三日前太子就有派人來說今日會到,可都正午了,也還未見得人影。」
「報…」
有士兵跑了進來跪下通報:「啟稟將軍,太子到了,就在營外。」
「好。」獨孤鴻頜首,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營帳外,他們一同出來迎接冷鳶,就在他下馬的那一刻,獨孤鴻臉色沉重地迎上去,語氣低沉:「太子,太子妃出事了。」
「什麼?出事了?」冷鳶看向他,滿臉震驚:「怎麼出事的?走…
進營再說。」
他快步進入營內,獨孤鴻、許塵等人緊步進入。
「說,到底怎麼回事!」冷鳶迫不及待,臉色沉鬱,更是奇怪自己為何會全然不知。
獨孤鴻不語,將信紙遞給他。
「豈有此理!奸佞小人,簡直卑鄙無恥!」
看完信中內容的冷鳶怒氣衝冠,一雙眸子凌厲地盯著獨孤鴻:「這就是你所謂的三弟,果然是奸詐無比,竟然利用一介弱質女流來做籌碼!哼…
退營十里,本太子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太子,你且消氣,目前太子妃不會有任何危險,可當務之急是要想出一個解救太子妃,而又不用退營的辦法。」
獨孤鴻冷靜下來,一點也不緊張。
他知道,軒轅逸絕對不會傷害她。
「沒錯。」冷鳶贊同般點首,神色稍是放鬆下來:「獨孤將軍,軒轅逸曾經是你的兄弟,相信你很清楚他的為人,按照目前的情況,你認為他的目的僅僅是退營這般簡單嗎?他抓了汐兒如此大費周章,相信其中定有蹊蹺。」
「這些,末將一定會詳細調查。」
獨孤鴻抱拳,對一旁的許塵道:「加派探子前去敵方查探,三日後務必帶回消息。」
「是,末將遵命。」
許塵退了下去 ,獨孤鴻兩人互望一眼,各有心思,也再沒有說話。
夜深深,月朦朧。
營帳內,燭光微弱,偶有秋風透簾而入,吹得燈火搖曳欲熄,一陣詭異的秋涼。
帳內擺設簡單雅致,四周擺放著不少的稀奇古玩以及鐮牙齒刀,隨身利劍,射日長弓、和那金銅鐵錘。
正中央的桌案旁後擺有一張屏風,屏風後面,絕美的女子躺在床上,雙眼緊闔,睫毛微捲翹起,白皙的肌膚在搖曳的燈火下映上一層暗影,安安靜靜的,彷彿沉睡了幾千年…
那人——正是白汐。
一陣秋風大肆吹了進來,燈火熄滅。
一個身影斯步走進,來到床前,俯身摸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口中輕聲喃喃:「汐兒,三日了,該醒了。」
他話音落下,果然白汐輕輕啟動著眼皮,緩緩睜開…
「逸,怎麼是你?」
模糊中,她看到他,很是震驚,想要支撐起身子,卻發現渾身疲憊不堪,肢骨酸痛…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啊?」她痛得呻吟一聲,輕敲著耳鬢,畫面斷斷續續輸送腦海,零碎的記憶,勉強記起那日見到冷逍,接著失去了直覺,然後——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難道…她被冷逍下藥帶來了這裡?
可是…軒轅逸又怎會在此?
「這是霸北兩國的邊關境地,現在我的營中。」他說得淡然。
「是你和冷逍合作擄我來的?為什麼?」
白汐很是激動,想要起身,四肢卻疼痛得動彈不得。
「聰明如你,不會想不到為什麼!」他勾起一抹冷笑,負手背對著她:「開戰數月以來,我軍近日雖是連連勝出,可軍糧有限,損兵不少,和北國相對比較,根本是略輸一籌,完全沒有勝算!……利用你,真的非我本意!」
白汐冷冷笑了起來,她真的猜對了,原來他當她是一隻棋子,一個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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