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笙想想也不無可能,從他認識她第一天起,她那腦子裡想什麼,他從來就沒有猜對過,就像今晚,她竟然向他求婚。
他不想再忍下去了,再忍下去不知道以後她還做出什麼啼笑皆非的事情出來,他覺得自己脆弱的心臟已經承受不了啦!
哼哼哼……
她以為她裝傻充愣就能躲過這一劫嗎?
對不起,看慣了她的伎倆,這點小伎倆已經打動不了她了,他所想的吃掉,和她所說的吃掉絕對不是一個技術含量,今天他不吝嗇的原意好好教教她。
當然只是她說的吃掉。
他知道她聰明的就像一隻可愛的小狐狸,而他也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其實就是一隻老狐狸。
不過想到她窺視過其他男人的身材,他這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媽媽的!
他懊惱透了,都是這丫頭惹得禍!
而向晴卻還不知道寧澤笙的打算,顫聲帶著哭腔說:「二師兄,我的大叔,大爺,祖宗,老祖宗……你行行好吧!我求你放過我吧,你說你長的人模狗樣,不對……狗模人樣……不過……狗……人……嗚嗚……被咬死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比淹死,噎死,吃死,毒死……那個那個……其實我覺得人世間最痛苦的死法莫過於老死……你就成全我吧,讓我選擇人世間最痛苦的死法好不好?」夠了,胡說八道什麼?誰讓你死了!「
寧澤笙有點哭笑不得,忍了半天,才長歎一聲,從向晴的身上翻身下來,仰面躺在床上閉目生悶氣。
他如火如荼的二和尚啊……他慾望蔓延的熱情啊……
為毛,這丫頭如此能搞怪,怎麼就不肯消停片刻。
不過心頭卻滑過絲絲甜蜜和溫馨:他的小師妹,四年來純淨如一日,絲毫未曾沾染上任何虛偽。
向晴的手,緊握了起來:二師兄他真的放過自己了嗎?他真的這麼好心嗎?
向晴眼中眨巴眨巴的看著身側的健碩雄壯的男人,別說,二師兄身上的氣息其實還挺舒服的,身上蔓延著男人的氣息,不過不難聞,反而有種淡淡的清香,她覺得很喜歡,有種心蕩神搖的感覺。
靠,打住,向晴你這色胚,剛剛才逃出狼口,現在就對著大野狼發情,真是不知死活!
現在她該做的事情是將勝利繼續到底,而不是發情。」那個那個……謝謝你不吃我……「嘴唇上留下了寧澤笙特有的男性氣息,怪怪的,向晴用手背蹭了蹭嘴巴,身邊的男人壓根懶得理她,仍舊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向晴像是毛毛蟲,匍匐爬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寧澤笙的腮幫,」喂,你睡著了嗎?「」這個時候能夠睡的著,那就不叫男人「
他在生氣!這個壞傢伙,難道她看不出來他現在怒火如炙嗎?」你是不是該離開了?「向晴嚇得縮回去自己的手指頭,從床上爬起來,提醒某人,他正睡在自己的床上。」
孤男寡女的,同床共枕的,總歸不好吧!
雖說禮教這東西,她不太在乎,但是這人隨時都有化身為狼的危險,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哼!
寧澤笙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知道我給你吃的是什麼不?」
他奶奶的,向晴想一腳飛了他,這人將壞事掛在嘴上,半點羞愧之情都沒有。
但也只是想想,她可不敢得罪掌握她腦袋的主子:她的師兄們,可都是腹黑狼。
舔著臉,笑得像只哈巴狗:「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百日散!」寧澤笙好聽的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沙啞。
百日散?
聽這名字就不是好東西,再看這人的神情,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向晴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人餵她吃的東西絕對不是好東西。
唉,向晴長歎一聲,認了吧!
嗚嗚……
「二師兄,你就不要怪人家了嘛?快將解藥拿出來啦!人家承認婚約就是了。」到這時,向晴知道是躲不過去了,裝傻充愣,避無可避,看來今天二師兄不逼著她承認婚約是不會放過她了。
向晴知道幾位師兄的本事,她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師妹從來都不是那幾位的對手,同床共枕,火熱親吻之後,若是還不打算投降,只怕她這日子真的沒發過了。
「怎麼,想好要認我這個未婚夫啦?」寧澤笙的聲音一暖,返回到原本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優雅。
今日瞧見一女子超像他的小師弟,所以才尾隨而來,沒想到瞧了一出美女沐浴圖:不要怪寧澤笙見色起意,實在是從來沒有見過向晴的女兒裝扮,所以忐忑之下才做下這等荒唐之事,否則以他的身份實在不屑為之。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小辣椒的小師妹一出手就差點毀了他的男兒命根不說,還向他求婚,卻見了他面孔之後,一直裝傻充愣,所以他才做出了人生當中最偉大的決定。
百日散,乃是他近年來的力作,只要餵下心愛之人吃下百日散,百日之內就能感受對方的心意。
寧澤笙在等,等待的滋味向來不好受,尤其是等待心上人的滋味更不好受:他不知道她心裡是否有他,這些年來,對小師妹的心思,只是他們三師兄弟的一廂情願,他們似乎並不是小師妹心中良人的模樣。
向晴發現自己似乎掉進了什麼萬年大坑,當下也顧不得骨氣二字了:「人家只是想和二師兄開個玩笑,哪個說不認二師兄了。」
同床共枕,向晴覺得內心一陣燥熱,趕緊想要逃開,太危險了!
是二師兄太危險了,她……似乎有……變身為狼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