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樂菱,千芷,千蕊等收拾殘局。
樂菱的廚藝真好,做的飯菜真好吃。子驍捧著吃的圓滾滾的肚子躺在草地上感歎道,同時享受午時陽光的明媚溫暖。容可坐在他的旁邊,兩人偶爾低聲交談。
「琴兒,休息一會,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慕容亦痕攬著南宮煙琴纖細柔弱的肩膀,修長漂亮的手指替她整理被風吹亂垂落額前的發。
「好啊!去哪呢?」南宮煙琴懶洋洋的靠在慕容亦痕身上,可有可無的回道!吃飽喝足,曬著暖洋洋的太陽,南宮煙琴聲音也變得懶洋洋的,在慕容亦痕聽來,相當的可愛。
當然,最後南宮煙琴沒有真的去做菜。在看到樂菱將炒熟的第一盤菜盛進菜碟裡時,她早就被眼前的美味誘惑的直流口水,哪還有時間去想和樂菱學做菜?
看到她這樣,樂菱子驍悄悄的鬆了口氣。最高興的人當然是慕容亦痕,他終於不用擔驚受怕的在那邊等著南宮煙琴端來她親自做的『美味』好吃的東西了。
「明月峽明月谷!」
「明月峽明月谷?」南宮煙琴震驚的抬起小臉睇著他,先前的懶洋洋,可有可無的態度已不復存在。清麗傾城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驚喜,「你是說住著仙人一般的國師慕容白衣的明月峽明月谷?」
「嗯……?」慕容亦痕眼眸危險的瞇起,難道除了慕容白衣的明月峽明月谷,這世上還存在其他的明月谷?
普通的明月峽明月谷,因著住了一位仙人一般的東啟國師,而聞名於世。慕容白衣,東啟國師,神秘縹緲的一個人物,經常以一襲聖潔白衣出現於世人面前。白衣,白衣……聖潔的白衣,灑脫的白衣,普通卻不平凡的白衣,他像他的名字一樣,注定一個人孤獨寂寥的走完他不平凡的一生。
「天呢,真的,太好了!說起來,我好像好久都沒有見到白衣了呢!」那個謫仙一般,纖塵不染的男子,雖見面不多,但南宮煙琴還是習慣叫他的名字。而白衣這兩個字,這世上也僅她一人可以如此放肆的叫。就連東啟皇慕容亦痕見了他,也不得不尊稱他一聲國師。幾乎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為何國師會對皇貴妃那樣縱容?
「你就真的這麼想要見到他?」黑眸射出犀利的幽光,危險的逼近她。
當然啊!她還記得在他們的婚禮上第一次見到慕容白衣的情景,那麼乾淨俊秀,眉目如畫,纖塵不染的少年。一襲聖潔白衣,那麼隨意的站在那兒,負手而立。他的眼睛很漂亮,瞳眸清澈乾淨,不含一絲雜質。站在人群中,俊秀的眉目含著淡淡的笑,那麼溫暖的看著她!
他總是那麼的悲天憫人,似是看透塵世,置身十丈軟紅塵外,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以憐憫的目光俯視天下眾生。
「當然……嗯……難道你不想見到他麼?」那你剛才還說帶我去明月峽明月谷?
「嗯哼!」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會踏上他一輩子都不願踏入的明月峽,更不會踏進明月峽的明月谷。
南宮煙琴詫異的看著他,不知他為何突然露出這樣不悅的神色。看上去很彆扭。「哎!」南宮煙琴纖指戳戳他的胸口,「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就只是隨意說的那麼一句想見他,你就吃醋成這樣?白衣他到底是不是你哥哥啊!連自己哥哥的醋也吃!真是……」
南宮煙琴喜歡叫他白衣,只是因為慕容白衣每次出現在她面前時,都是一襲纖塵不染,縹緲聖潔的白衣。當時,她還並不知道慕容白衣的名字。試問,當所有人都恭敬的尊稱慕容白衣為國師的情況下,南宮煙琴又怎麼可以知道他的名字?純粹是誤打誤撞罷了!
那是在御花園中,當她叫出白衣這兩個字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國師會生氣,怒極甩袖離去。但是,事實上,慕容白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令人暈眩的曇花一現的驚艷笑容。
「他也沒承認朕是他弟弟!」慕容亦痕悻悻的嘟噥一句。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嗎?」慕容白衣的身世,他的真正身份,是東啟皇室對外難以啟齒的秘密。
除了慕容白衣自己,就只有太后,慕容月澤,南宮煙琴幾人知道。其他人就連從小跟隨慕容亦痕的一干心腹手下,容可子驍慕容鷹等人也不知曉。
「那又如何?」慕容亦痕心中仍是有些不悅。
他很討厭慕容白衣看南宮煙琴的眼神,那麼溫柔寵弱,那麼疼惜縱容。而對上其他人的目光時,他的眼神就會變得淡漠,疏遠。
慕容白衣,一個冷酷淡漠與仁慈善良,憐憫世人的矛盾結合體。
他一方面冷酷的好像置身十丈軟紅塵外,沒有七情六慾,冷心無情的清高模樣。另一方面,卻總是表現的那麼悲天憫人,一副二慈聖人,不染世俗,誤墜凡塵的縹緲謫仙模樣。可恨,可惱,真是可惡!
「好啦!亦痕,走吧!我們去看白衣……」南宮煙琴硬是拉著慕容亦痕起身,拍掉兩人身上的草屑。「這個時節,明月峽的風景一定很漂亮迷人。明月谷的百花應該也都盛花了吧!呵呵……,白衣不愧是東啟舉世無雙的國師,他可真會挑選地方,懂得享受呢!」
「……」
慕容亦痕撇撇嘴角,終是什麼也沒說。優美的嘴唇負氣的抿成一條倔強卻仍然優雅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