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亦痕和南宮煙琴兩人騎馬到了明月峽峽底,然後,棄馬走上明月谷。
春天的明月峽明月谷無疑是美麗的,純天然的美麗,不經人工刻意雕琢的美,令人窒息。風很柔和,空氣很清新,太陽很溫暖。偶爾錯落有致的散落著一兩顆嶙峋怪石,更多的是奼紫嫣紅盛開的百花。從明月峽上望下去,是縱橫交錯的彎彎曲曲的河道,河邊的柳枝吐出翠綠的嫩芽,在微風中舒展搖曳嬌嫩的腰肢。
「呼,終於到了。」南宮煙琴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沒有武功,不像慕容亦痕那麼輕鬆,好像沒事人一般。嬌俏白皙的雙頰,因為剛才走了大段的路而染上健康迷人的粉紅光澤,潔白的額頭,小巧的鼻尖,已滲出層薄薄的晶瑩,在陽光的照耀反射出晶瑩光澤。
南宮煙琴拿出白色絲帕,動作優雅的拭去額頭,鼻尖的薄汗。在心中感慨,這就是她拒絕慕容亦痕抱她上來的結果,累的幾乎快趴下了。
唉!還是有武功好啊!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管用,唉,唉,唉!連歎三聲,將絲帕收回寬大衣袖裡。白色絲帕上用嫩綠冰蠶絲線繡著三朵非常醒目的盛開的嬌艷梅花。
「誰說到了?」看著她透著健康粉紅的雙頰,粉潤誘人的紅唇,慕容亦痕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咕嚕,好想吻她。
「啊!不會吧,難道還沒有到嗎?」南宮煙低聲嬌呼,抬頭往上看去。嗚,陽光下龍飛鳳舞,端裝優雅的三個大字,明月谷,離他們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這個時候,她連欣賞美景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還記得先前怎麼誇讚慕容白衣懂得選地方啊之類云云的話。這個時候她更不會說慕容白衣真會享受之類的話。她低聲嘟噥著抱怨:「白衣怎麼選了這麼個破地方啊,連馬都不可以騎上來。嗚,腳痛死了啦!」
「不知先前是誰說她自己會走上去的,還信誓旦旦的說她決不會喊累。」慕容亦痕眉眼含笑,朝南宮煙琴微微揚唇挪揶道。「硬拽著我陪她一起走上來,現在終於走不動了吧!」
她怎麼會想到會這樣嘛!她先前那樣說,不過是想看看途中的風景罷了。嗚嗚,誰想到這明月峽這麼大,要爬上明月谷,真是一項體力浩大的工程啊。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讓慕容亦痕笑話。
「哼!我一定說到做到,你跟著我,別走丟了哦!」南宮煙琴柳眉微蹙,揉揉疼痛的小腿肚,繼續抬腳往上爬。
慕容亦痕看著她倔強的模樣,真是可愛。有種想要上前欺負蹂躪她的感覺,不過,想到這是慕容白衣的地盤,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誰知道,慕容白衣那個『虛偽』清高自負的傢伙,有沒有在這明月峽上安排什麼眼線,將他和南宮煙琴的一舉一動都看了去,然後向他匯報啊。那未免也太丟他這個聖君的顏面了。
「白衣,白衣……我們來看你啦!」南宮煙琴沒有遭到任何阻攔,一路暢通無阻,好像曾經在這兒走過千百遍一般熟悉,只是踏進明月谷時聽僕人稍微指點了幾句,便向慕容白衣居住的『雪月軒』走去。
慕容亦痕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俊臉臭臭的,臉色很不好看。
不聽話的小東西,竟然對陌生明月谷這般熟悉。而且,竟不再喊腳痛?若不是他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帶她來明月谷,他甚至會以為,這笨丫頭背著他來過這稱幾百幾千遍了。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無疑,慕容亦痕故意忽略了一上來時,那名僕人的指點。
「煙兒,你來了。」屋子裡的慕容白衣早就聽到門外那道清脆,快樂的彷彿永遠不知憂愁為何,無憂無慮的喊聲。嘴角微微上揚,放下手中的兒狼毫筆,淨了手,用白色柔軟的干棉巾拭乾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慕容白衣好像不知死字怎麼寫,用著東啟皇最疼愛的弟弟澤宇王都不敢用的親暱稱呼,溫柔寵溺的喚南宮煙琴煙兒。
「白衣,你在做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出來呀!」南宮煙琴在他的面前彷彿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嘻嘻笑道。在他的面前,可以像在慕容亦痕面前一樣,不需要偽裝。
慕容白衣微微笑了笑,「在寫字!」
「寫什麼字呢?我要看,我要看。白衣寫的字最漂亮了。」上前抓住他雪白的衣擺,仰頭,小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憂。比這春天的陽光還要溫暖!
「好!」溫柔的眸光看著她,縱容她在他面前的肆無忌憚是。所有的人都怕他,敬他。只有她,這個小人兒,不怕他。在他的面前,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笑容那麼乾淨明媚,無憂無慮。她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總是能牽動他冰冷的心,撥動他冰封的心弦。
「琴兒,還不快放開國師!不得在國師面前無禮。」在路上耽擱了一會,比南宮煙琴後進來一步的慕容亦痕,看到南宮煙琴拽著慕容白衣衣擺的手。她臉上明媚的笑,他溫柔的眼神,那一幕,在他看來是那麼的刺目。臉色頓時一沉,眸光一冷,低聲喝斥。
南宮煙琴瑟縮了下,慕容亦痕從來沒有這樣凶過她,手指一根一根鬆開,站到他身邊。
「皇上來了!」慕容白衣臉上的笑容未改,只是臉上蒙了層淡漠疏離。眉目如畫,白衣渺渺,若誤墜凡間的謫仙。看向慕容亦痕身邊委屈的南宮煙琴時,清眉修目隱略透著淡淡的寵溺憐惜。「皇上不要對皇貴妃太過苛刻!皇上若是要怪,就請責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