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棗子樹吃飯,我總有無限的感慨,因為我的心不夠靜,而能參透禪的人始終是那些能看破的聰明人。我曾有過出家的念頭,但我根本放不下,那有怎能做到知其不可為而為知呢。我終究不是聖人,也無法做到「無動行善行,無明流有流。種種生住滅,唸唸聞思修。終不與法縛,亦不著僧裘。「這些修禪悟道的道理還是不適合我。
不過我還是由衷的敬佩這家店的老闆,他能將禪這麼合理化的商業運作,也真是不簡單。老闆的淨化頭腦和敏銳的商業觸覺,在互聯網泡沫時期就已經為將來而綢繆,為了渲導他禪和他的店,不惜血本的建立了一個關於棗子樹的禪文化網站。想必他的悟性遠遠高於那些聖人,因為他懂得變通和合理運用。
吃過飯後,我和張怡打算去美術館看畫展,聽說最近展出一批印象派的風景畫。對畫我沒有很深的研究,只是小時候經常看到爺爺在畫一些人物和風景的畫,我對爺爺的景仰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他對我的影響也是深入骨髓的,我的書法和攥刻的造詣也是從爺爺那裡學來的。所以爺爺的過世對我的打擊是相當大的。
爺爺曾經告訴我,要欣賞畫不只單單看畫家的畫風和功底,最重要的是用心去瞭解畫的意欲,每幅畫都有著它的生命和屬於它的特性。
去看畫展前,我給我初中的同學趙盟梅打了個電話,她在美術館工作,由她介紹至少可以幫助我們這些俗人產生視覺和感官的幫助。
趙盟梅在美術館做講解工作,每天和不同的參觀者打交道,為了讓更多人懂得畫和瞭解畫,讓畫更充滿立體的層次感。我覺得這也是一門特殊的藝術,因為講解人員必須充實自己在畫方面的知識。
我們停完車,往正門走去,趙盟梅早早的就在進口處等候,她還是老樣子變化不大,28歲和16歲的變化只是在於她比以前更成熟。她還是留著和以前一樣的長髮,那兒時的微笑。
「你一點也沒變,和以前一樣的年輕。」我詫異的說道。
「怎麼會呢?皺紋都有了。」她指著她的眼角。
「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來看畫?」
「我是響應歌德的召喚,通過藝術來調節想像力和情緒。」
我的興趣似乎很高漲。
「還沒給你們介紹了,趙盟梅,我初中的同學兼好友,這是張怡。」
「你好,久仰大名,經常提薇薇提到起」張怡說。
「哈哈,她要是這麼想我,也不會這麼久也不來看我」趙盟梅假裝生氣的說。
我說,「別生氣了,以後我會多來看你的,我現在知道友情比愛情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