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阿育抬手在宮禾兒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在看到阿育後,宮禾兒笑容燦爛,搖搖頭:「沒什麼,你怎麼來了?今天都做什麼了?」
「你呢?從一大早,我都沒看到你的人,你看外面天都黑了,我這才看到你。」阿育望著宮禾兒的眼睛,輕柔的說道。
宮禾兒很不淑女的咧嘴一樂:「阿育啊,你是說你什麼都沒做,等了我一天?」
阿育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依舊溫柔看著宮禾兒眼睛。
「沒事兒,真的沒事兒,再過幾天就好了」宮禾兒語速放慢,俏皮的說道:「到時候,我們就到你的家鄉好不好?你帶我到你的家鄉看看,我真的很想去看看阿育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好」阿育笑的有些落寞,禾兒還是不相信我。
「嗯,早點回去睡吧,我不在,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被欺負,你啊,如果,有人欺負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喔。」宮禾兒起身,邊說,邊推著阿育往外走。
「有你,誰敢欺負我?」阿育順著宮禾兒的話往下,這丫頭,也該多想想自己。
站在門外,在門合上的那一剎那,對著門裡喊道:「禾兒,我跟定你了。」
失眠了,這兩天嚴重失眠。宮禾兒躺在床上,回想著阿育的話,翻來覆去。看來,天熱了。
一大早,到了酒莊,昨晚一宿沒睡好,連個主意都沒有,怎麼查呢?
正低著頭,彎著腰檢查酒罈是否都蓋好,尋思事情該如何進展的時候,孫良帶著一個人站在宮禾兒身後。
「魏三,我給你帶來了個夥計,這幾天有什麼事情你都讓他幹。」孫良口氣不善。
宮禾兒放下手裡的活,轉身,回頭——阿育?
「別愣著了,這人沒錢還敢到我們莊上買酒,一下子砸了五六壇上好的佳釀。掌櫃見他沒銀兩抵債,就讓他在莊上干幾天活計。」見宮禾兒愣在原地不聲不響,孫良把事情前後簡略的說了一遍。
阿育看到宮禾兒,驚喜,難過同時很複雜的掛在了臉上。驚喜的是,還是和禾兒在一起了,難過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禾兒頭上那突兀的疤痕,那麼猙獰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禾兒如果知道頭上的疤痕,那該多麼難過?
「你暫時就跟著他,他說什麼,你照做就行了。」吩咐完阿育,又對宮禾兒說道:「魏三,這兩天你有什麼活都讓他做,你看,鄭嬤嬤待我不錯,我這能拉上你就拉你一把。」隱晦的還了一人情:「我這兩天事也挺多,走了,你們好好做活。」說完,出了酒屋。
見孫良不見了身影,宮禾兒從呆立狀態恢復:「阿育?你怎麼來了?也是魏冰澤讓你來的?」
阿育哈哈笑道:「我還正要問你,是誰讓你來的,現在也不用問了,你已經告訴我了。」
「你還笑得出來?這裡不是魏府,你怎麼說來就來了?」話語間略帶責備。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若是被掌櫃的發現了真正的目的,不被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