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得出來?這裡不是魏府,你怎麼說來就來?」話語間略帶責備。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若是被掌櫃的發現了真正的目的,不被打才怪。
「我說過,我是跟定你了。」阿育口氣堅定。
「哎,既然你來了,我晚上也就晚點回去。」宮禾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拉著阿育走到牆角,小聲說道:「晚上,我要在莊裡找賬本,這所有的問題應該都在賬本裡。」
「禾兒,為什麼你會答應幫魏冰澤查事情?」阿育搖搖頭接著說道:「賬本,魏冰澤應該早已看過,有沒有問題,他應該最清楚。」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找的不是那個給魏冰澤看的賬本,而是那個只有掌櫃知道的賬本。」宮禾兒笑了笑:「晚上,酒莊打烊後,我再悄悄的潛進來,找找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我陪你。」阿育臉上漾著笑:「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幫魏冰澤的目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他答應,若是我找到一些線索,我們就可以離開。那樣,我就可以跟著阿育,到阿育的家鄉看看啊。」宮禾兒說的雲淡風輕。阿育聽著感動不已。
入夜,趁著天黑,宮禾兒阿育兩人躡手躡腳從後門又進酒莊。
「噓`````」手指做著禁止的動作,輕聲在阿育耳旁說道:「阿育,你看那邊好像有人。」兩人正要往前廳走,一個人影在不遠處閃過。
阿育點點頭,步子放的更輕了些,跟了過去。
「禾兒,我看那人像酒莊掌櫃」看著不遠處的人身影,阿育在宮禾兒耳旁說道:「這麼晚,他怎麼到制酒坊?」
宮禾兒搖搖頭,只見掌櫃進了那間放著大瓷壇的釀酒坊後就沒有出來。
「我們回去吧,等這麼久,他不會出來了。」宮禾兒蹲的整個腿都麻了,都差不多有兩個小時,明天一大早的到酒莊,我看你在不在?!
阿育點頭,扶著宮禾兒,又躡手躡腳的出了酒莊。
月色如水,打照在兩人的身上。
踩著碎石,阿育首先開口:「禾兒,如果,查不到線索,你就不會跟我離開嗎?」
「不是啊 ,你看,我們還是找到了些線索啊,最起碼,我們知道了,那個酒屋肯定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有關。」宮禾兒信心滿滿。
「禾兒,你在乎魏冰澤嗎?」因為感覺到了魏冰澤對禾兒的關注。卻不敢正視宮禾兒的眼睛,低著頭,看著月光下的影子。
宮禾兒搖頭「我不是不在乎,也不是在乎,只是,希望每個人都好好的。活著的都很不容易。」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自己聽著都覺得彆扭,不就是一個問題,直接在乎或不在乎得,怎麼被自己給回答成這樣?
阿育很意外宮禾兒這個答案,沉默了好一會,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宮禾兒的眼睛:「你會非常喜歡我生活的那個地方的。」
宮禾兒伸出手握著阿育的手,好暖`````
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越拉越長,最後重疊```````````
第二天,兩人一大早一前一後進了酒莊,還沒過一個時辰,酒莊就已經空了五六個儲酒房,宮禾兒心裡不免納悶,見著孫良又招呼身邊的夥計搬運酒罈,抬腳跟了過去,走到孫良身側,探著身子,伸著脖子,口中羨慕的說道:「這麼多酒,這是那個府裡辦好事兒啊?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排場就好。」
「魏三,你真是草窩裡的斑鳩,不知道春秋。」孫良不屑的斜了宮禾兒和她身後兩米遠的阿育一眼,慢悠悠的接著說道:「明兒就是大燈會,當然忙,不過,你還沒看到忙的時候呢!這到明日後日會更忙。」
「那是,那是,咱這酒莊好在有孫大哥在,不然這忙的不都亂了?!」立馬堆著笑,討好的誇著孫良,旁邊別的酒莊夥計丟給『魏三』幾個鄙夷的眼神。
孫良得意的又重重拍了拍宮禾兒肩膀,笑著故作謙虛的說道:「魏三那,我只不過是個幫著掌櫃跑堂的,掌櫃才是咱們頂梁的。」說完,招呼了一邊的夥計,離開了酒房。
宮禾兒的肩膀又些痛的發麻,笑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