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暗語的交代著宮禾兒一些事情,宮禾兒聽著瞭然於心。連連點頭。
孫良把宮禾兒帶到一間酒味更濃烈的房間,看著房間裡大大小小的酒罈子,宮禾兒一時傻眼。
約六七十平方左右的房間裡,牆壁四周大大小小整齊規整的,擺放著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酒罈。屋中心放著一個用鋼鐵支架支撐著土坯灶台,裡面的火燒的正旺,灶台上面是三人多高,寬約四米的大土色瓷壇,瓷壇被麻布包裹的嚴實,但也可隱約看到從麻布裡飄出的白煙。
「發愣呢?」孫良的語氣有些得意:「沒見過吧?頭一次?比你們鄉下的怎麼樣?」
宮禾兒嘿嘿了兩聲,尷尬的粗著嗓子討好道:「孫良大哥,咱們這酒莊光制酒坊都這麼大,生意一定很好吧?」沒忘此行的目的,先旁敲側擊。
「那是!我們魏府的酒莊,在雷城的酒莊裡那可是賣的最好的。別以為只是這裡有酒,還有十幾間這樣的屋子,每個屋子都是不同的酒,每種酒都滿屋子。」話語間更得意了幾分:「當然了,只有這間屋子是制酒的,你可別小看了這釀酒器,這個罈子啊,可是釀了百十年的酒了,只要它製出來的酒,在放到酒窖密封十年以上,就一定可以得到酒行頭籌。」說道得意處,忽然覺得自己說多了,想起掌櫃好像交代過,對於這個新來的人要三緘其口的。
狠狠的瞪了宮禾兒一眼,收住笑,冷著臉說教:「魏三啊,你是第一天來,你還不知道酒行的規矩,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看的別看。有些東西,時間長了,自己多長點心,自然就會知道了。」
宮禾兒連忙粗著嗓音唯唯諾諾的應承道:「是,是,是,孫良大哥說的是。小的一定謹記。大哥的釀酒技術,可是行裡一等一的,我在鄉里都經常聽到我們鄉里人提起您,今日一見受教許多,見識許多,大哥不愧為酒行第一人啊。」
孫良挑挑眉,心裡樂開花,自己難道真的很出名?滿意宮禾兒的態度,用力拍了拍宮禾兒的肩膀,恢復了笑容:「看的出來,你也是肯學的聰明人,跟著哥,哥保證也讓你成為你們鄉里都知道的人。」
宮禾兒呲牙咧嘴的擠出苦笑著,附和著身邊的人。心裡暗罵:「你丫的!這麼用力,哪天,我非拿個鐵錘拍你肩膀。」想著自己發痛發酸的肩膀,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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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沒有把宮禾兒分到大堂前廳?」魏冰澤坐著廂房裡,手指敲打著桌面,皺著眉頭看著鄭嬤嬤。
「宮禾兒頭上的那疤,使人覺著厭惡,所以分在了制酒坊。」鄭嬤嬤說的畢恭畢敬,知道魏冰澤是魏府的實際掌權人,許多大事兒都出自魏冰澤之手,對這少爺不由多出了幾分敬意。
「你告訴宮禾兒,七日之類查不到任何線索,就不需要她查了。」魏冰澤說完,揮了揮手。鄭嬤嬤作揖後,離開。
魏冰澤拿起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了『五日』二字。看著紙上的字,一來是擔心宮禾兒的安危,二來,五日後,自己派人查的東西也就會查出眉目,只希望自己的料想只是猜測,歎口氣,對於那個大哥,真的是無話可以言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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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客棧,換洗了衣服,支著腦袋,坐在廂房裡,手腳無力啊。在酒坊呆了一天,被那個孫良呼來喚去的幹了一天體力活,卻一點頭緒沒有查到,鄭嬤嬤又告知,魏冰澤給自己的期限只有五天,也就是說,五天如果查出了結果,自己和阿育就可以自由,而,查不出來,就繼續要這麼被奴役下去。不由想起那首歌:「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禾兒」阿育抬手在宮禾兒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