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塢藍巷,美人招,堆笑強歡顏。
魏炎耀躺在美人懷中,身邊歌舞起伏,把酒換盞間,光陰輕故。
一手拿酒杯,一手捻著滿是字跡的紙,嘴角不屑。
眼神陰沉,『魏冰澤!別以為那老東西把府中事務都交給你處理,別忘了,我這兒也有半塊令牌,沒我的這半塊,你永遠都不可能是魏府的主子!』心裡的活動都顯在臉上,一旁察言觀色的歌姬也被他陰狠的眼神所懾,有些無措。
魏炎耀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扔了杯子,把魏冰澤的來信,撕成了細絲。
看看身邊如畫光潔的女子們,臉色黑了起來,狠毒的盯著屋外遠處的燭光『讓我盡快找回那個醜八怪,早日成婚?哼!讓我當傀儡,那也要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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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老爺來信不是說,要讓我們到電城去和大少爺匯合嗎?」快走到客棧門口,一旁的隨從在魏冰澤身邊說道。
魏冰澤冷睨了滿面麻子的侍從一眼:「本少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要你來提醒了?」心中有些堵,這個麻子是父親安排在身邊的,每日都會把行程報送父親,我已不是孩童,父親的做法也太謹小慎微了!
「是,是是,小的多嘴。」便不再多說一個字。
進了客棧,心裡更是不舒服。那個店小二,竟然找到這裡來了。以後,看來要跟在宮禾兒左右了。
「少爺,你回來了。」正在收拾書房的青蘭,放下手中的活兒,欣喜的看著魏冰澤:「今日,一位公子來找過少爺。」
魏冰澤沒有看青蘭,逕直走到書桌前,翻找著桌面上的書。
青蘭遲疑了一會兒後,慢慢吞吞的說道:「禾兒,她,她知道自己頭上的疤痕了,她今日還向我索要鏡子。」
魏冰澤心裡一咯登,又恢復了平靜。
「那個人醒了沒有?」神色不耐:「明日就要動身到雷城,辦完事情後,就去跟大少爺匯合。」若,還是一個病秧子,行動就不方便。
「嗯,醒來了,也進了食。現在在房中同禾兒說話。」
「知道了,你下去好好準備,明日一早啟程。」說完,手揮了揮,很多事兒齊湧上心頭,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讓手下的人從宮禾兒進魏府開始調查她的身份,卻沒查到什麼新情況;有時候看到她額頭上的疤痕會覺得很不舒服的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自己未來的嫂嫂。婚期已定,大哥卻突然去了電城,這,是怎麼回事兒?大哥急匆匆的離去,父親又隻字未提,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有些好奇那個人人口中的『丑無顏』是何模樣?她平時不邁閨閣半步,見過她的人少之甚少,不知,她和宮禾兒相比,誰更無顏?
那個來找宮禾兒的男子,如今來看,這一路是要帶著了,不然,宮禾兒說不定會跟著跑了。不是介意在乎身邊少了人,而是總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己,宮禾兒不是那麼簡單!留著她,或許沒準,以後會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