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禾傾城 你只是生命的過客 52  別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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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和阿育聊了半宿,看著他睡下後,回到了青蘭的房間。阿育睡了她和青蘭的房,魏冰澤又開了一間,只不過這間較之於原先的那間有些小。進了屋,青蘭早已經睡下,趁著射進窗戶的月光,輕手輕腳的走到桌旁坐定,雙手托著腦袋,陷入沉思。

    來到這裡,認識了身邊的一些人,人性都還是那般一樣,哪怕是跨越百年,千年,人都仍然是那樣,有好,有壞,有呆,有傻。

    26歲生日過了,已經27的人了,卻莫名的橫穿到這裡,身邊的人在眼裡,都只不過還是孩子,而自己很無奈的,在這裡『返老還童』成了小孩子,雖不清楚這幅身體屬於多大年齡的,但是,只看皮膚,就知道是一個屬於孩子的身軀,真不知,該歡欣還是該傷心。一定要想辦法,知道這身軀的前身,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女子?!不然,總是消不散那心頭淡淡的一抹愁緒。

    魏冰澤,那個好像永遠冷如冰山的男子,遇到他,是該慶幸,那晚上的事情,現在想來,還是會覺得可怖,那兩個猙獰的男人為什麼要置那女子於死地?這件事也要查清楚,看來只有下次再回風城時,探查了。

    眉頭不由皺了皺,坐直身體,雙手不由的緊握在了一起。想到這幅身軀的前身,被欺負淒楚無力的模樣,心底暗語:「你放心,我不會讓欺負你的人逍遙活著的!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個說法!讓欺負你的人不得好過!」

    下意識的把手伸向額頭的疤痕處,凹凸不平的感覺,竟讓自己有些難過。

    「啾啾,啾啾」枝頭的鳥兒忙著捉蟲子。

    馬車走在去雷城的路上,考慮到宮禾兒體質較弱,同時也想到,那個阿育的傷還沒有復原,身體也差,又不願三人同一輛馬車,所以,另外雇了馬車。魏冰澤一個人座在馬車內,想著許多,此次到雷城,可能會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霜城中的酒行出現了一些虧空,卻查找不出源頭所在,而雷城酒行管家來信也說行內出現了相同的虧空。如果一直查不出來,整個魏府酒行就會很快成為空架子。眉峰緊皺,魏府就是靠著酒業起家,一旦酒行出了大問題,魏府的根基就會動晃不穩。

    隱約感覺有一雙黑手在暗地裡操控著整件事情。敵在暗我在明,是什麼人呢?!

    馬車轱轆碾過一塊小石子,整個馬車跟著一顫。魏冰澤穩了穩心神,罷了,去了深查就會知道的。

    另一輛馬車裡的宮禾兒倒是心情愉悅大好,和阿育坐在同一輛車裡,雖然馬車顛簸的厲害,但是,笑容都沒離開過臉頰。一直傻樂。阿育看著一直傻笑的宮禾兒,投去都是溫和的笑容。

    看來,魏冰澤人還不錯,不然要是和魏冰澤坐在一輛馬車上,那一路不苦悶死才怪。

    「禾兒,你是什麼時候進魏府的?你的故居是哪裡?家裡還有些什麼人?」阿育問起了話題,總不能一直不說話,那樣和禾兒在一起,時間就可惜了。

    宮禾兒眼睛瞇成一條線,往阿育身邊探了探,小聲說道:「我不是這裡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是這裡哪裡的人。我的家在很遙遠的地方,我都不知道還回不回得去。」

    阿育聽著有些像囈語般的話語,滿眼的憐惜。原來,她眼中那有時出現的憂鬱,是因為心中的彷徨、不安定。注視著宮禾兒盛著笑意的眼睛,不由自主伸出雙臂攬住了她瘦弱單薄的肩膀。

    「別怕,有我在。」

    宮禾兒一愣,嘴角苦笑,你可以嗎?輕輕推開阿育,清了清嗓子:「我宮禾兒字典裡可沒怕這個字!」一副,你別小看了我的表情看著阿育。

    阿育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宮禾兒的肩膀:「不怕,你就去前面趕馬車」掀開布簾,指著坐在車頭的中年車伕:「他看樣子也很累了,那麼辛苦,也該休息會兒了。」

    宮禾兒轉了轉眼珠,不屑的看了阿育一眼:「不就是一趕馬車嘛,小菜兒!」扭頭,慢慢往車伕的位置挪動。

    剛挪動到阿育面前,馬車一震,差點沒趴那,幸好被阿育扶住。臉唰的紅透了。

    這次阿育沒忍住笑意,無視宮禾兒丟來的白眼,爽朗的笑聲響徹車箱。

    她們在幹什麼?魏冰澤不爽的掀起車簾,後面的馬車中傳來的笑聲,竟莫名的有些醋,放下車簾,又看向坐在車頭認真趕車的青蘭,懊惱,真不應該把青蘭留在自己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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