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少爺到哪裡去了?何時回來?」皇甫文政轉移了話題。
宮禾兒眼睛看向雙手緊握瓷杯的青蘭,自己不知道,青蘭應該不會不知道。
青蘭微微抬頭,聲音,有些顫:「少爺只說午時會回來吃午飯。」
宮禾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走到青蘭身邊,拿過她手中的茶杯,盯著青蘭的眼睛:「青蘭,你告訴我,我臉上是不是有塊很大的疤??」說後,把青蘭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處。
青蘭的手剛碰觸到那疤痕,就像是被針刺到似的,條件反射的縮了回去。眼睛看向一邊。
皇甫文政心中瞭然,難怪這女子能這般開朗,原來是不知道自己頭上有塊疤痕。
「你不說話是不是?那你去給我找塊鏡子。我自己看!」不是說很在乎這異時空的容貌,而是,自己好歹要知道自己的情況。就算是疤痕再怎麼樣,那自己也認了。
「禾兒``````」青蘭難於啟齒,少爺的交代哪敢違背,少爺要是知道自己給她找了鏡子,非罵死我不可。
「宮姑娘,你那屋裡的人好像醒了。」皇甫文政瞥了眼屏風裡的人淡淡的說道。
宮禾兒心裡一跳,阿育醒了?便不顧鏡子之說,三步並兩步的走進了屏風裡。
青蘭嘟著嘴巴,一臉委屈,夾在少爺和醜八怪中間真累。
皇甫文政端坐在凳子上,並不上前。
宮禾兒走到床邊,看著努力撐著身子靠在床頭的阿育,眉頭皺到了一起。「需要什麼你說就是了,這樣多難受啊。」
「禾兒,看到你,我就一點都不痛不難受了。」阿育笑容蕩漾開來,語氣虛弱。
青蘭遞上了一杯水到阿育面前,宮禾兒替阿育接過水杯,感激的沖青蘭笑了笑。
「餓了吧,我到廚房去給你弄些吃的,你再躺一會兒。」宮禾兒把水送到阿育唇邊。
阿育點點頭,捧過水杯,潤了潤唇。
「你幫我照顧一下阿育,我去去就來。」不好意思麻煩青蘭,留下了句話轉身出了屏風,再看時,皇甫文政已不再房中,桌上只剩下那喝了一半的茶水。
問了店小二,左拐右拐進了廚房,看著廚房裡忙碌的人,和半人多高的灶台,有些無奈。擠著笑臉,請廚子做了幾樣小菜,盛了份米飯一起放在了食盒內。
沒有原路返回,想看看那個刻薄的女子怎麼樣了,繞了圈,向廳堂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皇甫文政坐在大廳中間的桌子旁,身後站著三個黑衣人,地上跪著兩個人苦瓜著臉的男女,正是那疙瘩男和刻薄女,他倆的身旁站著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也是方臉,但是,臉上沒有疙瘩,眉宇間也還顯得正派。
「請王爺饒他二人一命。他們是卑職的表親,前些時日才從遠處來投靠卑職。只因卑職事務繁忙,無暇顧及他們,才致使他們今日的膽大妄為。」中年男人自責歉然的對皇甫文政施禮道:「卑職回去一定嚴加管教,絕不會再出現這等事情。」
「你的家務事,本王沒興趣知道」皇甫文政冷笑一聲:「既然現在沒回去就不是你的家務事,你現在看,我應該怎麼『處置』他們?」
中年男人神色變得不自然,有些發青,又施了一禮:「王爺在此,王爺要怎麼處置,就應當怎麼處置。」
「好!」皇甫文政說完,嘴角一揚:「來人,給我拖出去打,男的100板子,女的減一半。拉遠點兒,別傷了我的耳朵。」
身後的黑衣人,分別拖走了疙瘩男和刻薄女。
宮禾兒想上前當和事老,卻邁不出步子,就不說皇甫文政賣不賣自己面子,只說,他這樣做就是為自己出了氣,現在倘若出去,他的面子又擺在哪裡?歎了口氣,免得自己聽到慘叫聲,緊了緊手中的食盒,步子加快。
「禾兒,你怎麼了?」青蘭端著半盆水走到房門口,正遇到拎著食盒要進屋的宮禾兒。見宮禾兒臉色不太好看,怕遇到那兩個潑人,連忙問道。
宮禾兒搖搖頭,沒說話。進了房間,走到阿育身邊,見他雙眼微閉,知道他在假寐,微微一笑,打開食盒,在床邊輕輕地晃了晃。
「吃飯嘍。」
和阿育相視一笑,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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