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爺,那位夫人在房裡,很少外出,」侍衛抱拳對著段西燁說著。
「繼續看著,如果有任何的意外,本王拿你們勢問。」
「是,王爺……侍衛低下了頭,繼續的看著這裡。
段西燁轉身,剛要走,卻是在走了幾步之後,又是折回了自己的身體,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那麼他就去看看好了,畢竟,這位夫人,可是他用來牽制陌逸言的籌碼,於情於理,他似乎都是要看看才行。
他大步的走了進去,而門外的侍衛仍然是站在那裡,站的筆直的看著四周,不放一個可疑的人進去。
段西燁推開了門,裡面有了一種很是寧靜的氣息,隱約的還有一種淡淡的花香氣息,讓他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他的心突然間跳動了一下,不知道那是一處什麼感覺,就如同那時見到然兒一樣,不,還不是一樣,然兒是讓他激動,可是現在, 卻是有悸動,一種比激動還要深一層的感覺。
他就站在原地,隱約的可以看到輕垂的軟紗後面有著一個曼妙的人影,很清麗,她似乎是在看著什麼,一如他一般的出神,只是他的出神,卻是為了這突然而來的悸動,而她卻是未可得知。
他輕佻起了一層細軟的輕紗,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子,她似乎是在看書,安靜的坐在桌邊,不時的會端起杯子中的花茶喝著,而段西燁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那是一種熟悉,一種過分的熟悉,似乎他們曾今見過,而且還是不止一次,可是。他是南棲國的王爺,怎麼可能會見過神醫谷裡的人。
但是,這樣的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
他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只是握緊的手中,卻是多了一些汗水……似緊張,也是……在害怕。
安寧心翻著手裡的書,她已經認識不少字了,所以,讓小靈給她帶來了這些,好讓自己的日子過不是那般的無聊與安靜。只要安靜,她就會越發的想他。
想她的相公,逸言……
不知道什麼,她感覺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個人,而且還是站了很久……
「小靈,你站在那裡做什麼,你不累吧?」她還以為是小靈,因為這個時候來的,也只有小靈了。木蒼只有在早上才會給送她一碗藥,而他的藥她才會喝的安心。
「小靈?」半天了,身邊人仍然是沒有動半分……她猛然的抬起了頭,眼內落下了卻是一個男子緊緊擰起的眉毛,還有他瞬間震驚的臉。安寧心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
兩個都是吃驚的看著對方,安寧心卻是低下了自己的身子,從地上撿起了那一本書,或許早就預料到了,可能見,也可能不見,所以,她要比段西燁顯然更能冷靜一些。
她今想過,再一次見到他, 是恨,是怨,還是愛,可是,當真正的見到之時,卻是發現,原來她的那一顆心是在平靜的跳動著,無波無瀾。
無愛,無恨,也無怨。
原來也僅是如此而已。
「安寧心,」她聽到了他的聲音裡有著不敢置信,也有著激動,就連他從前對她一慣的冷凝此時也是全數的消失,不知道這叫做冤家路窄,還是叫做失而復得。
安寧心將書收在了桌上,只是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向段西燁輕福了一下自己的腰,「南王爺,」很生的稱呼,陌生而又生硬,那個妻子不是再是屬於她,而此時,那一句相公,也不再是屬於他,。
他不要的愛,她收回,他不要的安寧心,此時也不在愛他。
「你叫我什麼?」段西燁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一樣, 從頭涼到腳,他剛才明明是驚喜的,那真的是一種失而復得,似乎是就在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了將她留在身邊的衝動。
「南王爺,」安寧心輕晃著自己的眼睫,那一雙眼眸中,此時,什麼感情也沒有, 沒有過多的光,也沒有過多的色彩。
「安寧心,你再叫一句試試?」段西燁板起了自己的臉,他討厭她口中的那個南王爺,卻是相要聽到那曾今的一句相公。
「南王爺,」安寧心抬起自己的雙眸,無懼看向他。
「安寧心,」段西燁握起了自己的手放在空中,她就這麼不知好歹,她就沒有發現,他已經在給她找台階下了。只要她再叫他一聲相公,只要她求他,他就會再一次接受她的。
安寧心只是淡看著她,「南王是想打我嗎,我的臉在這裡,你可以隨便打,但是後果南王自己承擔,」安寧心不慌不亂說著,「反正,又是被沒有被南王打過。」安寧心的聲音越發的冷漠,從前所有的一切, 早就已經隨著時間而隱沒了。或許還有著什麼,卻已經是可以忽略了。
「安寧心,」段西燁咬牙叫著她的名子,如果是以前的安寧心,現在見到他生氣,早就已經什麼都答應了,哪有現在的頂嘴,甚至還有了如此大的脾氣。
「南王爺,你不必重複,寧心知道自己的名子,」安寧心仍然是那種聲調,讓段西燁聽了真的想要掐死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只是,他卻是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伸出的手放在了安寧心的肩膀之上,卻是被安寧心躲過了,他的手落在了空中,一時間之間還不知如何要收回來。
「寧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也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可是,你與大牛的事,相信沒有男人可以忍受的了。」
「寧心,」段西燁走近了安寧心,「寧心,你回來了,外面的生活不好過是嗎?不管你走到哪裡,你都是不可能離開我的,你回來,雖然我不可能再給任何一個名份,但是,最起你不用再受以前的清貧之苦。」
段西燁將自己的手負在身上,一幅早已給了她太多的樣子。
「陸傾然會同意嗎?」安寧心只是微眨的一下自己雙眼,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的話,她聽了,但是,也只是聽了而已。
「安寧心,你不要得寸進尺,本王給你已經夠仁之意盡了,你一個賤婦拿什麼和然兒比?本王可以給你一棲身之處,你都已經要笑了。」段西燁一聽陸傾然的名子,一下子有了脾氣,然兒現在辛苦的孕育著他的孩子,可是,她只以會給丟人,她有什麼資格可以提然兒的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