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的,我就一定要嗎?」安寧心看著他眼中的那抹嘲弄,不得不說,她的心,似乎還是有些難受,有些疼,但是卻早已經與愛無關。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寧心?」段西燁瞇起了自己黑眸,她不應該是個這個樣子,她做出那種醜事,他還可以接受她,這都是她一輩子求來的福份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安寧心,本王能給你的就只有這些,你不要太貪心了,」段西燁一字一句的說著,都是對於安寧心整個人的污辱。
「南王爺, 是誰貪心了,你想要王妃,想要寧心,你還想要什麼?」安寧心只是淡看了段西燁一眼,此時,她才是真的是瞭解到了面前這個她用盡心力愛的男人,到底當她什麼?
段西燁一愣,黑眸中閃過了一抹狼狽,可是臉色仍然是過去的高貴與平靜。
「南王爺,其實,這個世上不是誰離開誰就無法活著,無法生活,我現在過的很好,不再需要南王給的那一些了,」安寧心的手撫著腰間的那一個錦囊,真的,陌逸言改變了她太多了,讓她知道,有時,她是可以平等的與男人如此的說話,而在神醫谷中,她向來都是如此,沒有卑微,也沒有故意的討好,他們之是都是真情流露,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她。
段西燁睜了睜自己的黑眸,放在身側的用力握了起來,這個還是以前的安寧心嗎,那個以夫為天,以夫為命的安寧心嗎?怎麼,她會變成這樣,面前的女子雖然有著一張他熟悉的小臉,一頭黑亮的髮絲輕輕的披在了肩頭,有著錦緞一樣的光亮,雖然沒有陸傾然來的絕美,卻是有著一身如同白瓷一樣的肌膚,還有那一雙握在一起的手, 細長柔美,她的眼睛極黑,像是河流的琉璃一般,,不卑不吭,不嬌不作,或許只是在站在那裡,但是那一抹氣韻, 早已超出了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
仍是不美,比不上陸傾然的那一張臉,可是,卻也是不輸陸傾然的清麗,其實安寧心本就不醜,只有從前的她埋沒了她本身所有的一切東西。
「你是說,你不想留在我的身邊?」段西燁握緊了自己的手,根本就不願意相信,她竟然是在推開他。
「寧心從未想過,」安寧心回答,沒有半分的猶豫。
「寧心,」段西燁突然柔化了自己的臉上的笑容,走近,但是,安寧心卻是後退了一步,始終都是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如同從前他對她一樣,有的也是這樣的距離。
「寧心,不要再這樣鬧脾氣了,你知道我的忍耐向來有限,我已經退步了,你以前是很聽話的,怎麼現在變的如此的不聽話了?」段西燁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這一次有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你應該知道一個人生活不會是太容易,為什麼還要如此的不依不饒,我給你的還不多嗎?你不要忘記了,你是因為什麼被休的?」
段西燁每一句話,都如同是在安寧心刺了一下,安寧心只是輕抿了一下自己的唇,原來他對她從來都是敷衍,沒有放一點愛進去,她以前真的是愛的,卻是愛的沒有了任何的自我,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一切都是如同做了一場夢一樣,現在夢醒了,人也……散了。
「南王爺,不是我想留在這裡,也不是我主動回來的,南王是否忘記了, 是你讓人把我的請來的,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會出出現南王的眼前,而且我是因為什麼被休的,南王最清楚。」安寧心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她在這裡,非她情原,他真的就忘記了嗎?
「你……」段西燁這才是想起了什麼 ?他是來這裡看那個陌夫人的,只是在見到她時,一時間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陌夫人,是陌逸言的妻子?」他退後了一步,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是他被被休的妻子,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再嫁。
「是的,」安寧心沒有猶豫的回答,「我是陌逸言之妻,是你把我抓來的。」
「安寧心,你好大的膽子?」如是雷吼一樣的聲音,似乎是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樣,而安寧心只是站在那裡,長長的眼睫幽幽的垂下,其實她是真的不想面對他,可是又不得不面對。
「你都寫了休書了,休書上面寫著,從此生死病老,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南王,不要說寧心不識字,那些字,寧心,識的。」安寧心再一次抬眼,而那一雙漂亮的雙眼內,真的沒有了過去所有的情分,過去是他絕情,而此時,是她對他的死心。
「安寧心,」段西燁雙眼腥紅,整個眼裡都是對她的再嫁的憤怒,她可以死,可以瘋,可以生不如死,但是, 卻是不能再嫁,這樣讓他南王的臉放在哪裡, 這簡直就是硬生生的將他的臉踩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的憤怒,他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溫和有禮,包括在陸傾然的面前,可是在面對安寧心之時,總是可以氣的他失去所有的理智,而他根本就沒有細想什麼,一雙手在就已經掐在了安寧心的脖子之上,說著就要收緊。
「安寧心,你竟然敢背叛我,你是我的段西燁的女人,生是我段家的人,死也是我段西燁的鬼,#61588;此時他的雙眸是一片可怕的紅,放在安寧心脖子上的手也在用力的收緊。
安寧心只是感覺自己的呼吸被人猛然的掐斷,她的臉色青白,眼睫不斷的晃著。
#61587;「南王爺,如果你想要你的王妃活著的話,你就殺了我。」#61588;安寧心的話此時有些無力,但是,卻是如同一根尖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了段西燁的心裡,他猛然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倒退了幾步。
#61587;「我不會放過你的,」#61588;段西燁用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全身的顫抖,那一身肌肉都似是緊緊的繃了起來,他只是感覺自己的胸口,還有手心都是被火燙傷了一樣,燒的他幾欲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