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湊近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緩緩吐出,在耳廓邊縈繞一圈曖昧的磚進她的耳朵裡,「我敢保證樓瀾至今還沒碰過你。」
蘇小鹿勾出淺淺的笑,微挑了一邊的眉,沒有肯定亦沒有肯定,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他的手沿著她的腰間繾綣而下,帶起灼熱滾燙的溫度,纖長的手指一挑,絲帶紐扣安然脫落,露出一大片凝白的玉膚,蘇小鹿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一滯,唇畔的笑更加的妖媚致命。
纖纖玉手攀上他的脖頸,以被動改主動,一把把他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彼此之間的距離可以用毫米來計量了,如此近的距離,任何一個男人都難逃她的魔掌。
輕笑著,慢慢湊上她的唇,在他的鼻尖輕輕一點然後撤離:「你就這麼想要我?」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紅潤的唇,聽的這一問,那笑,依舊優雅若蘭,「你說呢?」
「我說嘛!」長長的尾音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更加的饒人,心上瘙癢難耐,斛律堂佑忽然覺得體內翻湧起一股無法言語的快感,感覺一閃而逝,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蘇小鹿一把撂倒身上之人,反壓在他的身上,乾淨利落的扯掉他的衣服,眼底燃燒著讓人不可阻擋的火焰,一寸寸的灼燒著他的肌膚,「我說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棄我的鬼城?我很明確的告訴你,若是以為得了我的身體我就會對你唯命是從,那你這頭大將牛趕快清醒一點,別做白費力氣的事。」
「你……」斛律堂佑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他覺得他現在就是一口噴薄而發的火山,體內積壓著無窮的慾望,怎麼也壓不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明明看見她對自己投懷送抱並且央求著,怎麼一眨眼就成這個樣子了?
眼底急速凝聚起一股殺氣,手形快如閃電,卻被扼殺在了半途中,蘇小鹿兩手鉗制住他的雙掌,笑道:「跟我比速度?你還嫩著呢!」更何況還是中了我催眠術的狀態下。
快速整理好衣服後,蘇小鹿把斛律堂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掏空了,在天明之前,對著床上之人揮了揮手:「拜拜,雖然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下一次的見面,但是不好意思,我想我會盡量避免這樣的機會的。」
未等床上之人回答,她已經拍拍屁股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的驚人,讓到現在為止還能保持微笑的斛律堂佑也為之一震!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速度,連他也沒看清她的動作。左肩牽扯了一下,身體還是不能動,她到底給他用了什麼巫術?難道是管羽國的人?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射進來的時候,斛律堂佑從床上爬了起來,面對從門外進來的驚慌失措的婢女時,重拾他溫柔的笑顏,輕輕一揮手,那些婢女羞澀的欠了身,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很好,有趣的女人才配當我斛律一族的對手。蘇小鹿是嗎?」輕淺的勾起一笑,漣漪波紋,暈染開來,春風如絮。
在路邊的飯館簡單的用了些飯菜蘇小鹿背起行囊開始嶄新的行程。
天下了一場場的雨後越發的冷了,早晨起來都能看見花草上結的凝霜,蘇小鹿啃著手中暖烘烘的熱包子,突然想起了那個粉嫩嫩的小正太,也不知道他跟著蒼玉那老頭學著什麼了,她以後可是指望他給她看門呢!
拍了拍手上殘留的露餡,整了整衣服從樹上滑了下來,左右張望了一下,人流還算不錯,已經三天了,都沒問到去鬼城的路。
「難道鬼城真的那麼神秘?」蘇小鹿不禁有點犯疑惑了,當初她只不過是憑著一股新鮮勁想把那座城池納入自己的囊中,待的日後要是自己沒地方去,也有個歸所不是?
物以稀為貴,她還想把那個地方給開發成旅遊景點呢!
正躊躇著是不是再去問問人,就看見前方聚攏了一些人,正盯著牆上的榜示竊竊私語,蘇小鹿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想了想還是停下腳步往皇榜走去。
臉色隨著皇榜內容變的越發的慘白,許久,蘇小鹿凝目轉身,離開人群往京城方向走去。
蘇小鹿已經走到上次去蘇遠候府經過的那個小鎮,這三天來樓瀾對她的離去不聞不問,甚至連派個人意思一下也沒有,潛意識裡她或許在等著他,也或許她潛意識裡有種危機感。
經過涼棚時,看見一匹棗紅色的強健馬屁,隨手甩出了一錠銀子,「不好意思了,借用一下!」
「喂!」身後響起一聲怒喝,隨即被一道輕柔的嗓音給壓了下去,蘇小鹿現在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心裡焦急如焚,只想插翅而飛,立馬飛到樓瀾的身邊。
也不知道目前狀況如何,是不是已經在押送行程中了?
如是想著,手下的馬鞭揮舞的更加用力,馬兒吃力,撒開蹄子狂奔如飛。
涼棚處,一對正在休息中的人群中站起一虯髯大汗,臉色微紅,身體亂晃,笑著打了個酒嗝,腳步虛晃的往旁邊的一個位置走去,眼裡滿是淫色,嘴一張噴出滿口的酒氣:「這位小妞長的真標誌,跟爺走……爺能讓你過舒舒服服的日子……」
白色的少年,白色的長衫,月牙般盈亮的臉龐,三千青絲披瀉在肩上,只一個背影就能讓人浮想聯翩。週遭的人因著大汗輕佻的話語均紛紛側目,空氣中一陣陣倒抽聲此起彼伏。
這麼個漂亮的男人怎麼他們一直沒有發現呢?
對於大汗的調戲,那男子只是噙著酒杯淺笑盈盈,並未有任何失控的情緒,倒是他身邊的一男子啪的拍了一記桌子怒道:「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站在我家公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