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撒旦你是誰 第2卷 看不透的男人
    「你……你別哭啊。」看見她掉淚,裘銘一下子急了,都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了,果然一點錯都沒有,「不是我不想告訴你,真的是少爺不讓說啊。」

    「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不會為難你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林子萱靜靜的等待著,一雙眸子空洞無神的看著前方,因為她的無心之過,揚風受了這麼重的傷;因為她,龍瀟家的企業被人惡意收購,有家回不得,那下一個會被她禍害的人是誰?難道說每一個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得善終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懲罰她?

    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模樣,裘銘是抓耳撓腮不知該怎麼辦?關鍵是他此刻仍是不知道揚風的想法,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揚風喜歡她,他不想讓她擔心。

    過道裡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穿堂風徐徐吹來,打在人身上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涼意。雙手環肩,林子萱很安靜的坐在那裡,剛剛的啜泣已經平息,可她這一刻的安靜更讓人不安。

    「我下去走走」突然,她站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往過道的另一端走去。

    「你等等。」說話間,裘銘已迅速的跟了上去。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前走著,在樓梯的拐角處,林子萱冷不丁的和從病房裡出來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低著頭,她下意識的說道。

    「你沒長眼睛嗎?」

    一聲嬌叱傳來,林子萱猛地抬起了頭,卻在下一個瞬間愣在了當場。

    「林子萱,你怎麼還沒死啊?不是有人要殺你嗎?就你這條jian命,看來如今也是天理不容了。」說完,林子楓哈哈大笑起來。

    「你……」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火辣辣的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這個jian人,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林子楓像是瘋了一樣的用力撕扯著她,嘴裡還喃喃自語個不停。

    「還你的孩子?」林子萱冷冷的看著她,然後猛地將她推開了。

    就在這時,身後病房的門又被打開了,方靜怡和林少康一起從裡面走了出來,在看到林子楓坐在地上時,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子萱,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見她在,林少康明顯的一怔,隨後神色也變得極不自然。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林子萱一臉鄙夷的看向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找了他那麼久居然就在這裡碰上了。

    「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見了大人這麼沒禮貌啊?走,跟爸爸回家說去。」說著,林少康便要過來拉她,卻被她一下子閃過去了。

    「回家?」她一臉自嘲的笑了,「我已經沒有家了,你準備讓我去哪裡?」

    「你這孩子,莫名其妙的離家出走,現在又說出這麼不著邊的話來,真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了。」林少康的臉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教養?」林子萱冷冷的笑了,「就你還不配和我談教養,像你這樣始亂終棄的男人早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真虧了我媽竟然還對你念念不忘,直到現在都忘不了你這個負心漢。」

    「你說什麼?怎麼滿嘴的胡言亂語?」林少康被她給說糊塗了,她媽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怎麼會直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這個女兒一直挺乖巧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胡言亂語?你是認為我瘋了,對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我是瘋了,被你們給逼瘋了。」一口氣說完,林子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還我孩子,你還我的孩子來,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死,你生出來就是禍害人的,就是人的剋星,你怎麼還不去死,你死啊,死啊……」林子楓又撲了過來,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猛抓,如果不是裘銘眼疾手快擋在她面前,恐怕她早就破相了。

    「爸,你看見了嗎?又出來一個野男人,這就是你的好女兒。」說完,林子楓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連眼淚都出來了。

    「夠了,都給我回家說去。」林少康一臉的鐵青,這就是他養的兩個好女兒,連他的臉都給丟盡了。

    「哼~~~我會去找你的。」說完這句話,林子萱轉身繼續往前走去,林少康想去追,卻被裘銘給攔下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站在病床前,沈流年靜靜的打量著揚風那蒼白的臉,每多見他一次,心中的悸動就多出一分,尤其是這次,他竟然覺得心都微微的疼。,

    「為什麼要帶她回來?」揚風冷聲問道,一張臉像是結了一層千年的寒冰。

    「她要回來,你覺得我能攔得住嗎?」沈流年一臉的無奈,就從沒見過女人有像她那樣頑固的。

    「我對你很失望。」揚風淡淡的說道,說完後,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現在子萱回來了,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所有的問題依然沒有解決。

    「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沈流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知道你是手眼通天的男人,這次子萱我就交給你了,能保護好她嗎?」許久之後,揚風才輕輕的說道。

    「我的女人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麼保護她,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說完,沈流年淡淡的笑了。

    「很好,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她沒事,那麼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可以選擇一筆勾消。」第一次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珍貴,相信母親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他們自相殘殺吧。

    「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你對我的恨意又是從何而來?我一直都很奇怪,可以告訴我嗎?你知道這種莫名其妙被人恨著的滋味非常的不好。」這個謎團苦惱了他很久,他相信揚風會給他這個謎底一個完美的答案。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如果子萱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會連同之前的一起討回來。」

    「你在威脅我?」沈流年的眸子裡有一道危險的光芒閃過。

    「你可以這麼理解。」躺在病床=上,揚風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果我說我做不到呢?」沈流年一臉的戲謔,有人敢威脅他?還真是笑話呢。

    「那你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揚風的眸子裡有一股冰冷的寒意,那表情十足的認真。

    「揚風,我發現我看不透你。」挑了挑眉毛,沈流年上下打量著他,見到他的那種很怪異,明明是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可是他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而揚風卻什麼都知道,最讓人討厭的是,他竟然查不出揚風的任何底細來。

    「你不需要多費心,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一字不漏的告訴你,如果你我都可以活到那一天的話。」說著,揚風冷冷的笑了。

    「那好吧,我會留著命聽你講故事,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不奉陪了。」擦擦鼻子,沈流年細細的打量著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可以走了。」眼睛睜得大大的,揚風將目光移向了窗外,「對了,小心林子楓喝她的媽媽,我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不要讓子萱單獨和他們接觸。」

    「我知道」說完,沈流年轉身走了出去。

    打開門,在瞥見空蕩蕩的樓道時,他的心猛地一緊。隨後他快速的向樓下走去。

    醫院門前的噴泉水池邊,林子萱靜靜的坐在那裡,裘銘就像是一尊銅像般杵在她的身後,水池裡的水噴出然後又嘩啦啦的落了下來,那水珠濺在人身上,將她的衣服都打濕了。

    沈流年一路小跑的來到樓下,在看到他們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怎麼在這裡?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將她摟在懷裡,沈流年衝著裘銘微微的點了點頭。

    「沒事,想一個人靜一靜。」林子萱輕輕的說道,眸子空洞無神的看向前方。

    聽到她這樣說,裘銘張了張嘴,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對了,裘銘,這裡有我在,你可以去照顧揚風了,他剛剛好像要去廁所。」支開裘銘,沈流年將她半抱著坐在了水池邊,「好了,這下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真的。」林子萱緩緩的搖了搖頭。

    「又撒謊?還說沒事,你的臉都腫起來了。」摸著她微微隆起的臉頰,沈流年一臉的心疼。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個人下這麼重的手,他非把他的手剁掉不可。

    「我不小心撞的。」她隨口編了個理由。

    「你……」沈流年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還真難為她了,這麼蹩腳的理由都可以編的出來,「好了,你不想說我不問還不行嗎?看把你難為成這樣。」手輕輕的捏捏她的臉,他無奈的笑了笑,「餓嗎?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

    「不想吃,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可以嗎?」林子萱低低的說道,她現在的腦子一團亂,她急需要時間去好好梳理一下。

    「不可以」沈流年鴨霸的說道,「我說過了,來這裡一切都聽我的,否則的話,我會馬上帶你走。」

    聽到他的話,林子萱什麼都不說了,只是眼睛仍是茫然的看著前方。

    「乖,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看場電影,你知道嗎?剛剛揚風把我臭罵了一頓,怪我沒有照顧好你,他還說了,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他一定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說你忍心嗎?」將頭靠在她的頸窩,沈流年可憐兮兮的說道,「就算是真要讓我死,也得等著我們的孩子出世讓我見上一面啊,是不是?」

    「孩子?」林子萱的心頭一驚,「什麼孩子啊?你亂說什麼?」

    「我沒有亂說,難道你不想給我生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嗎?」

    一把抓住她的肩頭,沈流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這樣的想法來的那麼突然,來的那麼的沒有理智,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說出了這番話。

    「你瘋了嗎?」輕輕地撥開他的手,林子萱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將視線看向了很遠的地方。

    「你自己不願意?還是你的心裡依然還有他?」說完這句話,沈流年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竟然會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來,女人的心本來就是捉摸不定的,他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

    「這是我的決定,和任何人無關。」說完,林子萱起身就往前走,卻在剛走幾步路時,一股噁心的感覺不期而至的湧上心頭,對著水池,她嘔心嘔肺的吐了起來。

    「你怎麼了?沒事吧?」一看見她這樣,沈流年登時慌了手腳,只能下意識的拍打著她的背部,眼睛在瞥到她那張蒼白的臉時,暗罵了一聲自己的粗心大意。

    「我沒事,就是胃有點不舒服,回去吃點藥就沒事了。」用紙巾拭乾淨嘴上的污漬,林子萱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扶著她在水池邊站定,將她的身子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胸前,他低頭細細的打量著她,最近她是越來越瘦了,風一吹,好像她就會隨時隨地的摔倒一樣。

    「不用了,休息一會就好。」回頭看看揚風所住的那間病房,窗戶上的人影在看到她的目光往這瞟,然後迅速的縮回去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可把你累壞了。」沈流年輕輕地說了一句,將她半摟半抱的向車子旁走去。

    窗前,揚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在看到她嘔心嘔肺的吐時,他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一下子被揪起來了,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向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自己卻無能為力。

    「少爺,你怎麼下床了?醫生說過不讓你亂動的。」推開門,看到窗前的揚風時,裘銘連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把他扶到了床=上。

    「裘銘,我覺得自己成了廢人,什麼都不能做,什麼也都做不了。」揚風淡淡地說著,眼睛空洞無神的看著天花板,這樣的無力感都快把他給逼瘋了,他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少爺,你別這樣,這幾天美國的專家團就會過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裘銘的眸子有一點點濕潤了。

    「算了,如果這條命老天爺真想要,我們誰都攔不住,隨他吧。」說完,揚風突然笑了,不過隨後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剛剛子萱是怎麼回事?我發覺她有點不對勁。」

    「那個……她……」裘銘在考慮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揚風,畢竟,如果他知道有人膽敢傷了林子萱的話,一定會火冒三丈的。

    「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白了他一眼,揚風的腦子裡一直回想著剛剛林子萱那蒼白的容顏。

    「剛剛她見到林子楓和她的爸爸媽媽了,期間,因為一點誤會,林子楓打了她一巴掌。」裘銘盡量避重就輕的說了幾句。

    「打她?為什麼?」果然,揚風那雙本來空洞的眸子一下子變得陰冷一片,潛意識裡,就連房間的溫度都陡然的低了好幾度。

    「她口口聲聲的讓林小姐還她的孩子,還有……」裘銘微微的頓了一下,「據我觀察,林子楓好像不是那個幕後指使人、」

    「哦?」揚風一下子瞇縫起了雙眼,「怎麼回事?」

    「因為她中間說過一句話,她說『林子萱,你怎麼還沒死啊?不是有人要殺你嗎?就你這條賤命,看來如今也是天理不容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像在撒謊。」撓撓頭,裘銘一臉的不解,如果不是她,那又會是誰呢?

    「是嗎?你剛剛說那裡還有誰?她的爸爸媽媽?」閉上眼睛,揚風使勁的晃了晃頭,「他們是什麼反應?」

    「她的爸爸只是呵斥她,還讓她跟著一起回家,可是林子楓的媽媽反應太平靜了,就在林子楓跌倒的時候,她也只是冷冷的看著,什麼都沒說,那種感覺說不出的怪異。」裘銘輕輕地說道,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還有嗎?」揚風的眉頭越皺越緊,難道說他們一開始的判斷就錯了?也對,像林子楓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就算是真要殺個人也不一定能找著門路吧,何況以她目前的能力也未必有權限能動用那麼一大筆的資金。

    「沒有,後來我就跟著林小姐走了,然後沈流年下去後,我就上來了。」在他的背後墊了一個靠枕,裘銘也在床邊坐了下來。

    「最近有沒有龍瀟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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