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王妃不為後 事實之真相大白 第450章  你覺得你很偉大是嗎
    賽六六低頭不語,祁小七氣急敗壞,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看來若不是有這繩子的束縛,她早就氣的跳腳了。

    黑衣人見她倆緘默不語,於是率先開了口,「看來兩位姑娘不是很配合啊,那好,就讓我先把話題聊起來吧,乾等在這裡,若是不說話的話,確實挺無聊的。」他聳了聳肩,看起來真的很無聊的樣子,但是他那種高高在上,玩弄人於股掌之中的蔑視感卻讓祁小七和賽六六極不舒服,但是兩個人壓抑住心中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繼續保持沉默。

    黑衣人見她們兩個似乎仍舊沒有反應,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祁小七剛想開口,賽六六忙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朝她遞了個眼色。

    祁小七心領神會,她輕咳了一聲,嘿嘿笑了起來:「你這是在向我們提問嗎?」

    「當然!」黑衣人似乎看出祁小七的動機,嗤了一聲:「看來你是想用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嘍。」

    「果然是老奸巨猾!」祁小七用著崇拜的模樣說著罵人的髒話,她見這並不能影響那黑衣人,於是也不再多說無用的逞口舌之快的話,而是沉下臉:「你只是猜對了一半,我們是想用一個問題換多個問題。」

    「哦?」黑衣人沒想到祁小七會得寸進尺,愣了片刻,而後哈哈大笑,那笑聲帶著諷刺意味:「難道,你認為自己現在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沒有!」祁小七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她朝前伸了伸脖子,「但是你不覺得你賺了個大便宜嗎?」

    賽六六朝祁小七看了一眼,很好奇她怎麼會把黑的說成白的,雖然她現在和祁小七同仇敵愾,面對著同一個敵人,也非常希望能夠讓謝冠英多說些話,好解答自己心中的的疑惑,可是祁小七這種說話方式仍舊讓她有些不安,畢竟她怎麼看也看不出謝冠英用幾個問題換一個他可能並不是完全在乎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題是賺了大便宜。

    謝冠英似乎也這麼認為,他鼻翼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我佔了便宜?哼哼,何以見得?」

    祁小七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不知謝大盟主知不知道什麼人最會保守秘密?」

    謝冠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但是他只是揚了揚眉,沒有發話,似乎等著祁小七自圓其說。

    祁小七於是也不多做停頓,繼續把自己的歪理進行到底:「看謝大盟主的表情想必應該是非常清楚啊,但是我怕我家六六不明白,所以我還是說清楚些吧。」她故意停頓了一會才說:「這個世界上最能守得住秘密的就是死人,我和六六都是將死的人,所以呢,就算你對我們說多少,都等於沒說,你說……不是你謝大盟主佔了便宜還會是誰?」

    「哈哈……」謝冠英笑的好不暢快,似乎祁小七說的話讓他覺得很有趣似地,「沒想到你這丫頭死到臨頭還能這麼伶牙俐齒,不錯,死人……」他目露凶光:「是最會保守秘密的!」

    「既然這樣,我想謝大盟主那麼聰明,應該不會不佔這個便宜吧!」

    「反正閒著也無聊!」謝冠英故作思考了一會:「我就陪你們玩玩這個遊戲吧。」

    「那好!」祁小七沒想到謝冠英會那麼容易答應,但是她只是遲疑了片刻,就馬上反應了過來,「那現在就開始吧!」

    「四個!」謝冠英突然冒出一句話。

    「什麼四個?!」祁小七愣了一下。

    「我用四個問題換你們一個。」謝冠英語調平緩,但是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祁小七正在考慮這個交換值不值的的時候,只見賽六六朝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小七,不要得寸進尺,見好就收吧。

    於是祁小七朝謝冠英咧開嘴笑了笑:「成交!」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了吧。」謝冠英看了看自己的拇指,顯得有點漫不經心。

    「還記得那一次格爾丹雲笙要從後面襲擊六六的時候嗎?」祁小七看了一眼謝冠英。

    謝冠英有些迷惑,他轉過頭看向賽六六:「賽姑娘,你這個人似乎有些奇怪,我奮力救你,怎麼到了最後還落了讓你懷疑?」

    賽六六看著謝冠英的模樣,雖然沒有改變,卻比往日的豪氣多了份邪惡,她有些厭惡,「是,對於你救我,我非常感謝,但是我想謝盟主不是僅僅想救我吧,你只是想利用我獲得大家更多的信任。」

    「吆喝。」謝冠英嘿嘿笑了一聲:「這都被你發覺了?我記得當時我救得挺逼真的,怎麼就讓你發覺不對勁了呢。」

    「氣味!」賽六六皺了皺眉:「你身上有一種古怪的氣味。」

    謝冠英愣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你能聞見?」

    「不好意思,我家六六的鼻子相當好使!」祁小七插嘴誇獎了一句。

    可是賽六六卻在聽到祁小七的誇獎後,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我的鼻子從小就很靈敏,經常會聞到一些別人聞不到的味道,所以當昨天你救我,把我拉進你懷裡的時候,我就一下子聞見了那幾不可聞的有些奇怪的淡淡的藥香味。」

    「哎!」謝冠英無奈的聳了聳肩:「沒想到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若是不救你,說不定我現在還好好的在軍營裡待著演戲,不用提前實施我的計劃呢。」他裝出一副非常後悔的摸樣,但是眼睛裡透出的冷笑卻顯得殘忍嗜血:「難道你就僅憑這一點就懷疑我的身份了,這樣……豈不是太過於武斷了?」

    「謝大盟主,好似你已經問了第二個問題了。」祁小七看了一眼賽六六,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回答。

    謝冠英不屑的揚了揚嘴角:「看來你倒是很會算賬!」

    「我也為這事苦惱!」祁小七狀似很煩惱的樣子:「誰讓我爹媽把我生的這麼精明呢,其實……我也不是很願意的。」說著,她旁若無人的笑了起來。

    謝冠英似乎不吃祁小七這一套激將法,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好四個問題就只能是四個問題,我的忍耐力有限,你最好不要嘗試挑戰!」

    「小七,不要把他逼急了!」賽六六朝祁小七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清了清嗓子,抬起頭看著謝冠英:「還記得當時我跟著假阿諾來到攝政王府,然後我偷聽到你們談話,後來被楊懷玉打暈,然後被你們關到柴房的那件事情嗎?」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問你這個,你不是已經被燒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呢?」謝冠英聽到賽六六提這個,回憶了一會,然後抬起頭很感興趣的問道。

    「這是另一個問題,我想我可以拒絕回答!」賽六六無禮的拒絕,喘了一口氣,然後回道:「當時你詢問我的時候,我雖然有些迷迷糊糊,但是我的鼻子卻仍舊靈敏,記得當時我就聞到了那股很奇怪得藥香味,而且,在模糊中我還看到楊國忠胳膊上那鐮刀似地疤痕。」

    「看來你的記憶力不錯!」謝冠英讚了一下,然後冷笑:「所以你們就藉著送湯的理由前來查探我胳膊上是不是有疤痕了?」

    「這都被你猜到了,謝大盟主果真智慧超群那!」祁小七涼涼的聲音傳過來,語調裡滿是諷刺。

    謝冠英卻不以為意,滿不在乎的挑了挑眉。

    「謝盟主,既然你問我們怎麼開始懷疑的你,那也就說明我們拿著湯去找你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我們是動著這個打算,那麼我很好奇,你是從哪裡看出我們不對勁了呢?」賽六六打破沉默,問道。

    「從一開始!」謝冠英說到這裡,有些得意。

    「一開始?!」祁小七驚呼了一聲,不敢相信:「怎麼,你從哪裡看出的破綻?」

    「破綻倒是沒看出,但是卻有了防備!」謝冠英眼睛裡閃過一絲精明。

    賽六六雖然也很好奇,但是仍舊保持淡定:「願聞其詳!」

    「小七不是經常喊我謝大叔嗎,而且每一次都喊得那麼親熱,帶著絲尊敬,帶著絲崇拜,但是昨天,你們剛進來,我可就察覺到小七你的態度不對嘍。」謝冠英像是在拉家常似地,仍舊用著親密的稱呼,但是現在聽在祁小七耳中卻是無比的做作。

    「你是說……你是由我的態度看出了破綻!」祁小七張口結舌,她只知道謝冠英可能是一個非常老奸巨猾的壞蛋,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懂得察言觀色,看來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啊,「我的態度哪裡不對?」

    謝冠英搖了搖頭,一臉可惜,「哎,難道你自己都沒有發覺嗎?若這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太過於遲鈍了。」

    不氣,不氣,祁小七在心裡重複著這兩個字,過了好一會,才自嘲的說了句:「我本來就是個遲鈍的人,否則也不會被你的外在欺騙了那麼久,謝大盟主還是說正事吧,我和六六的時間不多,想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呢,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去聽別人諷刺我的事情上。」

    「好吧!」謝冠英很配合,他用食指點了一下臉頰,故作思考道:「我剛才說到哪了?哦……」他忽然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剛才不是說小七每次見了我都先要親熱的喊一聲謝大叔嗎,可是那一次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喊過我一次謝大叔,你不知道我有多傷心……」他故意哭喪著臉,似乎祁小七不喊他謝大叔他非常難過似地。

    祁小七看到謝冠英用嘲笑的語氣彷彿暗罵自己是花癡時,她恨不得馬上拿一塊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可是她心中怒火中燒,但是臉上仍舊保持平靜:「你不會僅憑這個就懷疑了吧?」

    「我當然不會那麼草率,但是如實說,從那時我確實開始防備了,再加上你把藥湯灑在我的衣袖上,我因為嫌燙擄起衣袖,你們看到我身上的傷疤時,一個煞白了臉,一個眼睛閃爍,再加上你們之間相互之間的眼色交流,我當然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要知道,我走過的橋可是比你們走過的路還多,難道你們之間那點花花腸子還能逃過我的法眼嗎?」謝冠英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可是句句帶刺,讓祁小七和塞六六忍不住咬牙才能忍住內心的火焰。

    「也就是說,我們告辭以後,你就跟在了我們的身後?」賽六六率先恢復了冷靜。

    謝冠英不屑的揚了揚嘴角:「你們都表現出那麼明顯的漏洞了,我當然得去看看你們究竟是在演什麼好戲,畢竟再好的戲沒有觀眾一樣也是不成功的嘛!哈哈……」他說完便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在這陰暗潮濕的空氣中顯得恐怖至極。

    祁小七和賽六六忍著謝冠英放肆的笑聲對她們耳膜的折磨,喊道:「別笑了,你不知道你的笑聲很難聽嗎?」祁小七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

    「哦,是不是覺得頭腦發漲,眼冒金星啊。」謝冠英止住笑,「抱歉,我的內力太過雄厚,忘了照顧你們這些普通人了。」他故意說的隨意,但是很明顯是在警告祁小七和賽六六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是自尋死路。

    祁小七背後的動作驀地停止,心中一凜,難道……他已經發現我在用木樁割繩子了?

    賽六六用眼睛餘光瞥了眼祁小七後背的動作,知道她在做無謂的掙扎,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向謝冠英:「第二個問題,你究竟是謝冠英還是楊國忠,或者……你還有其他的身份?」

    「這個倒是涉及到隱私的事情了。」謝冠英說道,聲音裡毫無波瀾,賽六六完全聽不出他這是拒絕回答還是同意回答。

    正當賽六六認真揣摩他的意思時,沒想到他頓了片刻又繼續開口:「我的真實身份……」他皺了皺眉,接著說道:「楊國忠……」他臉上出現鄙夷的表情:「那人愚忠愚孝,我若是他豈不是要累死?」

    「愚忠愚孝?」祁小七一愣,在她印象中,楊國忠似乎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怎麼可能會和忠孝二字掛鉤呢?

    「看來十年前害我母親身亡,並且置我於死地的真的不是楊國忠楊大人啊。」洞外忽然傳來一聲輕歎聲。

    謝冠英聽到這聲音,微愣,然後就笑的開懷,但是微微握緊的拳頭透漏出他的全身戒備,「看來離大俠早就在洞口恭候多時了,既然都已經來了,就不要在外面呆著了。」

    祁小七聽到離恨的聲音,本來的鎮定一下子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憂心與不安。

    「聽了這麼久,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按離大俠的意思,我一直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楊老賊原來十年前就被人掉了包嗎?」江允浩有些痞氣的聲音也緊接著傳了過來。

    賽六六聽到那熟悉的腔調,臉刷的一下變的慘白,她緊咬著嘴唇,把自己的軟弱用力逼了回去。

    「我希望離大俠和逍遙王爺最好遵守諾言,我若是看到第三個人,那麼這兩個女人馬上就得死!」謝冠英背部繃得緊緊的,凌厲的眼神死盯著洞口瞬也不瞬。

    「放心,我得確保我的王妃萬無一失,否則我孩子他娘都不在了,誰去給我傳宗接代?」江允浩懶洋洋的走了進來,嘴角掛著一貫的邪笑,可是眼睛裡卻盛滿了嚴肅,和無限的擔憂。

    賽六六沒想到江允浩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還繼續插科打諢,臉上一紅。

    「看來逍遙王爺對於把賽六六救出這裡很有自信哦。」謝冠英冷笑,眼睛裡劃過一絲殘虐。

    江允浩撇了撇嘴,然後聳了聳肩以作回答。

    正在江允浩與謝冠英的第一輪交鋒剛停止,離恨便低著頭抱著自己的寶劍酷酷的走了進來,祁小七抬頭望去,卻見他今日一身白衣,就像第一自己見到他時,帥的那麼貴氣。

    謝冠英看到離恨走進來,臉上出現片刻的畏懼,但是很快就被自負代替,他朝離恨的方向伸出手:「血玉呢?」

    「血玉?!」祁小七和賽六六同時驚呼出聲,前者是驚詫謝冠英要血玉幹嘛,而後者則是突然想起面前的謝冠英就是曾經逼著自己說出血玉下落的楊國忠,而自己竟然忘了這檔子事,有些後悔不已。

    「血玉在這!」離恨看了一眼祁小七,只見她除了被綁在柱子上,似乎並沒有受傷,於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那暗紅的月牙,在謝冠英面前晃了晃。

    謝冠英看到血玉,眼睛裡立刻散發出貪婪的光芒,很想立刻衝上前去把它抱到懷裡,但是卻立刻剎住腳步,故意把手背在身後,保持鎮定:「我怎麼知道它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謝盟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離恨目光凌厲,但是語氣仍舊淡然如水,似乎就算面對著驚濤駭浪,都無法讓他眨一下眼睛。

    「怎麼試?」謝冠英眼睛緊緊盯著血玉,問道。

    「真正的血玉,平時都是暗淡無光的暗紅色,但是它只要接觸了涼水,就會發出紅色的光芒,而且還能把涼水變成熱的。」離恨回答。

    「是嗎?」謝冠英眼睛裡帶著無限的喜悅,他伸出手:「扔過來!」

    離恨看著手中的血玉,遲疑了片刻,然後開口:「這血玉那麼珍貴,我若是給了你,而你卻反悔了怎麼辦?」

    「反悔?」謝冠英冷笑了一聲,「我說過只要拿到了血玉就會離開這裡,就一定會離開這裡。」

    江允浩看著猶豫不決的離恨,有些著急:「離大俠,還等什麼,快點給他啊,她們兩個姑娘在這陰暗潮濕的山洞裡呆了一個晚上,很傷身體的。」

    「不要,離恨,你不要給他,他那麼壞,血玉能量那麼巨大,他若是拿到了血玉,鐵定會禍國殃民的。」祁小七朝離恨大喊,她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偉大到在死亡面前居然還會想著天下蒼生,當然她內心最深處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是害怕謝冠英拿到血玉以後會如虎添翼,從而讓離恨處於被動。

    「江允浩,你不用管我,快點離開這裡!」賽六六也知道若是把血玉給了謝冠英他們會有多麼危險,她寧肯死也不希望江允浩為了自己而喪失生命。

    「不要在這裡上演你儂我儂的戲碼了!」謝冠英似乎很不耐煩,他陰森的笑了一下,然後迅速移動了幾步來到最裡層的牆壁邊,旋轉了一下一個凸起的圓石盤,祁小七和賽六六就感覺出自己的腳下猛的一震,再然後她們發現自己腳下站立的圓滑石頭竟開始往下降。

    「看到了嗎?」謝冠英又走回到原來的位置,指著祁小七和賽六六,臉上露出一抹冷冽:「我已經啟動了按鈕,她們腳下的圓石正在降落,若是你還不快點把血玉交給我的話,那麼她們很快就會沒入水底,哎,真是太可憐了……」他臉上露出一種做作的痛惜:「她們都綁著手腳,這要是沉到水底,只有死一個下場,哎,溺死可是很痛苦的。」

    離恨看向那緩緩落下的圓石,和祁小七咬著嘴唇朝他搖頭的模樣,眼中升起一抹不捨和疼惜,他終於不再猶豫,閉上眼睛,把血玉拋出。

    謝冠英一個縱身,接住那血玉,打量了一下,嘴角浮現出貪婪的笑意。

    「這下你該放了她們吧!」江允浩不再吊兒郎當,而是無比嚴肅,因為他看到賽六六她們的腳底已經淹沒於水中。

    「放她們似乎不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只負責拿了血玉走人而已!」他揚了揚手中的血玉,笑的毫不張揚。

    離恨和江允浩聽到謝冠英這樣說,連忙從台階上跳了下來,江允浩想都沒想就走到謝冠英剛才走到的地方,在那個圓盤上倚樣學樣的旋轉了一下,可是沒想到那圓石非但沒有停止,反而下降的速度更加迅速,很快她們的腳踝也泡在了水中。

    離恨察覺了不對勁,他迅速走到江允浩身邊,用手握住那圓盤,朝江允浩旋轉的反方向轉過去,可是那圓盤仍舊沒有停止,反而速度比剛才又加快了點。

    謝冠英看到這種場面,得意的大笑,「忘了告訴你們,這是一個死機關,只要我啟動了,就永遠停止不了,你們不動還好,你們若是動了,不論怎麼動,它只會加速!哈哈……」說著便跳上台階,走到洞口,然後回過身又說道:「你們只有三分鐘的營救時間,所以加快速度哦,否則,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要石沉水底,做兩隻冤死的水鬼嘍,若是那樣的話,就實在是太可惜了!」說完,轉過身,很快就消失不見。

    離恨和江允浩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慌亂之中反而變得異常冷靜。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都沖對方點了點頭,然後便朝著祁小七和賽六六的方向走去。

    「不要過來!」祁小七驀地大聲喊道,她腦海裡閃過謝冠英臨走時眼睛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圓盤上的竹筒,然後笑的極為陰森,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竹筒有機關,你們別過來!」

    賽六六聽到祁小七這樣說,也連忙朝圓石上插著的那排竹筒看去,只見竹筒被水漫過一個竹節後,就會發出輕微的卡聲,連續三個竹節都是這樣,她驀地回頭,臉色慘白:「小七,這竹筒裡裝的應該是毒氣,見水就會散發的毒氣!」

    祁小七一聽,臉上嚇得沒有一絲血色。

    離恨和江允浩也聽到了賽六六說的話,但是兩人似乎絲毫都感覺不到畏懼,仍舊朝她倆飛快的走來。

    「你們不要過來啊,會死的,謝冠英就是算計好了這些,所以才有恃無恐的離開的,求你們不要管我們了,快點離開吧。」祁小七和賽六六哭著朝離恨和江允浩搖頭。

    離恨和江允浩誰也不說話,仍舊迅速朝這邊靠近著。

    「冰山,你還有仇沒有報,逍遙王爺,你的兄長和母后還在謝冠英手裡,你們還不能死,還不能死啊!」祁小七哽咽著朝已經到了水潭邊緣的二人喊道。

    「求你們了,求你們快點走吧!」賽六六吸了吸鼻子,決絕的笑道:「我們的命不值錢,不值得你們為了我們犧牲的。」

    「閉嘴!」江允浩怒不可洩的朝賽六六怒吼道:「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就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你說的我心領了,求你不要管我了,求你了。」賽六六低聲嗚咽。

    江允浩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餘光瞥見離恨已經縱身跳起,於是連忙閉了嘴,也迅速的縱身一躍。

    離恨前腳剛著地,江允浩後腳也踩到了已經淹到他們膝蓋的圓石上,他看了一眼緊皺著眉頭的離恨,沉聲問道:「謝冠英機關算盡,想來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我們解開她們身上的束縛的。」

    離恨朝祁小七身後看了看,眉頭蹙的更加緊了:「他用的是八爪繩,越解就會越緊。」

    江允浩鄙夷的冷笑了一聲:「看來他是鐵了心要置我們於死地啊!」

    「卡!」祁小七耳尖的又聽到一聲竹節斷裂的聲音,她迅速朝竹筒瞥了一眼,只見還剩下一節,若是水漫過最上面的那一節,毒氣就會散發出來,謝冠英既然對他們下了殺手,那麼用的就一定是劇毒,在這一刻,看著一向淡定的離恨嘴角顫抖著,望著自己的眼睛裡也多了份慌亂,心一下子靜了,她咧開嘴朝離恨笑了笑,雖然她知道現在自己的笑容沒有絲毫的美感:「離恨,我是不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告訴過你,我祁小七……很喜歡你?」

    「我知道!」離恨感覺到自己的心痛的馬上就要裂開,可是他仍舊淡淡的點頭。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祁小七搖頭,笑的好不淒慘:「你若是知道的話,你就不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嗎,你死了我會很難過很難過的,所以你若是同情我,就求你不要讓我難過好嗎,求你快點離開好嗎?求你了。」

    「祁小七!」離恨盯著祁小七,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暴怒的說道:「你以為你很偉大是嗎,為了讓我生,連自己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了這就叫喜歡我是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樣傻的女人!」說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祁小七,眼中滿是無限的眷戀和心疼,然後閉上酸脹的眼睛,轉過身,走到竹筒邊細細觀察起來。

    而這一邊,賽六六同樣哭泣著乞求江允浩不要管她快點離開,江允浩不似離恨那樣痛斥祁小七,他反而朝著賽六六笑的異常溫柔:「六六,還記的那次你說讓我遠離你的世界,說跟著我危險的事情嗎,當時我聽到你這樣說的時候,腦子一下子充血,以為你真的是嫌棄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我當時竟然為自己逍遙王爺的身份需要承擔那麼多,是有多麼的憎恨,也憎恨自己原來愛錯了你,可是,後來我回去,恢復了冷靜以後,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愚蠢,你哪裡是害怕和我在一起會有危險,你分明是為了讓我能夠放下你去真正的接近格爾丹雲笙,去討好她,你認為只有她才能助我一臂之力對嗎?我明白了,坦然了,就想去找你,希望抱著你,告訴你我江允浩就算不靠格爾丹雲笙,也會咬牙打勝這場戰爭,可是當我走到門口我忽然想到你說的確實不錯,楊國忠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他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所以我抑制住自己的衝動,不讓自己去靠近你,怕那樣真的會害了你,可是……可是就在前天,當我在戰場上與那麼多人廝殺的時候,當我的後背被亂劍捅了好幾劍,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想你,多麼的愛你,多麼的不想失去你,我當時就在想,我若是還能活著回去,我一定要做回那個大膽的從不知道畏縮是什麼的江允浩,我要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讓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說到最後,他的眼中是無盡的柔情。

    賽六六呆住,她眼中的淚水順著眼角滑到嘴邊:「江……江允浩……」

    江允浩輕聲笑了一下,伸出手擦了擦賽六六嘴角的淚水,細長的狐狸眼燦若星辰,「以後都不要再流淚了好嗎?」

    「逍遙王爺……你過來一下!」離恨似乎發覺了什麼,沉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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