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王妃不為後 事實之真相大白 第449章  你倆只是棋子
    滴答,滴答,砰的一聲,有一滴冰涼的水珠滴在脖頸,涼颼颼的,賽六六驀地驚醒,好黑啊,她使勁眨巴眨巴雙眼,過了好久,眼睛才逐漸適應了這種黑暗。

    這裡是哪裡?賽六六想抬起頭打量一下四周,可是脖子忽然一酸,「啊!」她低聲驚呼,想伸出手捶一捶酸痛的脖子,可是卻怎麼也伸不出手,她扭動著身軀,才發現自己被完全局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束手束腳,她往後撤了撤身子,背部被一個柱子頂住,她瞭然,看來自己是被綁在一個木樁上面了吧。

    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賽六六腦子濛濛的,但是她還是強逼自己回憶著事情的經過,煲了湯,給那人送去,然後出來,然後,然後不知為什麼就昏倒了,然後就來到了這裡。小七!小七呢?賽六六驀地睜大了眼睛,她強忍著脖子的酸痛朝左看看,除了黑,什麼也沒有,她又把脖子往右,依稀中她看到一個一個黑色身影,也被綁在木樁上面,耷拉著腦袋,似乎仍在昏迷。

    是小七嗎?賽六六不敢確定,於是輕聲喊了一下:「小七……」

    那黑影仍舊一動不動,彷彿已經沒有了生命似地。

    賽六六有些緊張,她加大了音量,盡量往黑影仰著脖子,又喊了一聲:「小七,小七,小七……」一連喊了三個小七,那個黑影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呢喃的聲音傳來:「六六,我好睏,你看天還黑著呢,就不要打擾我睡覺了。」說完嗯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賽六六這才轉憂為喜,看來小七沒事,心中松氣的同時,她又大聲喊了起來:「祁小七,離恨病重了!」

    「病重?」祁小七驀地抬頭,睡眼惺忪的眼睛立刻睜得非常圓,她摸著黑朝賽六六的方向緊張地問:「你說誰病重?」

    「我不知道誰病重,我只知道我倆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見祁小七似乎恢復了清醒,賽六六無奈的挑了挑眉。

    「危險?」祁小七撲哧一笑:「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怎麼在床上躺著睡覺,還危險啊?」

    「祁小七,還沒清醒過來呢?」賽六六有些慍怒。

    「什麼清醒?」祁小七一愣,忽然一滴涼水鑽入她的脖頸,然後又調皮的往下做自由落體運動,「啊!」她尖叫了一聲:「哪裡來的水?」

    「我們被綁架了!」賽六六的聲音裡帶著絲鬱悶,帶著絲嚴肅。

    「綁架?!」祁小七想伸出胳膊擦掉脖子裡的水珠,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被緊緊的束縛住,整個腦門一下子嚇出了冷汗,混沌的腦子也一下子清楚,「我們一沒錢,二沒色的,誰綁架我們?」

    「想想,好好想想。」賽六六沒有直接回答,因為她也不清楚自己心裡想的對不對。

    祁小七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喃喃低語:「你拉著我說了那件事後,我為了驗證,所以就拉著你煲了蘑菇大骨湯,再然後,我們就端著那湯碗去找那個人,然後當我們確定了心中的懷疑,打算去告密的時候,就被人打昏不省人事,然後醒來就來到了這裡,難道……」她驀地驚呼:「他已經發現我們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想來殺人滅口?」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賽六六點頭。

    「哈哈……」黑夜裡突然傳出一陣陰森的冷笑,賽六六和祁小七驀地閉嘴,朝奸笑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是你?!」平時那笑聲在她聽來是爽朗的,正直的,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卻那麼陰森恐怖,祁小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戰慄,但還是認出了那聲音的主人。

    「當然是我!」那聲音嗤了一聲,「本來我是想多留你們幾天的,怪就怪在你們太過於聰明,有時候……」他嘿嘿冷笑了兩聲:「過於聰明可未必是件好事。」

    「你究竟是誰?」賽六六沉吟了一會,盡量保持語調的平緩,但是透亮的眼睛在夜色映襯下閃閃發亮,「楊國忠,謝冠英,還是……」

    「呵呵,這個問題,我一會再回答你們。」那黑衣人陰森的笑聲不斷的發出,停頓一會,當祁小七和賽六六以為他已經離開的時候,那笑聲又突然發出,像指甲擦刮過黑板擦般折磨著她倆的耳膜。

    當那笑聲再一次停止,祁小七和賽六六終於可以喘氣的當空,忽然耳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倆人很是好奇,想著那人正在幹什麼,就在這時,眼前突然閃過一片光亮,她們的雙眼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刺得眼睛酸痛,趕緊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緩緩的睜開。

    有了光亮,祁小七和賽六六這才開始細細打量她們的處境,她們現在似乎是呆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山洞裡,祁小七吃力的低下頭,只見她們四周都是水,而她們站立的地方似乎是在這水潭中央的一塊平滑凸起的石頭上面,而且讓她倍覺古怪的是,這圓滑石頭的最邊緣插著一圈棕黃色的竹筒,竹筒不高,也就是平時用來吃飯的筷子的長度,它們斜斜的插在那裡,竹筒口緊緊對著她和賽六六,若不是個頭很小的緣故,祁小七會以為這些都是導彈準備向她倆開炮呢。

    「你到底想幹嘛?!」祁小七看背對著她和賽六六站著的黑衣人,怒道。

    「小七,你現在的態度很讓你謝大叔傷心的。」那黑衣人轉過身,把蓋在頭上的黑色帳子掀開,仍舊笑的溫和。

    可是這看在祁小七眼中卻再也沒了往日的親近,反而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假扮我謝大叔,還有,你是不是那個楊國忠?!」祁小七還是不敢相信站在她們面前的這個笑的春意盎然,但是骨子裡卻透著絲狡詐的男人就是她一向崇拜的謝冠英謝盟主。

    「假扮?哼哼。」黑衣人似乎對祁小七用假扮這個詞很是不悅,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

    賽六六察覺到黑衣人對祁小七對他身份的質疑所產生的不悅感,忽然呵呵的笑起來。

    「六六?」祁小七見賽六六似乎笑的很愉悅,驚詫的轉過頭望著她,一臉的捉摸不透。

    「不知賽姑娘為何發笑?」黑衣人倒是鎮定自如,挑了挑眉,望著賽六六。

    「我想你把我們綁在這裡,而這四周呢……也都是水潭,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你斷了我倆的後路,料想我倆就算是插翅也難飛,看來謝盟主的打算很明確,那就是……」她頓了頓,眼睛凌厲:「是要讓我倆命葬於此。」

    「你倒是還能保持幾分冷靜。」那黑衣人津津有味的望著賽六六故意強裝出的鎮定,嘖嘖歎著。

    「六六,你真的認為他就是謝冠英嗎?」祁小七雖然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她卻希望能有人替她否定了這個答案,她真的不希望自己一向崇拜的謝大叔竟然是這樣的人面獸心,她不願意世界竟然邪惡到如此地步。

    賽六六一臉嚴肅:「小七,不用我說,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吧,他是不是,你比我應該更清楚!」

    「可是……可是……」祁小七還在強詞奪理:「就像以前,你不是也被人假扮過嗎?她的外表和你的外表簡直沒有任何不同,若不是我很熟悉你的習性,說不定也看不出她是假扮的呢。」

    「小七!」賽六六痛心的又喊了一聲祁小七。

    祁小七不再喋喋不休,驀地住嘴,眼角劃過一絲淚水,那淚水裡包含著被人欺騙後的心酸與對自己無知的嘲笑,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望向那黑衣人:「謝冠英,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哎,你平時不是都叫我謝大叔嗎?」那黑衣人聳了聳肩,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現在怎麼直呼你謝大叔的名字了?」

    「謝大叔?哼哼。」祁小七冷笑了一聲:「若是你一直是我尊敬的那個不偏不倚,剛正不阿的武林盟主的話,我會一直叫下去,而現在你不僅不是,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無比邪惡的小人,我怎麼還能叫得出口?」

    「無比邪惡?」黑衣人似乎對祁小七的人身攻擊並不生氣,反而咧開嘴笑的陰森:「這描述我喜歡。」

    「無恥!」賽六六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這麼不要臉皮,低聲怒斥了一聲。

    黑衣人聽到賽六六的低聲怒罵,什麼也不說,只是前俯後仰的哈哈大笑起來。

    「謝冠英,做個交易吧。」祁小七待他笑完以後,清脆的聲音及時響起。

    「交易?」謝冠英不知道馬上就要死到臨頭的兩人還有什麼值得他去交易的,但是他不置可否,只是揚了揚眉:「說來聽聽。」

    「我和六六都是將死的人了,請你讓我們死也要死的瞑目些,否則我若是做了不安的鬼魂,會一直跟著你的!」說到最後,祁小七故意壓低了聲音,顯得陰森。

    「你這是在恐嚇我?」黑衣人不為所動,但是聲音卻冷了下來。

    「不敢,我只是想死個明白。」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就像祁小七,她一直都是個膽小怕死的傢伙,什麼危險的事情都沒有勇氣去嘗試,就像在現代,幾個朋友拉著她去蹦極,她開始還興高采烈,可是真正到了要去的那天,她就臨陣退縮了,因為她怕那繩子萬一斷了,自己的小命就嗚呼哀哉了,就因為這事情,她曾經被同窗好友嘲笑了很長一段時間,還被賦予「膽小姐姐」的稱號,可是她這個膽小姐姐,沒想到在面對今天這種可能下一秒就會丟掉性命的危險時刻,竟然可以做到臨危不亂,她不禁心中津津自喜,想著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當然,她不否認,當人處於絕望的情緒當中,反而會更加的坦然。

    「謝盟主,你做了這麼多,想必從來都缺少一個傾訴的對象吧。」賽六六不像祁小七那麼直白,她盡量把話說的委婉:「我就是這樣,當我取得了一個很大的成就以後,若是沒人知道的話,我反而並不覺得那是一種成功,我想謝盟主應該對於自己的豐功偉績也是沾沾自得,但是卻苦於沒有人可以為你的成就鼓掌吶喊吧,不知謝盟主覺得我們倆是不是很好的傾訴對象呢,畢竟把事情說給兩個將死之人是再放心不過的。」

    祁小七明白賽六六的意思,於是立刻配合的補上一句:「對啊,人要是心裡有事,不論是好事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都一定要說出來才行,不然……會憋出病來的。」

    黑衣人見祁小七和賽六六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仰著頭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好久,他才收住笑聲,冷冷的望著她二人:你們不就是想聽故事嗎?放心!我會說,可是,我想在我說之前,還得再等兩個人,人齊了才好開會嘛!」

    「還有誰?」祁小七和賽六六對視了一眼,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們馬上就要上路了,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兩個獨自走在黃泉路上,你們兩個女孩家家的,若是那樣太危險,好歹得找兩個武功高強的男人護送才行,順便,再眉目傳情一下,豈不是更加快樂逍遙?」黑衣人說的曖昧:「我是不是很仁慈?」

    「你把我倆殺了,他們就永遠不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你為什麼還要……」祁小七氣憤的大喊。

    「你覺得我若是只殺你們兩個還會費這麼大的周折嗎?哼哼,殺了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當然,你們若是想知道,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哼哼……」黑衣人冷笑了一下:「你們兩個就是我的棋子,置離恨和江允浩於死地的棋子,其實,我可沒有打算讓你們兩個那麼早就成為落馬的卒子,可是無奈誰讓你們自作聰明呢,害我不得不加速計劃的實施,我……也很無奈啊。」

    「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賽六六冷聲問道。

    「你們不是很聰明嗎?」黑衣人雙手抱胸:「等待的過程確實很無聊,不如你們先猜一猜?說不定,我心情高興了,還會提示你們一番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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