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煩我了,你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我們有的是車,不過我得跟你說啊,省著點油,車多,油少,知道不,行了,我得趕緊忙我的事去了,改天和你們聊,注意安全。」
娜姐說完,轉身去其中一個帳篷裡,那可能是老馮睡覺的地方。
「行了,你們就跟著我吧,王海超身子弱,再讓他養兩天,你們看樣子都還好,明天開始跟我去外面打家劫舍去。」老三笑著說道,還以為自己是梁山好漢。
「行,不過老三,咱們是不是得搞一些像樣的武器啊,光用刀是不是也太寒酸了啊。」張煥成問道。
「這就不用擔心了,老鳥他們在這裡駐紮第一天,就從隔壁的體育器材商店搞了許多的傢伙,全放在車裡,明天咱們準備出去的時候再拿。」老三說道。
「哦,好吧。」張煥成說完,看了看身邊的謝博雨,他依舊盯著上面的老鳥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了,已經看不清楚具體的容貌了。
「看什麼呢?」張煥成知道他在看老鳥,故意問道。
謝博雨扭過頭,用手指著老鳥的方向,示意他之前觀察的人。
觀眾席最後一排,也是最高的一排,距離地面大概有五到六米的距離,整個比賽場砌的很結實,喪失們根本無法進來,上面的一隊人就在那裡把風。
老鳥做領隊,遠遠望去只能看個大概,頭髮不算長,短短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圓圓的臉蛋居然還有些嬰兒肥,皮膚比一般男生的膚色要白,腳上瞪著一雙籃球鞋,穿著運動褲,上半身套著一件黑色的背心,手裡面臥著一個長長的,看起來像是矛一樣的東西,後背還挎著一個看起來像是機關的玩意,推斷可能是弩。
「老三,老鳥為什麼不去幹補給,而是當守門把風的呢?」張煥成問道。
「我說你哪來這麼多問題,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話不怎麼多,怎麼現在覺得你好他娘的煩人啊,這種問題我怎麼會知道,你直接問他去好了。」老三兩腿一翹,翹在前一排的觀眾席上,嘴裡叼著一根筷子,衝著這張煥成罵道,邊罵還用筷子當牙籤剔牙。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樂樂站起身子,看著後面高處的觀眾席,快速的走去。
「你要幹嘛去。」老三叫住她。
樂樂貌似沒聽到老三叫她,或許根本就是裝聽不見,依舊朝老鳥的方向快速的走去。
「不好,要出事,我得趕緊攬著她。」老三急忙把腿抽回,站起身子,衝著樂樂跑過去。
此時樂樂已經走到了老鳥的身旁,兩隻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老鳥被樂樂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嚇到了,猛的還以為是喪屍,急忙把長矛丟到一邊,從褲邊的腰帶套裡快速的抽出一把大約十寸左右的軍刀,雖然天色暗下來,但是刀面依舊明晃晃的,看似極具威脅性。
「老鳥住手!。」老三追上來,急忙喊住老鳥,怕他因為天色太暗,看不清楚,錯殺了樂樂。
老鳥扭頭看著老三,又回過頭仔細的看著樂樂,這次判斷出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是人,不是喪屍。
周邊的幾個人也被剛才的情境嚇到了,雖然後面也抽出了武器,卻沒有老鳥那快速敏捷的身手。
「你瘋了,我差點就把你砍了你知道嗎?」老鳥有些生氣的說道。
「是嘛,就像你砍死小姑娘一樣嗎?」樂樂仍然死死盯著老鳥,說出話像利劍一樣,想要插死老鳥。
「小姑娘?」老鳥猶豫半刻,隨後便明白過來,他知道樂樂肯定是因為之前小姑娘的事情遷怒於他。
「小姑娘的胳膊上被咬了一口,具體什麼時候被咬,沒人知道,你為你自己著想,我可是為了整個比賽場裡活著的人們著想啊,不能因為一個小姑娘,然我們現在連一片安生之地都要淪喪吧。」老鳥言辭犀利,樂樂無法繼續盤追。
「你看看下面,看看遠處。」老鳥抓著樂樂的胳膊示意讓她往比賽場的外面看。
雖然太陽已經落上,已經沒有足夠的光線,但是仍舊可以依稀分辨出,他們比賽場外面的大馬路上,稀稀拉拉的喪屍來回走動著,並伴隨著他們熟悉的低吼聲,遠遠地傳來。
「看到了吧,就在幾天之前!這裡還有我和隊友在比賽場裡訓練,外面是車來車往,人流攢動,可幾天之後呢?我的隊友全他媽的死光了,就連我的父母,我都不知道他們是否尚在人間,我能做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把體育場裡的出口全部堵死,和我僅存的另一個隊友救下了其他人,並把比賽場裡全部的喪屍消滅掉,在這裡搭建一個臨時的救援所,等待政府派軍隊過來救我們,我做的事情,全是為了大家的事情,你呢?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你現在的憤怒是不是值得的,如果你覺得你依舊無法平息心中的憤怒,我這裡有把刀,你就用這把刀殺了我!我沒什麼話好說!」老鳥說完,把刀平放在雙手上,示意讓樂樂拿起刀。
就在這時候,樂樂哇的一聲跪倒在地上,斜著身子坐在一旁,眼淚不停著往下流,長長的頭髮垂下來,把整個臉都給蓋住了,只能聽到她不停地在抽泣。
「行了,老鳥,我們沒怪你,之前娜姐已經說過來,樂樂對那小姑娘感情太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別太在意,把刀收起來吧。」老三過來,讓老鳥收起手中的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