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就這樣,邊聊天邊吃著東西,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張換成雖然覺得東西難吃,但也只好如此,畢竟,保存體力要緊,以後的日子還很長,當中有什麼變數誰也不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將就著。
不一會,娜姐朝他們走過來,詢問情況,也是因為他們剛到這裡沒多久。
「怎麼樣,還習慣嗎?」娜姐關切的問道。
「哦,還可以。」張換成吃著搾菜,答道。
「我過來是跟你們說一下,你們的朋友差不多沒什麼事了,可能是因為身體弱的原因病倒了,我們找裴文幫他調理了一下,現在差不多了,只是在休息,放心吧。」娜姐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希望你們別想對待小姑娘那樣對待王海超。」樂樂淡淡的說道。
「關於那件事,」娜姐停頓了幾秒,看著樂樂,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想,但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們絲毫的憐憫,又誰被咬受傷,就會被立刻解決,僅為等待治療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之前看到過,一個被咬的人最晚在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就會變成喪屍,我們也沒有辦法。」
樂樂低著頭,沒有去看娜姐,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裡。
「我們知道了,我們也沒有怪誰,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一樣,可以理解。」老三說道。
「我希望你們不要怪老鳥,他做事為人謹慎,乾脆,他在處理掉小姑娘之前還給你說了一下情況,已經出乎意料了,按常理,他直接做掉,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娜姐說道。
謝博雨早已經吃完東西,聽著他們說話,眼睛卻在往觀眾席的最後面最高處的地方看去,那裡就是老鳥和其他人放哨把風的地方。
「對了,我都不知道你們所有人的全部名字呢還,按正常程序,我得給你們登記一下,這是這裡暫時的規定,每天所有人都要報名簽到,因為人口相對較多,所以統計人數,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也好做準備。」
「什麼特殊情況,我聽得有點不明白。」張換成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小子問那麼多干毛啊,這麼三八,讓你報名你就報唄。」老三拿筷子敲了一下張換成的頭,罵道。
「是這樣的,你們看到旁邊的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了沒,他們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其實內心早已經死去了,這幾天的事情對他們的身心造成巨大的心理陰影,除非有專業人士能勸導他們,我們試過好幾次,他們幾乎就跟聽不見似的,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意外,幾乎不做任何事,就一直保持這個樣子,我們擔心他們有一天會自殺,但是之後的事情就比較麻煩了,一旦自殺,就會變成喪屍,而且他們要自殺可以是任何時候,我們必須確保比賽場內的安全,所以每個人每天都要簽到,老年他們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的有人看守巡邏的,確保突發事件的及時對應。」娜姐解釋道。
「哦,這樣子啊。」張換成點了下頭,說道。
「真他媽囉嗦,好了娜姐,我跟你介紹一下吧,我自己就算了,你知道的,你旁邊這個是張換成,他旁邊的是謝博雨,不會說話,是個啞巴,病倒了的那個是王海超,我旁邊的這個女孩子是樂樂,我和她是兄妹。」老三說道。
「恩~。」娜姐拿出本子在手中的表格裡寫著每個人的名字。
「哦,對了,老馮去哪了,我還想找他下盤棋呢。」老三問道。
「哦,他有點累,比你們吃得早,吃完就睡覺去了。」娜姐說道
「都胖成那樣了還吃完就睡啊,哦對了,娜姐是老馮的老婆,你們也可以叫她馮嫂。」老三說道。
「什麼?風騷?」張換成以為聽錯了,問道。
「你個小屁孩說什麼呢,一點都不懂尊重啊,小心老子把腦袋給你擰下來。」老三罵道。
「聽錯了,聽錯了。」張換成忙解釋道。
「沒事,小孩子開玩笑,哦對了,我給你們簡單說一下,所有的人幾乎全部在比賽場的這邊差應,另外一半就比較空曠,不過不用擔心,所有的出口全部用水泥袋堆了好幾層堵死了,只不過不建議你們亂跑,整個比賽場地有十二個人看守,每六個人一隊,輪流守夜,帶隊的兩個人一個是之前說到的老鳥,另外一個叫陳晨。」娜姐幾下大家的名字之後說道。
「娜姐,我有個事跟你商量,你看到時候我們多帶一隊怎麼樣,我是說出去補給的時候,老馮本身一隊了,另外一隊刁塑人手也夠,我是想自己也帶一隊人馬,這樣我們補給變得多了啊。」老三徵求娜姐的意見,問道。
「嗯,話是沒錯,我老是擔心萬一政府的部隊到了,最後把我們全都關起來,定個什麼罪的可怎麼辦。」娜姐有些擔心的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吧,生存下去才是王道啊,我們不能幹等著政府軍的到來吧,與其做的挨餓,倒不如搞些東西回來,到時候定不定罪再說唄,我就不信了,政府還能不講理。」老三說道。
「政府是講理,我只是怕我們三對人馬出去,撈的東西太多,事情鬧大。」娜姐接著說道。
「我的娜姐哎,」老三歎了口氣說道:「都這時候,我們還是按著規矩辦事,就等著死吧。」老三無可奈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