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情洋溢的酒宴上,明春吃菜時暗中觀察女兒一直處於熱情、真誠、積極主動的態度,為培養她的社會活動能力,故意讓她盡情地發揮,觀察其內心世界,分析判斷她的動機和目的。
明月借此機會,表明心境:「借此機會,我先敬德高望重的婆婆,再敬承上啟下的叔叔和阿姨,還要敬為我輔導報考專業的小棟哥,借此機會,感謝提供相識平台的賽芙姐,當然,也要感謝父母支援和關愛,老李和小呈都是駕駛員,我們也要表示意思。」
淡顏眼中閃爍著智慧、洋溢著熱情、充滿著愛意的目光注視著女兒條理清晰的舉動,明春更是對她安排敬酒能做到主次分明,先賓後主點頭贊同,黎婆婆細心觀察明月姑娘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既為她的坦誠滿意,又擔心她能否堅持眼前的熱情,眼光中透露出是信非信的神色,貞樁習慣於只管家裡的大事,瑣碎的小事全部由秋蘭處理,兒女處理感情上的事他雖然關心,仍然深藏於心裡,暗示妻子出面,明月今天的舉動他隱約可見有特殊情感的萌芽,他也是靜觀情感的發展,心思縝密的秋蘭,發現明月像一團燃燒的情感之火將小棟那顆漠視姑娘冰凍的心融化,預感他們之間是情竇初開,特別留意明月的舉動,只好靜觀情感發展結果,保持清醒的頭腦,用明亮眼光觀察分析再與丈夫商量。
賽芙與鄭乾坤交流後,牢固樹立以學業為重的理念,將兒女私情的事置於腦後,當一個進入可以做出情感選擇歲月的年青姑娘,難免隱約可見的縷縷傷感,畢竟是面對一個年青帥氣的軍官,家庭環境殷實,一家人團結和睦,生活沒有一點壓抑感難免留戀,看到無論是她自身條件還是家庭背景如此雄厚,自己尚處於立足自保,更不敢有任何慾望,痛苦歲月的煎熬,讓她懂得珍惜,心如止水虔誠地默默禱告,但願他們能順理成章的喜結良緣。
明月心曠神怡地舉起酒杯來到黎大娘身邊:「尊敬的活菩薩,遇到您這樣偉大的婆婆,創造奇跡般地和睦之家,讓我感到了人間的恩愛,我將這份真愛融合在杯中敬您。」
老人讓她的祝酒詞說得心裡暖融融的,端起茶杯:「明月姑娘長得俊俏,心眼好,把我這個普通的老婆子誇成了菩薩,我也說不來文縐縐的話,希望你早點考上自己喜歡的大學。」
淡顏給女兒加油:「老人家金口玉言發了話,明月,你可要爭氣哈。」
老人和明月碰杯後,各自樂呵呵地喝了一口。
明月端起酒杯來到秋蘭身邊:「阿姨,叔叔,我能感受您們的溫情,的確三生有幸,千言萬語都難以表態心中這份深情,今天如果不開車我會喝半杯,開車只能略表達意思,叔叔一定要盡興哈。」
秋蘭把盞陳詞:「人與人之間相遇是緣分,你和我女兒一起互相勉勵,共同進步,我家的大門為你敞開著,歡迎常來。」
貞棟兩眼洞若觀火:「阿姨是我家的主人,她的話就代表全家的意思,我盡量喝,你隨意。」
碰杯後三人按量飲酒。
明月端酒杯來到小棟跟前,小棟馬上起身,兩雙眼睛就像觸電一樣,含情脈脈,明月柔情似水:「小棟哥,感謝你指導我報考軍事院校的事,以後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去請教你,別嫌我煩哈,到我考上軍事院校還要獎勵你。」
小棟真誠地暢所欲言:「你是我妹妹小一天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媽的話代表我們的意思,別客氣,只要我有時間,一起交流,還有兩年時間,別急哈。」
明月把話挑明:「你別知道我來時借部隊有事故意躲我。」
小棟有些著急:「我家沒有陽奉陰違的人,只要知道我妹妹回來和你來盡量爭取回家,當然,我是一名軍人,也有特殊情況,有時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諒解。」
明月坦然自若:「小棟哥,我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絕對相信和諒解,更不會讓你因我的事耽誤自己的事。」
小棟興味盎然:「這就對,理解和諒解比什麼都重要。」
在場人幾乎都明白他們是心與心之間的交流,夯實感情基礎,都在靜靜地等待他們,不想打擾他們之間坦誠的交流。
明月虔誠的目光如豆:「小棟哥,我相信你們全家人,更相信你,敬你。」
小棟連忙阻止:「別敬,我們平喝。」
明月看到大家都沒揀菜,馬上招呼:「婆婆,您老人家帶個頭吃菜嘛,如果不喜歡吃這些菜,可以隨便點菜。」
老人拿起筷子的同時號召大家:「都吃菜,這麼豐盛的菜,不能浪費了,賽芙,你也吃菜,別客氣。」
經老人的提示,全桌的食客都揀自己喜歡,離自己最近的菜,小棟也主動勸:「既然菜都點了,不吃太可惜,都吃啊,別放筷子,邊吃菜邊喝酒邊擺龍門陣。」
秋蘭暗笑小棟在桌上反客為主,淡顏用湯匙給客人們的碗裡舀菜,明月招呼大家;「你們別停筷子,我得把酒敬完,」舉杯來到父母身邊:「爸、媽,我敬您們。」
明春見女兒滿面春風,鼓勵她:「學習的功夫下夠,其他的事別著急,功到自然成。」
淡顏沒有任何修飾地叮囑她:「明月,你爸忙自己的事沒時間管你,我喜歡娛樂,沒功夫管,走好腳下的路。」
明月和他們碰杯後,嚴肅認真地表明觀點:「我知道,機遇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請您們放心,我會選准方向努力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明月和她母親小飲一口,父親喝了杯中的一小半,小棟把他杯中酒斟滿。
明月敬了兩個駕駛員的酒後,明春奉杯敬賓客:「通過兩個女兒牽線,從此我們兩家人就要借她們耍假時多交往,借此機會我略表心意,先敬長輩,再敬兄長及夫人,和晚輩喝愛護酒,家人喝碰杯酒,與駕駛員喝辛苦酒。」他起身後把酒杯遞到老太婆跟前:「伯母,您恩澤的光環不僅照亮子孫,折射到我的女兒,請您把明月當成孫女一樣,多管教。」
老人笑呵呵舉茶杯欲起身:「明月談笑風生給我帶來了歡樂,明月聰明伶俐,坦蕩、爽直,是一位好姑娘。」
明春揮手勸阻:「您老人家千萬別起來,您是長輩坐著喝,隨意喝茶,我喝杯中一小半。」碰杯後老人飲了一口茶,明春按自訂的標準喝了杯中的一小半。
明春坐下後舉杯與貞樁眉開眼笑地打啞謎:「老兄,繞圈後回到原點,會用這種方式延續友情,有戲。」他是暗指本是感恩之情被婉言謝絕,通過子女牽線又連接上友好關係。
貞樁回敬啞謎:「慎用身外物,做順水推舟人。」暗示金錢屬於身外之物,勿貪占,兒女感情之事,順其自然,老人沒有阻撓和干涉之意,但願他們能成為莫逆之交。
明春坦然自若:「彼此、彼此,心有靈犀。」
貞樁豁然貫通:「淡定,心照不宣。」
明春再次暗示:「若有差遣,隨即到位。」
貞樁誠然:「自能禮對。」
明春佩服他襟懷坦白,淡泊金錢。
貞樁欣賞他古道熱腸,仍然沒有接受他表態隨時可以無條件支持的承諾。
明月聽到他們撲朔迷離的啞謎,知道他們已經認識,並且有些鮮為人知的事,聽不懂他們互相表述什麼,隱約發現,他們在某件事情沒有形成共識,她擔心兩個父親分歧會不會影響自己與小棟的情感發展:「爸,您和叔叔之間有什麼事,當著兩家人說些朦朧的話,能讓就讓一步嘛,沒有必要這麼較勁,您又不缺斤少兩,我給您說白天哈,無論您有啥,我是認理不認親,別想影響我向小棟哥請教之事喲。」
明春坦然笑道:「老兄,你看看,明月胳膊肘兒朝外了。」
貞樁爽笑:「明月,你別多愁善感,我和你爸沒啥分歧,只是一件友好的小事有點各抒己見,放心,你們年青的事自己掂量,我們不會橫生枝節。」
明春見貞樁如此解釋,為讓女兒消除疑慮,爽朗笑道:「明月,我和老黎之間是情景交融,不會影響你們年青之間的正常交往,你就不要多心多腸。」
明月緊張的情緒終於鬆弛:「好吧,只要不影響我的事,你們繼續打啞謎吧。」
明春爽朗笑談:「老兄果然是坦蕩君子。」
貞樁依然風度翩翩:「賢弟還是性情中人。」
明春與貞樁協商:「我們一杯定乾坤。」
貞樁慷慨接招:「好,以此明心境。」
二人舉碰杯同時乾杯。
他們能這樣開懷暢飲,博得大家的掌聲,小棟給二位杯中斟酒。
熱氣騰騰的喝酒場面繼續進行,引發賽芙諸多的思緒,一個月前,她經歷的是成天挨打受氣、粗茶淡飯的生活,父母為巴結一個有錢人差點把自己的一生葬送,轉危為安後,竟然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到學校報名時自己以為是最豐盛的宴席,今天才發現,原來還有如此的菜餚,色、香、味俱全,好多菜自己都叫不上名字,喝法國人的酒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她走到秋蘭身邊悄聲問:「媽媽,這瓶酒多少錢一瓶?」
秋蘭低聲給她解釋:「這桌席要幾千,兩瓶酒將近一萬元。」
賽芙瞠目結舌,暗思:「天哪,這那裡是吃飯喝酒啊,這麼一桌酒菜的錢普通是在吃錢,同在一個社會生存,為何這麼大的差別,捨得拿這麼多錢吃飯喝酒,這到底是人意還是天意?明月家是幹什麼有,那有這麼多的錢,既然她家有這麼多錢,她還辛苦讀書又是為什麼?」一連串的問題,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秋蘭看到她愁腸百結的表情,低聲開導她:「女兒,你別多愁善感,你沒聽明月說,她家有上億資產,這是展示經濟實力的一種方式。」
賽芙點頭表示明白,回到座位上。
兩名年青服務員始終保護著舒心的微笑,不時給食客斟茶,將裝有骨頭的盤子換成乾淨盤子,將吃空的大盤子並在小盤子裡,調劑盤子的位置,遞送新增的菜餚。
賽芙非常同情服務員,正是當餐吃飯的時候,她們卻在侍候吃飯的人,這又是為什麼?她的心裡裝著太多的為什麼。
小棟特別慇勤,用公筷給大家揀菜,明月也不斷地給各位斟酒,一次同學家長之間的聚會彷彿成為他們的訂婚宴。賓主頻頻舉杯敬酒,氣氛十分活躍。
當賽芙敬酒時,她有些心慌意亂的表情,舉杯的手都有些顫悠,
她端杯敬酒也不知道和誰開始喝,黎婆婆馬上給她圓場:「孫女,來,你和婆婆先喝,不然他們又要東推西推。」
賽芙看到老人慈祥的笑容,終於定下心神,從座位上站起:「婆婆,我們能享受您的恩澤,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老人袒護著她:「孫女,跟著婆婆在鄉里吃慣了粗茶淡飯,吃山珍海味有些不自然,吃的回數多了就沒事了。」
明月馬上接過老人的話:「沒關係,只要放假,我經常變著花樣讓你們吃山珍海味,今天吃的是中餐,明天就安排吃海鮮。」
貞樁婉言謝絕:「明天就別這樣安排了,我還有事,謝謝你的好意。」
小棟連忙解釋:「我也只有今天能抽出時間,明天還要忙事。」
黎婆婆勸導她:「明月,你難得耍月假,抽點時間陪陪父母,」
賽芙得到老人的提醒,便沉著應對:「婆婆,我敬您。」
老人像關愛嬰兒似的關照她:「慢慢喝,別嗆著。」老人和她碰杯喝了一口茶,賽芙喝酒。
秋蘭豁然貫通老人的意圖,接下來為她接話題:「女兒,敬明叔叔和淡阿姨,你是學生不會喝酒,一起敬二位。」
賽芙舉杯與明春、淡顏碰杯後,誠摯表示:「叔叔、阿姨,我借花獻佛敬您們的酒,感謝盛情款待。」
明春激情陳辭:「我們感謝你才對,若不是你和女兒同學,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與你們全家人相識。」
賽芙為層層靠山而自信,更加恭謙:「謝謝二位長輩抬愛。」
三人碰杯後各自按酒量飲酒。
賽區仍然站立著舉杯朝著貞樁和秋蘭:「爸、媽,您們的恩澤滋潤著女兒的心扉,工作與生活是我生活中的燈塔,既指明了我的奮鬥方向,也鎖定了我此生的奮鬥目標,借此機會表示我誠摯的敬意。」
貞樁眼中釋放出愛女情真目光:「女兒,快樂生活,努力讀書。」
秋蘭眸子飽含真情:「女兒,家是你溫馨的避風港,拋棄一切雜念,潛心攻讀。」
賽芙接受諄諄教誨後,眼中閃爍著智慧、洋溢著熱情、充滿著奮發向上的目光:「請放心,女兒絕對不會讓您們失望。」
三人碰杯後各自按酒量飲酒。
賽芙保持著同樣的心情舉杯敬小棟:「哥,感謝對妹的關愛。」
小棟雙目充滿真情勉勵她:「哥關心妹是應盡之責,用不著這麼客氣,雖然我不崇尚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點,為了自己終生幸福,一定要把學業放在第一。」
賽芙誠懇地點頭:「謝謝哥提示,妹記住了!」
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事,會產生差異很大的反應,像這樣的生活場面,對明月一家三人包括駕駛員,是家常便飯之事,也就沒有特殊反應,貞樁也不陌生,秋蘭與兒子小棟偶爾遇到過,沒有驚奇反應,黎大娘和賽芙所見甚少,老人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賽芙思想觸動很大,成為樹立遠大理想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