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的暑假即將來臨之際,實驗學校根據本校發展需要,加之學校領導和個別教師因為身體健康原因,報請上級教育行政主管部門同意,通過網絡和文件的方式向全國發出招聘在職品學兼優管理人才和教師的啟事,並註明了招聘含考調的具體要求。
這條招聘啟事轟動了廣蜀縣教育界,在臥龍中學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一天上午,在臥龍中學教師辦公室,空調散發出適宜的涼風,教師們目睹實驗學校招聘考調老師的啟事後紛紛議論:「哎呀,實驗學校招管理幹部和老師,對我們學校領導和老師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看到沒有,待遇從優,聽說實驗學校實行年薪制,進了這所學校就要多得錢。」
有位老師侃侃而談:「我有一個同學,是尖子班的科任老師,年薪就是五萬,比我們多一半,聽說班主任老師更多,一般老師的工資都比我們的工資收入高出百分之三十以上。」
老師們都爭先恐後地看這喜訊,老教師看完招聘條件後望洋興歎:「我們超齡了,與此無緣。」
年青教師看後,望而卻步:「我們資歷不夠。」
業績平庸的老師看後,望塵莫及:「我們的業績達不到要求。」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入到鄭乾坤身上:「鄭主任,快看,招聘管理人員的條件你稍遜一籌,在我們學校當老師的條件你夠格。」
剛提升為臥龍中學教導處副主任兼任畢業班班主任老師的鄭乾坤,身穿白色短襯衫,灰色褲子,黑色皮鞋,接過報刊發表的招聘啟事,細細閱讀後,心中暗思,能考上實驗學校的老師,既能減輕貴娟媽治病的經濟壓力,同時,還有更多的機會指導田賽芙同學,雖然曾多次在網上通過QQ交流平台為她破解過一些學習方面的難題,要實現她報考中國人民警官大學的願望還需面對面的助她一臂之力,還能展示自己教書育人的才能,為不負眾位老師的厚望,只好放手一搏:「我也只有試一試,能不能考上也難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按照招聘啟事提供的網址,在網上搜索,的確也是同樣的內容,證實招聘老師的可靠性。
下班時,他像往常一樣,買菜後來到貴娟的寢室,煮飯炒菜等她下班,由於成茛遭到與田成虎一家發生治安糾紛案件後,心理存在一定的陰影,再怕惹上貴娟的風流之事牽出教師,只好暫時放棄了對貴娟下手的邪念,但又不甘心放棄,每個月隔三差五的讓貴娟做些零碎的財務收支賬目,並按時給她支付所定的兼職報酬,有了教他跳舞五千元的收入,以及兼職會計這筆收入,還清了文芳的借款,緩解了貴娟的經濟和精神壓力,她與鄭乾坤在為人處事的觀點有所差異,但,求同存異平安度過,鄭乾坤提升為中學教導處副主任後,為他們的感情穩定起到一定的作用。
通過鄭乾坤和貴娟牽線搭橋,小莉也一位調入中學的數學老師建立起感情,並發展很快。
留蓄運動員髮型,身穿桃紅色連衣裙,高跟皮鞋的貴娟下班後,提著乳白色坤包哼著小調回到家中,鄭乾坤已經把菜、飯端上桌,
聞到香美的飯菜, 她把坤包往沙發上一摔,趾高氣揚地跑到乾坤身邊,抱緊他親吻了一口:「鄭主任,你現在越來越乖了。」
鄭乾坤仍然滿面緋紅:「神撮撮的,你也跟著別人這麼喊,主任又不算什麼官,別人喊是工作需要,在家裡你別怪頭八腦地亂喊,像往天一樣,喊名字哈。」
貴娟興味盎然地笑道:「主任不是官總比一般老師高一篾塊,我喊怕啥子,有紅頭字文件。」
鄭乾坤提示她:「貴娟,去洗手後來吃飯,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貴娟撅著嘴嘟嚷:「洗就洗嘛。」
貴娟洗完手,坐在與鄭乾坤相鄰的位置,細心觀察他凝思沉穩的神情,端起碗就吃飯,看他商量什麼事。
鄭乾坤和風細雨地與她商量:「貴娟,這次實驗學校招聘考調管理幹部和教師。」
貴娟不以為然:「他們招聘考調我們商量啥子,我們又不能主宰人家的事。」
鄭乾坤便簡要介紹相關內容:「他們是限定了條件的,這所學校的老師實行年薪制,一般老師的工資收入都要比外面老師的工資收入高出百分之三十,如果當上尖子班主任高一倍。」
貴娟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這麼好的條件,不把想進這所學校老師的耳朵擠脫才怪,掌管調動權的人又要收包袱,我們沒權沒錢,如何進去?」
鄭乾坤忐忑不安:「你說這些我都想過,像我們這裡的經濟收入,儘管說起好聽,還是沒有發達地區的收入高,外地報考可能性不大,我們當地想進這所學校去任教的人肯定不少,符合他們進人條件的不多,我還基本符合條件,就是想聽取你的意見。」
貴娟沉思默想後:「這事的確有點難,不去報考,機會難得,待遇又那麼好,報考嘛,當上副主任的板凳還沒座熱就去當一個普通教師,等於降職。」
鄭乾坤胸有成竹地談吐自己的觀點:「貴娟,我認真考慮過,你家欠這一大筆錢,她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還錢的擔子就壓在你肩上,你的壓力就是我的壓力,光靠我們現在的工資包括你兼職會計的收入只能維持現狀,如果沒有經濟基礎,我們猴年馬月才能結婚,這筆帳何時能還清,如果我能考上,爭取以優異成績考上,就有當尖子班主任的機會,爭取兩年至三年徹底擺脫經濟困境,才能安身之地。」
貴娟既興奮又擔心:「乾坤,別人都說男人有錢要變壞,你別條件好了當陳世美哈?」
鄭乾坤表情靦腆羞澀:「五年了,我們還是獨立居住,聽說向老師和小莉同居了?」
貴娟瞪大眼睛:「我要給你,你又不同意,羨慕別人幹啥嘛,只要你不起花花腸子之心,我就支持你,如果你敢起花花腸子,我到你們學校鬧得文進武出。」
鄭乾坤側面警示她:「我到不會變味,我對你也是堅定不移,我擔心成茛能不能放過你喲。」
貴娟眸子透露出嚴峻而又詭秘的目光:「他要是敢打我的邪主意,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鄭乾坤善勸她:「貴娟,我只是要你提高警惕別上當,還是以平和、理性的心態待人,不要做出格的事。」
貴娟一邊吃飯一邊勸他:「為了支持和鼓勵你考好,飯後我洗碗筷,收拾廚房,你吃飯後就去準備。」
鄭乾坤歉疚的心態:「辛苦你喲,聽說實驗學校每個月只放兩天月假,如果我考調成功,就不能照顧你生活上的事了,加重了你身上的擔子。」
貴娟不緊不慢:「沒事,只要你考調了,我可以申請調到離你近的地方來工作,我們照樣能經常見面。」
鄭乾坤點頭贊同,狼吞虎嚥地吃飯。飯後就投入繁忙緊張的考前資料收集和複習準備工作。
文芳校長看到這個招聘啟事後,為了彰顯自己在臥龍中學積累的管理經驗,便回家與老公商量後,報名實驗學校考調管理幹部。
經過嚴格的考試、考核、面試,文芳考為實驗學校副校長,鄭乾坤和另外五名老師在近百名參加考調的教師中脫穎而出被錄用。
在驕陽似火的一天中午,臥龍中學舉辦了隆重的歡送會,教師們聚集一堂,在臥龍酒店為調任實驗學校的文芳校長和鄭乾坤副主任送行,學校還租賃了一輛貨車和一輛長安車,將文芳的行李,簡單的傢俱,鄭乾坤的行李及隨行農具裝上車,文芳的老公,貴芳興致勃勃地送文芳和鄭乾坤二人到實驗學校報到,他們新考入的幾名人員總務處給他們安排寢室後,晚飯時,學校在食堂為護送人員到實驗學校新上崗人員簡單地辦招待,總務處工作人員給他匯報情況後,寧校長到場與他們親切握手之後,便與他們進行交流:「我姓寧,在該校主持工作,首先,我代表實驗學校全體教職員工,歡迎新上任的文芳副校長和五位老師來到本校工作。」
坐在餐桌椅子上的所有人員鼓掌。
寧校長接著致辭:「感謝各位家屬及好友送你們的親友來我校工作,我簡要給各位談點我們校的相關制度,敬請各位體諒,在面試時我們已經將學校封閉式管理的相關規定與大家交換了意見,為了精心培養高素質管理人才,不斷鞏固和發揮學校的教育成果,學校領導和老師必須模範地帶頭執行各項規章制度,一般情況不能離校,每個月只有兩天時間的月假,家屬可以訪親,但不能影響學校的正常工作,這就需要各位親屬的理解與支持。飯後,請幾位新來的同事安排好親屬後,到我辦公室參加一個短會,就是安排集中學習、訓練,使其各位能盡快熟悉環境,迅速進入角色。下面請各位親友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文芳的老公坦然自若地表態:「沒問題,我全力支持文芳的工作,自己多擔待點家務事。」
幾位教師家屬發言都表示理解和支持丈夫的工作。
貴娟也躊躇滿志地表態:「我是鄭乾坤老師的女朋友,為了支持他搞好工作,我正在申請調到離學校附近的郵政所工作。」
寧校長見大家熱情洋溢的表態,表示讚賞:「各位能這樣理智的支持我們的工作,我表示真誠地感謝,為大家準備了一頓便菜便飯,請各位隨便吃飯喝酒,我還有事,由總處務的老師陪大家。」
寧校長和大家再次握手後,便安排上酒和菜,離開食堂。
飯後,文芳夫妻及鄭乾坤和貴娟漫步在校園霓虹燈下的林蔭道上,文芳開誠佈公地指責鄭乾坤:「乾坤哪,你是一個護不起的阿斗,我準備給教育局建議由你主持臥龍中學的工作,想不到你副主任的板凳還沒坐熱,就到這裡來當老師。」
鄭乾坤憨笑道:「我是一個老師,那裡教書都是一樣,你這個一把手也是降職使用。」
當他們聊得正起勁時,文芳的手機鈴聲響起,學校辦公室通知她馬上去校長辦公室參會,接著又通知鄭乾坤,二人面試時曾經來過,輕車熟路地來到校長辦公室。
寧校長開會前就開門見山地指出:「各位新同事,今天是特殊情況,有親人剛剛送各位來,有情可原,往後定的開會時間遲到要受經濟處罰,我們的會議只開半個小時。」他拿出一本制度、一張表發給參會者。
寧校長語重心長的安排:「各位新同事,我們校的管理模式實行的軍事化管理方式,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都安排得非常緊湊,師生都是一視同仁,包括我在內沒有特殊公民,我們的老師課程都安排得很滿,沒有游手好閒的人,各項備課準備、以及作業、考試閱改、內務衛生方面、體育活動,都有嚴格規定,各類競賽活動較多,請大家抽時間熟悉這些制度和培訓表冊,只有一周的時間,各位就要上任,現在大家發言,最多給每位五分鐘時間。」
文芳帶頭表態:「沒考調之前我已經瞭解過該校的管理規定,有心理準備,認真學習、執行各項管理實施細則,自己將在校長的正確領導下,履職盡責做好分管工作。」
寧校長點評:「從校長降為副校長,有個適應的過程,更重要的是從鬆散管理到全封閉式管理,更要有一個熟悉的過程,能有這個態度很好。」
鄭乾坤發言:「雖然我原來是尖子班的班主任,自己明白,我們鄉鎮中學的尖子班是矮子裡的高個子,到了這所學校,就是高個子裡的矮子了,我接受學校安排,心懷適應新環境。」
寧校長點評:「鄭老師的資料我看過,對學生管理工作有不少的見地,他是剛上任教導副主任時間不長就降為一般老師,在座有三位也是類似情況,我就一起點評,還有一位是具有專長的老師,我們必須明確的是,我們的職責是教書育人,有得有失,你們接受訓練的重要科目就是我校與一般學校的不同之處,能駕馭這種新方法,真正成為適應這所學校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