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緣 第1卷 淡泊明智定航標
    明月駕駛著轎車穿過車水馬龍回到黎家,明月心曠神怡地主動邀請小棟:「小棟哥,到書房去聆聽你的教誨。」

    小棟謙虛地淡然笑道:「那裡,我只是建議,決策人是你自己。」為不讓賽芙多心,小棟用誠然的目光注視她:「妹,你有沒有此雅興,也來聽聽哥的建議?」

    賽芙眼中釋放出嬌嗔的目光:「明月是熾熱考軍事院校,你當她的輔導老師吧,我想上網查資料。」

    小棟讓她吃定心丸:「妹,有需要哥辦的事隨時吱聲,哥就是赴湯蹈火也不辭。」

    明月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兄妹情真意切地交談,侃侃而談:「你們兄妹硬是情隨事遷,心貼心。」

    小棟自負地笑道:「我只有這麼一位親妹妹,哥不關心豈不成了天下的笑話。妹,你忙,哥就去書房嘍。」

    明月隨小棟去他的書房。賽芙回到書房,開啟電腦,登錄QQ看「長流水」在QQ對話窗口閃爍。

    賽芙在QQ對話窗口打了一排字:「鄭老師,你沒休息啊?」

    鄭乾坤在網名「長流水」的QQ對話窗口回復:「我知道你耍月假,估計要遇到一些煩憂,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賽芙此時拋棄心中所有的煩惱與他交流:「鄭老師:你真是料事如神哈。今天與我同住一個寢室的三位女同學一起來到『愛心一家』耍,發生三件事讓我困惑,一是我的同學說,我長得像『愛心爸爸』讓我納悶,其中有什麼鮮為人知的事隱瞞著我;二是同學們都確定了報考專業,我還茫無頭緒,明月建議讓我考警官院校,『愛心哥哥』也有這個建議;三是比我小一天的明月好像愛上了我的『愛心哥哥』,明月家是一個有上億資產的富商,小棟哥又是一名軍官,他們是門當戶對,看到他們心心相印的神情,我心裡有股酸溜溜的味,『愛心哥哥』一直話不離口說我是他親妹妹,這些事讓我非常困惑。」

    鄭乾坤用「長流水」QQ對話框打字開導她:「你的同學說你像一個人不奇怪,她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沒有必要為這事分心,報考專業的事,他們的建設有一定的道理,憑你聰明才智,一顆善良的心,如果能報考國家重點大學,將來選擇報考中國人民警官大學這件事你可以慎重考慮,因為你從小受盡虐待,這對於立志為沒有受到法律保護者具有良好的思想基礎,此事還有點早,確定一個明確的攻讀目標也是好事,這樣會鼓勵和鞭策你堅持不渝地抓好學習,至於說到一個女同學與你哥產生愛慕關係,你哥把你當作妹妹看待,就說明你在他家的位置是不可動搖的,你細想想,在什麼情況下進的他家,如果他也對你糾纏不休,你能接受嗎?換位思考,他和你同學是什麼原因凝結的情誼,你分析過沒有,人與人的情感既是人意也是天意,我建議你還是放棄私心雜念,安心讀書才對。」

    聽了鄭乾坤的一席話,豁然貫通,的確像鄭老師所說的那樣,如果小棟真的對我產生愛慕之情,我能接受他嗎,他如果是因為愛而幫我,這和成茛豈不是換湯不換藥,再說,要是我現在把心思用在談情說愛上,還有心思讀書嗎?就憑現在這個文化水平能幹啥?他們一家人對我無私幫助目的是讓我能安心讀書,老師就是老師,他的開導使自己警覺:「鄭老師,我是不是沒用,往往在關鍵時刻就把握不好。」

    鄭老師耐心給她解釋:「你是從一個貧瘠生活的環境換成另外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產生這種反應很正常,如果你在城市生活習慣了,接觸的事物多,接受高層次教育,閱歷就要豐富些,處理對人對事的方法就會成熟得多,任何人都生活在紛繁的社會,難免產生特殊的感情,誰者嚮往美好的生活,人都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都有一份情緣,條件成熟時,是你的一定會來到你身邊,不是你的自己有屬於他的歸屬。」

    賽芙接受他的啟發後,終於擦亮了心靈深處的眼睛:「鄭老師,你的啟發就像清洗劑,洗淨了我的愚昧,擦亮我的雙眼,初步確定了人生的航標,讀書的目標就是考全國重點大學,就選擇中國人民警官大學。」

    鄭乾坤旗幟鮮明:「只要你決定了,我會幫你收集這方面的資料,你可以把這些想法給『愛心一家』說,聽取一下他們的意見。」

    賽芙發自肺腑的讚賞:「我發現,『愛心一家』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有涵養,別的同學都在說報考什麼專業,就是我沒說,他們也沒逼我,明月建議我報什麼專業之後,『愛心哥哥』只是旁敲側擊的勸導我如何選專業,在這個家裡生活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

    鄭乾坤提醒她:「在自由的空間生活全靠自覺。」

    賽芙自身天資聰慧,:「放心,我會用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告誡自己。」

    鄭乾坤鼓勵她:「人的一生,走一條什麼路,外因只能起輔助作用,內因才是決定的關鍵因素,我堅信你一定能把握腳下要走的路。」

    賽芙興味盎然:「好吧,鄭老師,耽擱你的寶貴時間了,我趁現在有點時間,想看看書,晚上要和『愛心一家』接受明月家的邀請,出去吃飯,下次有事再請教。」

    鄭乾坤爽約:「好的,多抽時間學習。」

    他們之間通才鍵盤和顯示屏不斷解除困惑加深感情。

    明月隨小棟來到他的書房,看到書櫃幾乎都是軍事方面的書籍,她不由得發出感歎:「啊,真是軍事書庫。」

    小棟靦腆地告訴她:「有的是在讀軍事院校讀過的書,有的是後來到書店去買的書,有的是訂閱的雜誌。現在網上學習和查資料都很方便,不然還要買好多的書。」他取出一些關於報考軍事院校方面的書交給明月。

    明月從書上的名字看出一個問題,便坦率請教:「小棟哥,為啥你姓黎,你妹妹姓田?你媽媽姓田啊?」

    小棟預料不到她會細心發現這個問題,急中生智編了一套著意的謊話:「哦,是這樣的,我妹剛生下不久,她經常患病,婆婆就找八字先生給她算命,說她命大,要拜一個屠夫做乾爹,還要有福星者保佑她才能長大,所以,就跟著婆婆生活,借用了這個乾爹的姓氏。」

    明月心胸開闊:「姓名只是一個代號,無所謂。」

    小棟提醒他:「明月,我是相信你才給你說這個秘密,你可別問我妹妹哈,觸動了她的傷口,會影響她讀書的情緒。」

    明月目睹小棟對妹妹疼愛的誠摯眼神,信誓旦旦地表態:「小棟哥放心,你能如此信任我,我要和你保持高度一致,絕對不會信口開河。」

    明月便坐在小棟書桌前的椅子上,聚精會神地研讀關於考軍事院校方面的書籍。

    小棟細心地吩咐她:「你先看,我去給你和我妹煮咖啡送來。」

    明月甜笑道:「小棟哥,想不到你這麼心思縝密。」

    小棟憨笑:「是給我媽學的。」

    秋蘭用一個裝著兩杯咖啡的精製茶盤走來,聽到兒子在說自己,笑嘻嘻地問:「小棟,跟我學的啥子?」

    明月代替他說話:「他準備去給賽芙姐和我煮咖啡,我誇小棟哥心思縝密,他說是您教的他。」

    小棟接過咖啡,放一杯在明月跟前的書桌上,放一個裝糖的小玻璃缸,接過自己喝的咖啡杯:「謝謝媽,給妹妹送去沒有?」

    秋蘭喜笑顏開坦言:「你以為我心裡只兒子喲,女兒第一位,兒子第二位。」

    明月借題發揮:「阿姨,兒媳婦在您心中是什麼位置?」

    秋蘭故意氣小棟:「兒媳婦當然和女兒平分秋色。」

    明月逗小棟:「小棟哥慘了,永遠只能排第二位。」

    秋蘭猜測她的話中之話:「明月,你為何這樣說?」

    明月哈哈大笑:「阿姨,如果添孫子或孫女後他們是什麼位置?」

    秋蘭觀察明月的確聰明伶俐:「那還用說,就像他們在婆婆的眼裡,比工貞樁的位置重要些。」

    明月用激將法逼著小棟發脾氣:「小棟哥,如何?」

    小棟淡然笑道:「我在部隊都不與別人爭名奪利,在家裡更不計較位置的事,只要有位置就行,沒關係。」

    明月感歎:「難怪你家能和睦相處喲,叔叔和小棟哥都是高風量大的坦蕩君,婆婆和阿姨又是賢達過人。」

    秋蘭毫不掩飾:「我們家沒有爭強好勝的事發生,就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好了,你們研究考軍事院校的事吧,我還要關心寵物去了。」

    秋蘭心情特別舒暢,女兒回家後,能引來這麼一位賢明的姑娘欣賞兒子,處於賽芙這種特殊關係,加強對她的呵護,別讓她觸動傷疤,她走進賽芙的書房,與她交流:「女兒,考慮將來報考什麼專業沒有?」

    婆婆在她的心裡是春意盎然的溫暖,秋蘭是明媚的月光,聽到秋蘭柔情似水的關愛聲,胸有成竹地回答:「媽媽,我想考中國人民警官大學。」

    秋蘭以商量的口氣與她交流:「為啥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賽芙直言不諱地傾吐觀點:「我們家已經有三個軍人,說不定嫂子也會是一位軍人,您們為保衛祖國服役,我就要為國家安定做貢獻,再說,我當警官還可以為天下沒受法律保護的人伸張正義,我們全家都有用武之地。」

    秋蘭推心置腹地教育她:「女兒,我們這裡就是你千亙不變的家,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培養成才,不要擔心其他的事,相信婆婆和我們,在同學面前別提其他的事,至於如何是農村戶口,就按婆婆的話解釋,如何姓田,就說是婆婆相信迷信讓你跟一個乾爹姓的,只有這樣才能擺脫一切煩惱,安心讀書。」

    賽芙像一個嬰兒似的,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嬌嗔傾吐心聲:「媽媽,您們對我恩同再造,我如何報達這份恩情?」

    秋蘭撫慰她:「傻瓜,我們只是讓你培養成才,沒有任何企圖,更不需要什麼報達。」

    賽芙眸子流露出誠摯神情:「媽媽,原來我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現在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秋蘭語重心長的啟發她:「過去的事就讓她在你心中消失,來,媽給你說一些生理衛生方面的知識。」

    母女倆竊竊私語……。

    當時鐘敲響五點半鍾時,一直關在書房的貞樁來到客廳,看到只有老媽媽一個人在看電視,忐忑不安地問:「媽,他們到那去了,把您一個人涼在這裡。」

    老人開心地笑道:「秋蘭在陪賽芙,小棟和明月說事,給他們點自由空間,別把他們悶壞了。」

    貞樁坦然笑道:「兒子大了,與姑娘交流一下很正常,當媽管女兒的事是責任,只要您原諒他們,我不會介意。」

    老人豁達大度:「比我在農村強,那時想見你們一面至少也要等十天半個月,現在,隔三差五就能見上一面,兒媳天天在我身邊,滿足了。」

    貞樁關心老人的身心健康狀況:「媽,您近來身體如何?最好是秋蘭帶您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身體,如果發現問題早點治療,預防萬一。」

    老人淡然地笑道:「有這份心就行了,一個人生死由命,沒有什麼可怕的,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人就是何時讓賽芙恢復身份。」

    貞樁胸有成竹地安慰她:「媽,現在還要忍,她的脾氣有點大,恢復身份的事等她讀完大學再說。」

    老人憂心如焚:「唉,都是我事先沒考慮周全,讓她吃了十八年的苦頭,她每次挨打受氣我的心比刀子割還難受。」

    貞棟勸勉老人:「媽,磨礪一下對她也許是好事,過去的事您別在意,千萬別為這事慪氣,秋蘭和我能處理好這事。」

    老人執意吩咐他:「到時還是由我出面,畢竟我和她還有較深的感情。」

    貞樁沉思後表態:「到時我們一起出面,一定能夠順利解決。」

    正在母子倆說得熱火朝天時,秋蘭與賽芙喜笑顏開地下樓。

    明月和小棟也相繼下樓。

    老人催他們:「你們答應明月要接受她爸安排的晚餐,抓緊時間去,快到時間了。」

    明月嬌嗔地懇求:「婆婆,你也必須去,我早就在電話裡給我爸說的您們一家加上駕駛員六人,少了一個老爸就要訓斥人這幾個人都數不清,讓我爸媽見一見您這位活菩薩。」

    小棟也懇求老人:「婆婆,明月是一片真心,您就去嘛。」

    全家都用驚奇的目光注視小棟,賽芙取笑他:「哥,才半天時間就腔調就變了。」

    三位長輩哈哈大笑。

    小棟故意裝糊塗:「沒有啊,還是原來的聲調。」

    明月知道賽芙取笑她,走到老人跟前挽住她的手,有意把話題引開:「我也沒聽出有什麼變化,婆婆,我們走吧。」

    秋蘭看出她和小棟之間微妙的感情,便細心安排:「媽和我,以及賽芙坐明月的車,貞樁坐小呈駕駛的車,走吧,別讓明月浪費感情。」

    當老人在兒孫們的簇擁下,來到世紀御龍廳時,貞樁一看是明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能在這種場合見面,老朋友相見,雙方不禁開懷大笑。五年前,明月的父親明春興辦「明興建築集團公司」以絕對優勢奪取了貞樁所在團建修營房這項目,他率領手下的建築精兵強將,按合同完成建修任務後,明春為表達感謝之情,贈送一套住房、一個門面和一百萬元人民幣現金,都被貞樁婉言謝絕。

    明春便以公司名義免費為部隊修建了一所幼兒園,取名為「軍企連心」幼兒園。

    二人成了莫逆之交的好朋友。

    他們握手時,都用目光暗示對方,保持初相識的面孔。

    明月以為他們互不相識,主動為父親介紹:「這位是我同學的爸爸,他是我爸。」

    貞棟自我介紹:「我叫黎貞樁。」

    明春也自報姓名:「我是明春。認識你很高興。」

    秋蘭與淡顏互相介紹:「我是賽芙的媽媽郭秋蘭。」

    「我是明月的母親淡顏。」

    明月把小棟的手拖到二位老人跟前:「爸、媽,他是小棟哥。」

    明春欣喜與他握手:「歡迎小棟。」

    小棟彬彬有禮:「叔叔,打擾了。」

    淡顏與他握手:「小棟,你是貴客。」

    小棟虛懷若谷:「敬請阿姨多指教。」

    明月拖著老太婆來到老人跟前:「爸、媽,這就是賽芙姐家的活菩薩。」

    明春誠然笑道:「我女兒能請到您老人家,真是萬幸。」

    老人笑逐顏開:「明月姑娘心靈手巧,能說會道,都是你們教得好。」

    淡顏半責斥半誇:「這是十八年她第一次讓我們安排請同學的一家人吃飯,別客氣,請坐。」

    明春欲安排座位,明月主動安排:「爸,這是我同學,也是大一天的姐姐田賽芙,他是我爸請的駕駛員老李,我來安排座位,婆婆坐首席,叔叔和我爸爸坐左邊,阿姨和我媽媽坐右邊,小棟哥坐我爸身邊,賽芙姐和我坐我媽身邊,小呈和老李坐我小棟哥旁邊。」

    服務員熱情地斟茶。

    賓主客氣一番後,按照明月的安排入座。

    明春便吩咐服務員:「上菜。」

    一桌豐盛的美味佳餚便陸續由身穿統一服裝的服務員和服務生將餐車推來的菜端上桌,賽芙細看桌上的菜餚,真是色、香、味具全,細觀明春,中等身材,面部輪廓飽滿,五官端正,稀疏的大背頭髮型,耳朵長得很厚實,膚色呈銅錢色,上身穿一件灰色的高檔很薄的羊毛衫,下裝是藍色的純棉褲子,皮鞋擦得珵亮,戴的手錶呈金黃色,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樣子,淡顏身穿一身玫瑰色的旗袍,提著一個乳白色坤包放在座位後的椅子上,黑色披肩秀髮,膚色白皙,手上戴著白金戒指,舉止雅致,具有貴婦的裝束。

    駕駛員老李打開一個精美盒子裝的「人頭馬」酒,開瓶後,明月接過酒:「老李,這瓶『人頭馬』交給我,這是40°人頭馬XO 700ml 法國原瓶原裝進口洋酒,再開一瓶法國詩尼格『葡萄酒』。」

    老李按照明月的吩咐繼續開酒。

    明月起身將酒給貞樁,小棟,明春斟上,回到座位上,接過老李交開瓶的葡萄酒,給老太婆斟了一小杯,給秋蘭,淡顏,賽芙跟前的高腳玻璃杯中各斟了一杯,把自己跟前的杯中斟了小半杯,把兩個瓶子的酒放到身後的茶几上。

    回到桌席後,明月倡議:「今天的晚餐是按我的要求辦的,酒也應該由我先敬,各位吃菜,吃點菜再喝酒,婆婆,還是按照您家的規矩,您請帶頭。」

    淡顏癡笑:「想不到我女兒今天如此彬彬有禮哈。」

    明月態度非常嚴肅認真:「爸、媽,今天在她家,被他們老少之間相敬如賓的烈火把我燒成灰燼,我們往後就要好好學學。」

    老人看到大家都等她表態:「別客氣,明月一家這麼熱情,隨便些。」她帶頭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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