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後將她抱住,澹台冉皓低下頭虛閉著雙眼心緒難平的輕輕親吻著潔兒的頸窩。
「怎麼了?」她微偏著頭,將手放在他環在自己腰側的手上。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他耍賴般的膩在她的身上,手臂緊了又緊。
「喂!」她輕拍了一下他的手,不滿的說,「你要勒死我啊!」
「是啊!是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拿自己當賭注做這種危危險險的事了!」
滿心甜蜜的笑瞇了眼,她在他的懷裡轉回身,舉起手腕得意地說:「可是我也解決了危機啊!瞧,我手上的印記不是消失了嗎!」
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無奈的搖頭:「你呀,都不曉得我當時有多緊張,萬一他選的是你該怎麼辦!」
慢慢斂起笑容,她定定的盯著他的眼,柔軟地問:「若他真的選了我,你怎麼辦?」
回望著她的眼,他磁性的聲音如醇酒般迷醉。「那麼就算要我做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我也不會把你交給他。」
展顏而笑,她投入他的懷中,醉陶陶的開心不已:「我就知道!冉皓,有你真好!」
「不,是有你真好!」眉心舒展,他寵溺的將她牢牢抱緊。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他們的身上,潔兒舒服的閉著眼睛十分享受他的擁抱。突然歎了口氣,她有些失望地說:「沒想到我的夢中人居然是一個野心家,我還以為他會是一個為愛而不顧一起的人呢!」
「你說什麼?」微微皺眉,他沒聽懂她要表達的意思。
「還記得我告訴你的那個夢嗎?在我穿越之前經常做的那個夢。我本以為夢中的青衣人是葉羽,後來也曾以為是你、是澹台玨,可沒想到竟然是竹葉青。」
一把將她拉出懷抱,他臉色不渝地說:「你一直夢到竹葉青?為什麼不是我?」
忍不住輕笑,她抬手掐了下他的臉頰,「這是誰家的醋缸被打翻了,怎麼到處都這麼酸啊!我夢裡的事你也要跟著吃醋,真是不害臊!」
「我不管,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當然你的夢也只能屬於我!」他嘟著嘴孩子氣十足。
「可是在我的夢裡他還有一個十分愛慕的女子,而那女子並不是我。這樣你還要生氣嗎?」
澹台冉皓一愣,隨即又抱住了她,輕輕搖晃著她的身子半是撒嬌半是威脅地說:「總之,今後你的夢裡只能有我,若是再有其他的男子出現,我就把他們統統殺掉。」
「呵,野蠻人!」
「潔兒?!」
「呵呵,好吧!」
……
旌旗招展,隊列森森,威武英挺的兵士個個鬥志昂揚。
竹葉青仍是一身綠色長袍並未穿著盔甲,騎在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眉宇間不經意的展露著霸氣如虹。展目遙見一馬一人立於道路中間,眼中的精光閃爍,他微瞇了瞇眼睛抬起手示意人馬停住,自己則一抖馬韁向那身影奔了過去。
「竹先生好走,本王特來送你一程。」
拱手回禮,竹葉青笑得高深莫測:「多謝康平王,文竹實不敢當。」
微揚眉,澹台玨淡然一笑,綿裡藏針地說:「竹先生果真好手段,竟然能令皓兒在皇上面前為你進言請求出兵,想必你的犧牲不小吧。本王還以為你有些喜歡潔兒,沒想到她只不過是你接近皓兒的一步棋,真是高明之至,實在令本王佩服!」
被人刺到痛處,竹葉青的臉色不禁為之一變,冷哼道:「何必五十步笑百步,王爺的心思文竹多少也略知一二,錦繡江山觸手可及,文竹就不相信王爺肯為紅顏捨棄霸業。今日文竹做不到之事,王爺他日便能做得到嗎?」
牽了牽嘴角,澹台玨胸有成竹地說:「至少本王不會令自己陷入兩難,只要是本王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文竹也只能祝願王爺心想事成了。告辭!」回身對大隊人馬揮了揮手,他面無表情的從澹台玨身邊經過。「對了,」突然在馬上偏過臉,他仿若不經意的說,「王爺應該還不知道潔兒的姓氏吧,她從來都對他人守口如瓶,可是卻告訴了文竹。」
澹台玨微怔,溫潤的明眸中有寒光一閃即逝。
「念在王爺曾對文竹有知遇之恩的份上,文竹就當做是報答王爺好了。潔兒她其實姓武。這個姓氏不用我說王爺自然也該知道它代表什麼,至於要怎樣利用那就要看王爺自己的了。保重!」
劍眉慢慢皺起,澹台玨坐在馬上身子僵硬如石。竹葉青沒有再回頭,自然也就錯過了他眼中風捲雷動的陰鬱與冷酷。
「別了,潔兒!」
人馬漸行漸遠,竹葉青望著眼前不斷延展、不斷湧現的路,心緒難平。
「別怪我無情,選擇了皇位放棄了你;別怪我卑鄙,利用你挑起澹台玨叔侄的爭鬥。麟化國太弱,尊龍國太強,如果沒有內訌,恐怕尊龍國很快便會開始侵吞麟化與稚隼兩國。我唯有如此才能爭取時間,使得麟化國慢慢的變得強大。你說得對,美人可以放在心裡,然而江山卻不能。我必須擔負起我的責任,完成母親的心願。可是我發誓,你永遠都會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神女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