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會好好的長命百歲。」突然在椅後響起的聲音,按理說足以嚇死提心吊膽的歂瑞,可那語聲沉穩安定,彷彿從永恆的時間中穿越而來,帶著無法言喻的平靜詳和。
編劇還不算破,還知道用英雄救美的招式。當感受到一隻溫暖的手伸過來,輕輕地覆在她的手腕上,歂瑞安心地打了個哈欠,睡了。
「下車啦!」有人在耳邊叫著。
「哦。」歂瑞不情不願地抬起頭來,同學們都紛紛起身拿下自己的箱包,車廂裡一片亂糟糟的。
真的是個夢?!她猛然站起身來,沒有黑暗的屋子,沒有古董傢俱,沒有一地的殘燭,也沒有畫著古怪符號的金色紙條?!
「你怎麼了?」叫醒她的班長見她神色古怪,關心地問道。
是誰救了她?難道自己就是那個夢的「破編劇」?「啊?沒,沒什麼。」歂瑞摸摸頭,還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我睡迷糊了。」
班長道:「趕緊去洗把臉吧,馬上到站了。」邊說邊幫她把包從行李架上拿下來放在座位上。
歂瑞吐了吐舌頭,抓過毛巾跑向車廂一端的洗手池:「好的。謝謝你!」
水涼涼地滑過肌膚,人一下子就神清氣爽起來。迷糊的小丫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做了個鬼臉。真是一個古怪的夢呀,自己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大家仔細清點隨身物品,不要落下東西了!」白淏清一遍遍地提醒著學生們。
當他走到歂瑞的身邊時,女孩背起包來應道:「都整理好了。」
白淏清腳步微微一頓,沒有看她,轉身向車廂內走去。
一晚上被那個現實般的離奇夢境折磨,沒有睡好的歂瑞整個上午都精神恍惚,好不容易挨到放學,坐上文樂盈的車就開始打盹。
文樂盈秀眉緊鎖,拿過一張薄毯來為她蓋上。
到了家,小丫頭還睡得死死的,文樂盈伸手幾次想叫又停下。
見她為難的樣子,達闕將歂瑞連毯子帶人一塊抱了下來。
午餐的時候,歂瑞還在自己房間裡呼呼大睡。
文樂盈沒看到人,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她還在睡?」
「是。」小棠回道。
在問之前就已知答案的文樂盈眼裡開始充盈無法釋懷的疑惑。
「大概是玩累了,畢竟一回來就直接到校上課。」小棠瞭解她家小姐的心思,連忙寬慰道。
文樂盈沒有多說什麼,但眼底的疑惑卻只有增無減,還伴之以明顯的不滿。達闕猜她一定在腹誹那位可憐的白老師。
下午放學的時候,歂瑞終於活了,一路上跟兩位學長狂聊,將旅途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個七七八八。
看著手腕被歂瑞繫上的那枚紫竹石,文樂盈的眼眸卻像冰凍一般:「你把我送你的項墜換了這個?」
「嗯,因為這個太貴重了,我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察覺盈姐姐似乎很不爽的小丫頭支支吾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