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傾痕的吻略帶霸道,他將她的手扣在地上,輕巧的舌探入她的,吸吮,交纏。
聶瑤珈並不討厭他吻了自己,雖然有些害怕,不過為什麼這麼熟悉……她在想,他會不會進一步呢?她完全沒有準備好啊。
欒傾痕吻著吻著,好像才意識到這個吻不只是懲罰那麼簡單,還對她有種佔有慾,甚至是希望吻她,他突然的結束了這個吻,看著她的唇又紅腫,說:「我……對不起。」
聶瑤珈起身,吞吞吐吐的問:「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不然怎麼……吻技這麼高。」問得她臉紅紅的,可是心裡挺在意的,他在失憶之前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啊。
欒傾痕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看到外面的雨停了,馬上轉移話題:「我們快回去吧。」他站起來,回頭看聶瑤珈沒有動靜,便伸出手,「走吧。」
聶瑤珈笑著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出了山洞。
兩人在皇宮外住了半個月,也不見一點動靜,他們便回到了朝城聶家莊園。
聶文聽說他們回來了,便差人叫他們過去一趟。
兩人相互看一眼,聶瑤珈說:「可能是想問問我們皇宮採茶的事吧。」
「我覺得有可能是問我們為什麼這麼多天不回來的原因。」欒傾痕換了一身衣服,是一套紫色的雲紋暗底長衫。
聶瑤珈看著他穿紫色,笑說:「你穿紫色最好看了。」
「是嗎?那我以後多穿點紫色。」欒傾痕笑著看她。
青青進來,端了兩碗補湯,看到兩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了,她伸手在他們之間一擋,「小姐!姑爺!」
他們出門一趟,看對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聶瑤珈收回目光,說:「我要好好洗個澡,小巖你先過去吧。」她剛要走,不忘提醒:「小巖,千萬別說刺殺的事啊。」
欒傾痕沉穩的點點頭。
青青聽了都害怕,什麼刺殺?她跟著小姐:「我服侍小姐。」
欒傾痕獨自去了聶府,聶文正在客廳裡等他,見到他進來,說:「小巖啊,你怎麼現在才來,貴客在這裡等了半天,現在正在別苑裡等你呢。」
「等我嗎?他是做什麼的。」
「他是從京裡來的,姓墨,想和你談談生意,所以急著想見你。」
「可是,我做生意的時間並不長,沒有乾爹有經驗,還是乾爹去談一下吧。」他不想讓聶文感覺自己會搶了他的風頭,人家點名要見自己,自己也不能一口答應下來作主。
王鳳飛走進來,看著小巖是越看越俊美,便笑著說:「小巖,去吧,那個人我見過,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和你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同出一轍。」
聶文也有同感:「沒錯,我們若是能讓他和我們作生意,一定可以在京內站住腳啊。去吧。」
欒傾痕聽他們嘴裡誇著這位貴客,不禁好奇,他就去看看這位貴客到底是何方神聖吧。
來到別苑,他在花園的涼亭內,看到一個身穿墨色長衫的背影,頭髮飄然,氣質高貴。
……
聶瑤珈洗完澡,青青用毛巾給她擦著頭髮,說:「小姐,你是不是喜歡姑爺啦,瞧你們的眼神,好像相戀了很多年似的。」
「喜歡?也許吧。」反正都嫁給他了,今後的事她沒有想太多,只是想順其自然,這兩三年裡她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入眼的,反而是小巖,一個意外讓他們成親,卻在這些日子發現,他似乎是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從來沒有給自己未來要嫁的男人一個定義,而今,她想來想去,大概就是小巖那種樣子的吧。
青青看著她自我陶醉了,瞥著嘴,說:「小姐是不是覺得姑爺長得好,氣質好,人品也不錯,可以說哪裡都好啊。可是我今天看到了另一個人長得也好呢,眼睛可特別了。」
「怎麼個特別法?」聶瑤珈梳著頭發問。
「怎麼說呢,就像用炭筆畫沿著眼睛畫了一遍似的,我從來沒有看過那種眼睛,還是在男人的臉上呢。」
聶瑤珈聽她描述,忽然想到一個人,便是在皇宮中的皇帝欒墨亦,他就是這種眼睛的,天下可能沒幾個吧。她抓住青青的手:「你說,你在哪裡見過他?」
「在聶府啊,他找老爺,點頭要見你們。」
聶瑤珈聽完,馬上穿上一件外衣,頭髮簡單打理過後,匆匆的跑去了聶府。
……
花園內,欒傾痕走上石階,對那個背影說:「請問,你是墨公子?」
欒墨亦聽見這個聲音,便知道他要找的人出現了。
他緩緩的轉過身,看到欒傾痕的臉,驚喜,開心,埋怨,太多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幾乎哽咽:「你認識我嗎?」
欒傾痕站在他對面,看著他好久,最終搖搖頭。
「你怎麼能不認識我!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個母親,她一天一天的等待著可以見到你!」
「你認識我?我還有個娘嗎?」欒傾痕欣喜,終於有人認識自己了,可以知道自己的過去了。
「你不止有一個母親,還有弟弟,還有一個大家業,當然,還有你的妻子。」他指的是聶瑤珈,薜晚煙派人打聽出他們的下落,並在朝城打聽了他們的事情。
沒想到幾番周折,他們各自相忘,卻還能結合,也許這就是上天的決定。
「我有……妻子?可是我已經娶妻了。」欒傾痕不肯接受,他突然不捨得聶瑤珈,心裡排斥著別的女人。
「我說的妻子就是聶瑤珈,你在失憶之前,妻子就是她。」
欒傾痕震驚了,他的腦袋裡空空的,難道聶瑤珈從一開始就在騙他?明明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卻不肯告訴他自己是誰嗎?怪不得她輕易的就說嫁給自己,原來,是因為她本就是自己的妻子!
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但是他勸自己不要輕信他人的話。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欒墨亦氣憤著,雖然明白他失憶,卻按壓不住心裡的急切:「你可以跟我回家去看看!家中所有的人都可以認得你!何況,我這個弟弟還能認錯自己的哥哥嗎?」
「你是我的……弟弟?」欒傾痕上下打量他,出身高貴,那自己也是出自大戶之家?
「那麼,我是誰?」
「我叫欒墨亦,你叫欒傾痕。」這樣說,凡是卉國的子民都會懂得吧。
「欒……不是皇姓嗎?」欒傾痕搖著頭,他退後幾步,腦袋略清醒了,欒墨亦不是當今皇帝的名諱嗎?自己叫欒傾痕?
等等,他記得聶瑤珈夢中曾叫過這個名字,傾痕,傾痕。
果真是自己,她真的騙了他!真是一個大謊言啊。
「你是卉國的皇帝,我們找了三年的皇帝,還有聶瑤珈,你們一起回宮吧。」欒墨亦找到了他們,總算了了心中一件大事。
聶瑤珈在涼亭下方,聽到了,欒墨亦說小巖就是欒傾痕,她吃驚的捂上了嘴。
只是她沒有聽到欒墨亦說自己就是欒傾痕的妻子。
欒傾痕默念著自己的名字,他揮揮手:「我過得很好,你不要多了,何況,你當皇帝也當得很好,我什麼都不懂,回去做什麼。」
「那娘呢?你可以不管不顧嗎?」欒墨亦揪住他的衣領,「我懂醫術,可以慢慢為你治失憶症,相信我,你一定可以記得從前。」
欒傾痕不知道自己願不願意記起從前,他沉默了,從前的他和聶瑤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她在他身邊這麼久,卻不肯告訴自己就是欒傾痕,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聶瑤珈鎮靜過後,悄悄的離開了。
他是皇帝……他是皇帝,有家人,有家國大業,而她現在成為他的妻,會不會是牽絆,前皇帝,他有皇后,有妃嬪,她算什麼。
不如大方一點,讓小巖……不,讓欒傾痕走吧,與宮中與親人團圓,他們本來就是交易成親,沒有發生過什麼,她自然也不會要他負責,自己也不會成為深宮六苑中的一名妃嬪。
籠中鳥,她寧死不做。
只是,她為什麼那麼心痛呢,心肺像被生生撕碎,她不知道怎麼回的房間,不知道怎麼寫下了休書。
傍晚,青青準備了飯菜,欒傾痕心力交瘁的回來。
聶瑤珈問:「談到這麼晚啊。」聲音很淡很輕。
欒傾痕看著她,不由的問:「你說,我是誰。」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你?你不是小巖嗎?」聶瑤珈不想與他多談這個問題了,知道他是皇帝還有什麼可說的,他自己也是剛剛知道,一定心裡有很多震驚吧。
欒傾痕瞇著眼睛,她還是不肯說出來,她究竟是為什麼,她要這樣騙自己?
聶瑤珈取出休書,「記得我們是交易成親吧,現在我想取消這場交易了,休書我寫好了,你按個手印吧。」
她將休書交給他,眼神不敢與他對視。
欒傾痕看都沒看休書一眼,滿眼的氣憤,他將休書撕碎,扔在地上:「你把成親當作什麼,兒戲嗎?我告訴你,你有什麼陰謀我不管,但是,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不容改變,從前我不知道我們怎樣,可是現在,你要離開我,我偏不讓你離開。」他氣得將桌上的菜全部推倒在地,然後,憤憤的離開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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