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晚煙的心都被震懾了,「不要動手!」她下令。
司徒冷問:「為什麼?」
「你是主上?」薜晚煙試探的問。
欒傾痕擰著眉,不回答他們,什麼主上,他們到底要怎樣。
司徒冷當然知道薜晚煙口中的主上是前皇帝欒傾痕,他認真的看著黑衣人的身形,眼睛,確實和皇上太相似。
欒傾痕管不了那麼多,只是將掌心的凝氣攻向他們,司徒冷抱過薜晚煙躲開了。
再回來找他們的時候,聶瑤珈和欒傾痕已不見蹤影。
……
天未亮,欒墨亦在景心殿,臉色凝重。
下面跪著三個人,林公公,司徒冷和薜晚煙。
「司徒冷,你為什麼沒有及時阻止那個人帶走聶瑤珈?」好不容易與她相見,現在全成了泡影。
薜晚煙搶了司徒冷的話:「皇上,是我不讓動手的,因為,那個黑衣人的武功像您的哥哥欒傾痕的。」
欒墨亦站起來,「你說得是真的?」
林公公也插了嘴:「皇上,老奴侍候他多年,也認為他是前皇上啊。」
司徒冷卻說:「可是,他好像不認得我們,會不會只是相似的人?」江湖上不是有易容之法嗎?也許有人不軌,將他們裝扮成欒傾痕和聶瑤珈,趁此來擾亂皇宮的。
欒墨亦沉默著自己來回的走著,他們兩個都沒有死嗎?有這個可能吧,畢竟他們的屍體誰也沒有見到。
「你們都下去吧,有什麼動靜再來稟報朕,先不要對外張揚此事,晚煙,你暗中查一查是誰利用聶瑤珈刺殺朕,還有……你們暗中查訪他們到底在哪裡,這三年裡住在哪裡。」
「是!」司徒冷和薜晚煙領命,然後退下。
欒墨亦想,皇兄,如果你真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看看大家,娘是最傷心的一個,如果見到你還活著,她會開心死的,可是,那個人真的是你嗎?
欒傾痕與聶瑤珈一起逃到宮外,一直向東跑,直到天亮,見沒有人跟來,他們才累得坐在了湖邊的石頭上。
欒傾痕看著自己的手,他為了救聶瑤珈,三番兩次的出手,自己到底有多強大,連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功?
聶瑤珈走過來:「小巖,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我。」
欒傾痕回過神來,皺著眉說:「我就覺得宇文辰霄不像好人,你偏要到宇文府中,他倒好,利用你去刺殺皇上。」若不是他暗中跟著,聶瑤珈一定會被刺死吧。
「我好像有點印象了,沒想到被宇文辰霄他們利用了。」聶瑤珈的眼神變得清冷,日後,她一定要問一問宇文辰霄,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
欒傾痕用樹樹在地上畫著圈,「我們暫時不能回聶府了。」
「那我們去哪裡?」聶瑤珈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居然成了犯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們就在皇宮城外住下,也能看著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比如……他們有沒有抓麻嬸和小天香,聶家的人。」他真的想到了最壞了打算。
「好吧。」聶瑤珈覺得他挺有主意的,對他不自覺的笑了。
欒傾痕看著她的笑容,恬美怡人,令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聶瑤珈站起來,伸出手:「走吧。」她現在一點也不討厭他,對於他的相救,心裡之前對他的一些偏見全沒有了。
欒傾痕伸出手,猶豫了一會兒,才握住她的,站起來與她一起走遠。
他們租了一個小院,暫時安定下來。
兩人又覺得太過沉悶,便相約一起在附近遊湖。
兩人在船上看著美景,本來也算開心,可惜天降大雨,欒傾痕急忙將船划到岸上,找了一個小破洞避雨。
「要下到什麼時候呢。」聶瑤珈感覺好無聊啊,托著腮看著雨像一條條線。
欒傾痕倚著石頭,身上的雨水還在滴著,身體感覺有些熱。
聶瑤珈望一眼他,卻發現他雙臉很紅:「你沒事吧。」
欒傾痕漸漸的滑下身體,臉上的表情很痛苦,「我好像染了風寒。」他漸漸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聶瑤珈忙過去摸他的額頭,好燙啊。
她用洞裡僅有的草和樹枝生起火堆,讓欒傾痕靠近火堆,自己揉著他的手,為他取暖。
天漸漸黑下來,聶瑤珈將所有能燒的東西都燒了,她看著欒傾痕,「沒辦法,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她摟過他的身子,緊緊與他貼合,兩人靠在一起,身體馬上熱了起來。
天亮時,欒傾痕先醒來,看著自己懷中的聶瑤珈,一股甜蜜感覺在心口氾濫,他不明白,當初只是一個交易的婚事,現在竟覺得並不後悔。
現在的他們,是不是更像一對患難夫妻呢?他不由的露出笑意,為她將頭髮撥到身後,突然腦海中有些畫面閃過腦海,他拚命的想拼接這些畫面,卻一無所獲。
聶瑤珈此時醒來,仰頭看著他,一隻手摸上他的額頭,笑道:「好像不燒了。」
「謝謝你了。」欒傾痕覺得他們的姿勢太過曖昧,便放開她,自己坐起來。
聶瑤珈坐在他身邊:「你害羞了吧。」不然,怎麼老躲著她,不敢與她對視呢?
「你在胡說什麼,我像在害羞嗎?」欒傾痕死不承認的回頭看她。
聶瑤珈一時興起,湊近他的臉,手指劃過他的臉頰,「自從認識你,從來沒有見過你對什麼事情動容,你為什麼凡事都那麼淡定呢?」
欒傾痕感覺自己身上像有股電流傳遍全身,他盯著她的眼睛,「你不要玩火。」
聶瑤珈察覺到他眼中的認真,馬上放開他,坐在一邊兒咬著唇。
欒傾痕看著好咬嘴唇的樣子,反而更是心煩意亂,他突然將她壓在身下,凝視著她的雙瞳,「以後不准再玩火,尤其是在我以外的男人面前,現在,我先給你一點懲罰。」
毫無預兆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