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濛,月婆娑,星影綽,萬物靜謐,我想當過分幽靜時便應該發生點什麼的。
連日來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的樣子,我可不能再這樣了。
「姑娘,喝了這藥,就早點歇息吧。」小芸端著藥碗,推開門進來。
「小芸,這些日子來,你照顧我,自己也傳染了風寒,本該要換雲碟的,那丫頭也太不懂事了。」
小芸打著呵欠,忙道:「姑娘說的什麼話呢,照顧好您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您也別怪雲碟妹妹了,這些天她也累了,等您睡了,我再換她過來守夜吧。」
「也好。」
「那姑娘就先把藥喝了吧?大夫說喝了這劑藥,病根也基本除了。」
「先放那兒吧。小芸,你的病讓大夫看過了嗎?」
小芸聽話的將藥碗擱在茶几上,「大夫說沒什麼事,按著姑娘的方子熬了藥湯喝,姑娘不必擔心。」
待碗一落定,我瞬間移至她身後,點了穴道。
「你做了什麼?你怎麼會武功?」小芸瞪大眼問。
「呵呵,小芸,你怎麼不奇怪自己怎麼就患上了風寒啊?」淡定的笑笑。
「是你?」
端起尚有餘熱的藥湯,扔了一個藥丸進去,我走近她身邊,「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了,小芸,我會記住的你的。」
強行掰開她的嘴,將藥湯緩緩的餵入她口中,小芸掙扎不斷。
「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小芸,你知不知道,是藥三分毒,用的過了便會致命,用錯了,也會致命,我只是在碗裡加了些假連翹毒素而已。」
「你是誰?」
「這個世間死的不明所以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也不多。明明知道我中了幽靈的毒,還假裝不知情,並且不辭勞苦的每副藥裡偷偷換掉藥引荊芥,化繁真的很感激你。」
小芸摀住腹部,痛苦的臉曲扭在一起,「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偏過頭,不忍心看她的臉,「我說了,死的不明所以的人多了去了,你只是其中一個而已。要問為什麼?小芸你確實是個不錯的丫頭,只是你的主子是蕭聆飛而已。試問,我怎麼會留一個蕭聆飛的心腹在身邊?」
「王……」她張開嘴,想說的話來不及出口,掙扎了幾下終於倒地,望向剛才還鮮活的生命,此刻了無生機。
淒涼的一笑,我的罪孽又重了一分。
「小芸,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啊……來人啊……」
「快來人啊!來人啊!」
我的驚慌失措,歇斯底里的尖叫,守護在附近的護衛一擁而入。
「夫人,發生了什麼事?」王常遣退了一些人,留了些精銳在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