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她怎麼會跟你說這些事情?絕對不可以相信,她可是趙逸霖的夫人。」李顯是第一個站出來持反對意見的,在他看來,任何跟趙逸霖有關的人和事,對它們來說,都是不可信任的。
「是啊殿下,雖然不知這個花若惜是怎麼跟殿下您聯繫上的,但是這恐怕是趙逸霖的陰謀,切不可相信啊。」徐清風也站了起來,附和著李顯的話說道。
而此時,王成仁卻再一次沉默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劉沁不相信花若惜的話,不可能會因為她的話而左右為難,甚至找他們過來商討。
起碼就現在劉沁的內心而言,這個花若惜,他應該是願意相信的。
劉沁將王成仁的這一次沉默看在了眼裡,他知道,他肯定是明白了自己的心。
此時,他看向眼前兩個情緒稍微有些激動的男人道:「好了,今日就先談到這裡吧,舅舅,你明日去并州牢房,好好審審并州知府,一定要將知道這些貪污內幕的人物名單給羅列出來,還有那些不利於你跟外公的證據,都得找出來,不管怎麼說,如今我們也沒有時間再拖延下去了。徐大人,你帶著你的人明日便開始公開審理另外兩府的知府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心中有數便好。」
「是,臣明白。」徐清風聞言,立刻拱手道。
「那行,太子,我就先離開了,若是再有什麼新消息,你便派人通知我便好。」李顯說著,也朝劉沁拱了拱手,便同徐清風一道,轉身往門外走去。
一時間,屋子內便只剩下劉沁跟王成仁了,兩人皆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王成仁先開口:「殿下可否先告知老夫,那花若惜是如何同殿下您取得聯繫的嗎?她為何要提醒殿下,皇上龍體可能不行了呢?」
「不瞞先生,其實那花若惜,如今就在本宮身邊。」太子說著,便將他在并州如何偶遇花若惜,然後花若惜又如何救他,最後他將她留在身邊了的這些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他在說起想幫助花若惜恢復自由的時候,用的借口依舊是之前回復花若惜的那一個,因為他自己得不到自己,所以希望花若惜能代替他得到。
王成仁聞言,思忖半晌之後,竟笑了起來,道:「果真是一奇女子,說得老夫都對她充滿好奇了。且不說她提醒你的皇上病情是真是假,單單是她這般豁達的,追求自由的心,便是難能可貴。如今這世上的女子,哪個不是生出來便決定了一生的命運,能夠像她這樣捨得拋棄現有的榮華富貴,去尋找所謂的自由之人,怕是放眼全天下,也找不到幾個。」
「這麼說來,先生是想見她一面咯?」劉沁聽著王成仁那話裡的意思,知道花若惜已經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於是也笑道。
「若她真如太子你說描述的那般不俗,老夫還真希望能有幸見上一面呢。」王成仁笑了笑,又習慣性的伸手去撫自己的青須。
「這個簡單,先生且在這裡等著,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自己過來的。」劉沁說著,又岔開話題,同王成仁聊起了治國之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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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可憐的故事大王花若惜同學還在被上官浩澤纏著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感覺自己的口水都快講干了,一臉的鬱悶。
「照你所說的,人人平等,那在那個國家,豈不是普通人也可罵皇帝?」上官浩澤對於花若惜剛剛所講的那些人權自由問題,表示非常的感興趣。
「是啊,他們的國家領袖可不叫皇帝,他們管皇帝叫總統,而且,就連他們的總統,也是百姓投票選出來的哦,要是那總統幹得不好,國會可以彈劾他,然後重新換一個總統,每個總統的任期一屆是四年,任期滿了之後,又開始選舉,這就是他們國家民主的地方。」花若惜一邊回答著上官浩澤的問題,一邊在琢磨著,時候差不多了,她似乎該回去了。
「果然有趣,這世界上竟還有如此神奇的地方,那裡的人民一定很幸福吧。那國會又是什麼呢?」上官浩澤感慨了一聲,接著又發問道。
「停,今兒已經講得夠多了,我喉嚨都開始有些疼了,我們下次再接著說吧,今天就到這裡吧。」花若惜急忙叫停,道。
「再說一點點吧。」上官浩澤有些不願意放她走。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花若惜說著,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就自己起身,準備離開。
她知道經過今天的這一番交流,上官浩澤已經成功的被她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給吸引住了,他不可能再對她動殺念,所以,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