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我再去找你。」見花若惜是鐵了心要走,上官浩澤立馬開口說道。
花若惜聞言,腦門華麗麗一汗,她很想仰天嘶吼,不都說古人封建保守,男女之間不能私相授受,倫理道德觀念很強咩?為什麼?為什麼她眼前這貨好像完全腦袋裡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概念呢?上官老爺子,你到底是怎麼教育你家兒子的啊啊啊?
不過,雖然花若惜的心裡在咆哮,但是表面上,她還是蕪爾一笑,對眼前的上官浩澤道:「最近太子殿下好像公務繁忙,若惜晚上得在身邊伺候著。上官少爺,若惜先行告退了。」
說完,她便不再做任何的停留,抬腳就往山谷外走去。
上官浩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微微發怔。
他明顯感受到了花若惜對他的拒絕,這若是放在平時,他早就把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給殺了,但是為何,如今看著她一次次明裡暗裡的拒絕自己,自己竟一點也不生氣,只是有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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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惜回到太子居住的院子時,見房內還有一個長鬚中年人在,於是立刻轉身出去沏了一壺茶端過來,告罪道:「若惜來遲伺候,請殿下恕罪。」
「罷,你也不知道我們談事情會談到什麼時候,何罪之有。」劉沁笑了笑,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太在意。
花若惜知道太子不會責怪她,本來也只是表面做下樣子,於是,也微微一笑,將茶奉好之後,便福身道:「若惜不打擾殿下會客了,若惜告退。」
說完,她就又準備開溜。
「等等,若惜,你別走,我剛剛才同先生說起你呢,正巧,先生也想認識一下你。」劉沁聞言,立刻開口攔住了她。
「咦?」花若惜腳下步子一頓,轉過身來,看向坐在一旁,端茶在飲的青須中年男子,很好奇他為什麼想認識自己,難道劉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告訴這男人了?
「先生,這位便是本宮之前跟你說的那位抗旨不嫁十六皇帝,結果被父皇御指一點,嫁給了宦官趙逸霖的工部花侍郎之女,花若惜。」劉沁明白花若惜心中的疑惑,於是開口朝王成仁道。
花若惜這下明白,自己的老底都被劉沁給掀了,看來在這個青須男人面前,她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暗暗的歎了口氣,她又聽到劉沁繼續向她介紹道:「若惜,這位乃鏡學創始人,世人稱絕世子的王成仁先生,曾經在本宮小時為本宮講學過,算是本宮的師傅,如今遙居江湖之遠,一心發揚鏡學。」
花若惜聽到他這麼一介紹,頓時對這個號稱絕世子的男人充滿景仰,她利落的福身給他請安道:「小女子花若惜見過絕世子先生,久仰先生大名……」
好吧,她承認她後面說的那句久仰大名,是瞎掰的。
「若惜姑娘多禮了,老夫可不敢當。」王成仁眼神上下打量了花若惜一番,看她面容清秀,眼神靈動,行為舉止間透著一股少女的率真,不由得暗暗的朝太子點了點頭。
花若惜站直了身體,發現王成仁正在打量自己,於是臉上微微一笑,開口道:「若惜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的句子,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生可謂廟堂之高江湖之遠都呆過,不知可否覺得此話乃先生的寫照呢?」
「哦?」王成仁沒想到眼前這女子一張口便是此等大丈夫言論,不由得在心裡暗暗讚歎,他微微擺了擺手,遂道:「或許老夫曾在廟堂之上憂過民,但如今既已處江湖之遠,便是想過清靜日子,已無力去憂君了。」
花若惜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在內心鄙視,這傢伙看來也是相當狡猾啊,都坐在太子的房裡議事了,還說只想過清靜日子,難不成非得在腦門上刻下「我是幕僚」四個大字才算嗎?
花若惜一沉默,太子就知道她心中在琢磨什麼事,於是呵呵一笑道:「若惜啊,今日先生想見你,不過是因為本宮在他面前說起你此前所說的『自由』二字,他很感興趣啊。」
「是麼?」花若惜挑了挑眉,臉上始終掛著略微俏皮的笑容,看著王成仁道:「其實這自由,該是人人都嚮往的,只不過大家對自由的理解不一樣,所以想法便不一樣。」
「還望姑娘細說一二。」王成仁聽著花若惜的論調,頓時雙眼放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