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開始吧,你還在磨蹭什麼?」上官浩澤見花若惜還有些愣愣的站在那裡,便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花若惜知道自己這次是上了賊船了,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餘地了,於是只能在他面前坐下,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為上官浩澤瞎編一些關於歐洲時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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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所住的別院內,此時房中坐著三個中年男人,他們均是太子黨在地方上的骨幹要員,其中有一人,雖非朝中人士,但在民間聲望頗高,他早年曾今參加考試並成績斐然,被選入翰林院,但是因為他為人處事皆與官場背道而馳,後又因心直口快無意中得罪了趙逸霖,便被趙逸霖施計免去了官職,貶回了地方,開始辦起了學院,廣納門生。
此人名喚王成仁,世人皆稱其為絕世子,乃大乾有名的才子學士,更是太子的智囊軍師。
而另外兩人則其中有一人乃太子劉沁的舅舅李顯,他也是這次貪污案的重點嚴查對象,更是江南一霸。還有一人便是這次協同太子一起過來辦案的都察院使徐清風。
「殿下,您真的打算將徹查貪污案之事擱置,先行回京嗎?」對於太子剛剛說出的自己的打算,都察院使覺得有些不妥,於是開口問道。
「是啊,太子,這次的肅貪事件,擺明了就是趙逸霖想藉機來打壓我跟父親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你若是現在查到一半便撒手不管,回到京城去,且不說皇上到時候會怪你辦事不力,即便皇上不會責怪你,但是趙逸霖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到時候他定然會向皇上舉薦他的人來查這件事情,到時候,可就不好應對了啊。」李顯面色有些擔憂的道。
此時,三人之中,唯獨王成仁沒有出聲,他只面色沉靜的聽著身邊兩人發言,偶爾抬手撫了撫自己唇下那長長的青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太子聽了他們兩人的話,亦覺得有些道理,見王成仁不開口,於是也好奇他內心的看法,便開口朝他問道:「先生以為呢?」
「殿下跟二位大人的主張皆有道理,皇后娘娘難道沒有來信說明皇上如今的病情已經到何種程度了?」王成仁低頭思忖了片刻,方抬頭看向太子道。
「如今父皇臥病在踏,趙逸霖貼身服侍,狐假虎威,不讓任何人進父皇的寢宮看父皇一眼,怕是母后也不清楚父皇具體的身體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搖了搖頭,劉沁語氣頗有些無奈道。
「那咱們趕快寫信讓皇后親自去見見皇上,確定一下吧,他趙逸霖再怎麼大膽,難不成連皇后的鳳駕也敢攔?」徐清風立刻開口道。
「不可。」王成仁聞言,立刻擺手否定了他的建議。
「為何不可?」劉沁頗有些意外的看著王成仁,問道。
「如今我們並不清楚皇上病情到底如何了,倘或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呢?趙逸霖既然敢攔住所有人,說明他是得到了皇上默許的,如果皇后強行要求見皇上,不顧阻擾,而皇上的病卻又好了不少,難免對於皇后的舉動會起疑心,知道皇后是為太子您去打探他病情的,以皇上的性格,定然會猜忌太子殿下您的動機,到時候趙逸霖若再在皇上面前中傷幾句,怕是……」王成仁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解釋道。
眾人聽了他的話,頓時恍然大悟,一時間,討論再一次陷入僵局。
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如此難以抉擇,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不清楚皇上身體的真實狀況,很當心這一次皇上抱恙,不過是普通的身體不適,稍事調節便會好。
太子上次因為接觸三軍將領之事被趙逸霖告了個陰狀,自己手中的權利被削去一半,已經是一個慘痛的教訓,如果他現在身負皇命而不為,整天只派人去打探他父皇還能活多久,怕是皇帝要是知道了,他這個太子也別想再繼續當了。
這便是趙逸霖最厲害的地方,他讓你永遠都想不到,他到底給你埋了多少陷阱在你面前。
「其實,今日本宮之所以會提出欲回京城,恐父皇病重難愈,是因為一個人的提醒。」低頭沉吟了片刻,劉沁突然抬頭看向窗外,道。
「哦?不知是何人提醒的殿下您呢?」王成仁聞言,頓時對太子嘴裡的這個人感興趣起來。
「趙逸霖的夫人,同時也是工部花侍郎的女兒,花若惜。」內心狠狠糾結了一下,劉沁最終還是將花若惜的身份給說了出來,他覺得,如果將提醒他的這個人的身份考慮進去的話,或許可以幫助他們做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