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掌握到平衡的花若惜此時總算是回過神來,她慌忙鬆開摟著上官浩澤脖子的手,身體往後稍稍退了退,跟他保持了一個相對自在點的距離。
「太子讓我不殺你,可是我卻還沒有找到放過你的理由,所以,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容你到什麼樣的程度?」上官浩澤說著,突然彎下腰來,蹲在了屋頂上。
花若惜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於是也不敢出聲,只在一旁默默看著。
很快,上官浩澤便將屋頂上的兩塊紅瓦搬開,放到了一邊,花若惜順著那屋頂上被搬開的缺口,一眼便望見了屋子內坐在首案上正在同眼前幾個青衣人說話的劉沁。
心下疑惑,不知道上官浩澤是要玩什麼把戲,她剛準備再湊近一點看看時,卻突然見劉沁猛的一抬頭,就朝屋頂望過來。
「什麼人在上面?」劉沁的聲音從底下傳來,花若惜剛準備抬頭看向上官浩澤,卻發現他早已經在剛剛她分神的那一瞬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此時的屋頂上只站著花若惜一個人,她頓時心裡似乎明白了上官浩澤把她帶到這裡來的秘密。
很快,便有兩個青衣人從地上飛上了屋頂,站在花若惜面前,不等她開口,便一左一右架住她的手臂,便往下飛去。
此時劉沁也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當他看到自己護衛抓到的在屋頂上偷窺的人竟然是花若惜時,他的表情明顯是吃驚不已。
靜靜的看著花若惜,半晌,他開口道:「我在等你的解釋。」
花若惜本來以為自己這次被抓了個正著,太子不會給她任何機會,要麼直接滅了她,要麼就是把她扔回并州城內趙逸霖的宅子去。
但是當聽到他說他在等她的解釋之時,她頓時臉上一喜,立刻抬起頭看向劉沁道:「我如果說,我是被人綁到這屋頂上來的,您會相信嗎?」
「看來你真的把浩澤得罪慘了,算了,沒事了,你回你住的院子去休息去吧。」劉沁聽她這麼一說,瞬間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花若惜很明顯不會武功,而且她如果真的是要來偷聽什麼東西的話,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穿著白色的中衣,腳上連雙鞋子都沒穿。
「是,奴婢告退。」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內心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太子比她想像的還要英明得多啊。
看著花若惜準備轉身告退,劉沁的視線落在了她那雙赤著的腳上,一時間,不知道為何,心中一動,張嘴道:「等等……」
花若惜聞言,微微一愣,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吩咐。
劉沁走到她身邊,微微彎腰,一把將她打橫騰空抱了起來。
花若惜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麼個動作,一時間驚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只能傻傻的看著他那冷峻的側臉,內心狂跳起來。
「初春夜涼,你的身體剛剛康復一點,還是小心些,別著了涼。」他算是在解釋自己的這一舉動,然而這話說完,兩人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識到,似乎這狀態,更曖昧了。
他這麼關心她,真的只是因為她救過他的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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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花若惜送到她的房間內,放在床上之後,劉沁只讓她好生歇息,便出了房間,順便替她將房門帶上了。
而此時,在花若惜住著的房間屋頂上,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眼皮子低下發生的這一切。
劉沁出房間的時候,一下子就發現了屋頂上的上官浩澤,他沒有說話,只轉身往院子外走去。
上官浩澤見狀,也跟了出去。
兩人在院子外面撞到了一起,上官浩澤靠在院牆上,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了這女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啊。」他嘴角邪魅一勾,聲音略帶諷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