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和你玩命 第5卷 第208章:我是你的果果啊
    「不,駱風,求你……」 俞秋影轉向在外面北風中佇立的敖天鈞,他望著地上還在蹦跳的爆米花沉默。她大聲喚,想要哀求他:「天鈞,放開我,給我時間。」

    敖天鈞慢慢的走近了,唇角向右扯出苦澀的笑紋:「俞秋影,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時間了。」

    「不,我要……」嘴被膠布封住,敖天鈞坐到了車裡。他剛剛還瑟索的腰身,此刻已然挺拔,像從前她所熟悉的,冷酷殘忍的敖天鈞。

    車內變得很安靜,從車窗子裡,敖天鈞與對面的紀任華對視。紀任華臉上的得意是如此的明顯,即使俞秋影已經被拉進車裡,他卻似乎仍舊勝券在握。

    俞秋影難耐這種沉靜,眼前仍舊是媽媽鮮血淋漓的手腕。她大力掙開駱風握著的手,一巴掌摑在敖天鈞的臉上。

    敖天鈞呆了一呆,轉臉凝視著她。她瘋狂而衝動,一心只想掙脫他的羇絆,脫韁而去。

    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她似乎就在努力的逃脫。

    不管他如何溫柔挽留,甚至強取豪奪,她依舊遊離在他的心門之外。

    她始終帶著濃濃的恨意,巴不得他死。

    「紀任華要的東西,是我和駱風的洗錢記錄,如果爆光,我會被紀任華一招致命。天果集團會倒,我和駱風下半生也得在監牢裡過。」他撕開她嘴上封著的膠布:「明知這樣,你還要,把我和駱風送去給紀任華嗎?」

    她的眼裡有淚,轉頭望著窗外的夜色:「監牢,你造下的孽,難道從來沒想過要還嗎?」

    「哈哈,是的,總要還的。」

    但是,不是這樣還。被最愛的女人背叛,親手送上斷頭台,還有比這更讓人無法接受的嗎?

    俞秋影用力的推門,車門卻被鎖死,紋絲不動。她衝著他吼:「敖天鈞,你罪有應得,要報應我們就一起報應好了,要坐牢,我陪你坐。但是,媽媽她是無辜的,她這輩子……」

    「媽媽?俞秋影,你無父無母,與敖天揚偽造成俞炎章的女兒,引我入局。這一切,我都可以算了,但是,為什麼到了今天,你還是滿口的謊言?」

    「我沒有,我沒有騙你……」對面車窗子裡,那只染血的手腕在裡面晃動了一下,她捉緊他的手,用力的搖:「天鈞,求你幫我,她是我媽媽,真的是我的媽媽,我要救她。」她無助的衝口而出:「天鈞,我是果果啊,是你的果果……」

    她被他用力的推倒在車窗前,「彭……」的一聲碰到車身,他極怒的扼緊了她的頸脖:「俞秋影,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就是你,為什麼要搶走果果的這一張臉?」

    「咳,咳,我真的是楊果,是楊果……啊……」

    「閉嘴……你不要沾污了果果。她沒你這般蛇蠍心腸,在夜裡提刀要取我性命,她不似你這般水性楊花,與Davie、還有敖天揚勾三搭四,她更不會滿嘴謊言,取得我的信任,卻是要把我送進監牢。俞秋影,你去死……」

    他握緊的手掌漸漸收緊,他從沒試過這般的憤怒和激動。胸腔中那積滿沉澱的,讓他瘋狂失去控制的是什麼?

    是濃濃的恨,是深深的痛,還是骨子裡的殘酷?

    俞秋影被扼緊的喉嚨泛起了深深的紅印,一張臉青紫漲紅,她雙手胡亂的亂抓,感覺到頸前的力量忽然鬆了,她的手碰到了按鈕,車窗應聲而開,她本能的把手袋向著紀任華的方向遠遠的扔去。

    在旁窺伺良久的兩名男子飛快的搶前一步,把手袋拿在手上,飛跑向紀任華。

    她鬆了一口氣,紀任華,你說話算話,放了我媽媽,不要再折磨她。

    前座的駱風極怒的咆哮了一句:「俞秋影,你她媽的還是不是人?」

    她頸脖的力量又緊了,她面前的男人極重的呼吸,讓這個沉靜的車廂凝滿了絕望,

    俞秋影,你果然,真的想我死。

    「為什麼?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似笑,卻分明在哭著,俊美的五官極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他不敢望她那雙欲言又止的眼,所以他閉上了眼睛,不讓心靈因她的哀傷而那麼的痛。

    「俞秋影,你可知道?我一直很害怕,很害怕,害怕……失去你。」他抽了抽鼻子,哭泣驟停:「今天開始,我不再怕了。因為,我……」

    車門突然被打開,北風在行駛的車前勁呼,俞秋影在離地跌倒的那一刻,聽到他絕情的冷嚎:「俞秋影,我……已經失去你了。」

    我親手把你從我的生命中趕走,得不到的,我寧願親手毀去。

    俞秋影,我們,再也不相見。

    他的大手一甩,那張與他癡纏糾葛了5年的臉孔帶著至死不信的驚訝離開他的手心,從極速的車子裡飛出,她重重的摔倒在街道的側邊,滾了兩圈,車子從她的身旁呼嘯而過。

    她在昏迷的那一刻,又再見到自己腿間湧出的血。

    天鈞,為什麼總是要我記住,你在最後一刻把我推向死亡的冷血?

    你的臉,為什麼要我到了地獄仍要記住?

    生無可戀,卻又死不瞑目。你只一揮手,我便粉身碎骨。

    敖天鈞,此生,我們……再也不相見。

    「鈞哥,你……」突生變故,駱風都慌了神。還沒調整情緒,敖天鈞已經走了下車,打開駕駛室的門:「出來。」

    「鈞哥,冷靜。」

    「給我滾,滾……」敖天鈞把駱風從駕駛座裡提了出來,扔到路邊,自己上了車。

    車子開出,倒後鏡裡,是如鯽的人流圍著的女人,她的腳邊似乎正流出新鮮的血。他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方向盤,失控的尖嚎。

    再大的叫喚,都減不了心頭的楚痛,那真真切切的無法躲藏的脆弱,那瘋狂過後無法修補的疼痛,像棒槌一樣敲鑿他的心。

    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已經很愛你,已經很愛很愛你,為什麼?

    為什麼?

    是報應,對嗎?

    既然如此,來吧!

    他閉上眼睛,鬆開了手,失去控制的方向盤導致車子向著前方直衝,再向側邊的護欄傾側。

    「彭砰」,安全氣囊撞向他的額頭、胸骨,他張開眼睛,看到遠處一束彩虹的光。

    小影,彩虹,你剛才也看到了嗎?

    黑夜裡,哪會有彩虹?

    那是我們這一生,看到的最後一束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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