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的父子決裂真相,敖天揚挽著的這個與他的前妻同樣美麗的女子,也許比外界所猜度的影響更大。
陳明道向來貪玩,他是二世祖,家業雖不富可敵國,但仍富到流油,衣食無憂,又一直得到敖天鈞的庇護,心中對敖天揚這個二房野種,卻在敖家事事佔盡風頭,早有不滿。富豪家族,情事紛亂,家家都有一筆情仇孽債,卻沒有誰像敖天揚母子般高調,不知收斂的。
這也是敖天揚雖然一向親善得體,在這個圈中卻始終無法像敖天鈞一般一呼百應的因由。他始終是讓人鄙視的出身,更何況敖天鈞那強勢人脈。
陳明道與萬劍明耳語:「他既然主動送上門來,我們也就不和他客氣。」
萬劍明也不禁面露得色,是啊,想玩這個敖天揚很久了。天鈞可以忍耐,但他們卻早就看不下去了。
他和陳明道是隱隱知道,敖天鈞多少還心繫當年薄命的前妻,如今,出了一個俞秋影,也聽說敖天鈞三天兩頭的繞著俞秋影轉了幾圈,如今,敖天揚抱得美人歸,卻來這裡耀武揚威來了?
牌局早早的鋪開,陳明道恭敬的讓敖天鈞坐在上座,對著敖天揚挑眉道:「敖天揚,敢玩嗎?」
敖天揚扶著俞秋影坐下,冷冷一笑:「就是上來玩的。」
「遊戲規則,你懂得嗎?」
「略有耳聞。」
「好。」陳明道和萬劍明側身各摟了一個女子坐下,萬晚盈猶豫了一下,也在敖天鈞的身旁依偎。
萬劍明臉容掙扎了一下,像是想要阻止。敖天鈞篤定的對他點了點頭:「放心,我答應你,我不會輸的。」
萬劍明長出一口氣,才任由親妹子與敖天鈞貼身而坐。
俞秋影並不懂這些牌桌上的功夫,一局下來,她看到陳明道瞇了瞇好看的眼睛,對著身邊的女伴說道:「我輸了。」
那個女人撒嬌的搖了搖陳明道的手臂,卻突然把身上的淺黃泳衣脫了,敞開的船艙內瞬時波濤洶湧。
陳明道低頭,在女伴的波浪上咬了一口,雙手色態的揉抓了幾下,輕抬眸盯了一眼俞秋影嫩白的頸項:「再來。」
三個男子的眼光只在那名女子的胸前稍作停留,便即又再開牌。
俞秋影的小手卻已經顫抖了,拉緊敖天揚拿著牌的手:「賭注是什麼?」
敖天鈞帶笑的嘴角:「他沒有告訴你嗎?輸了的,女伴脫衣服。」
「可是……」
「你不願意?」
俞秋影迎著敖天鈞那雙閃爍的明瞳,他的眼睛在她的胸前遊蕩,停留在粉白的頸項,俞秋影感覺他的眼睛像穿透衣物,看到了自己赤果果的裡面。
陳明道意味深長的壞笑道:「怎麼,鈞哥,你……用過了?」和敖天鈞會心的色笑,讓俞秋影胃底一陣痙攣。
俞秋影拉著敖天揚的手瞬時冰冷,無助的看向敖天揚。敖天揚卻仍舊一副安然的模樣,拍了拍她:「沒事,相信我。」
怎麼相信?你又不可能一直都贏。
她看了一眼,敖天鈞的手掌一直緊緊的握住身邊的女孩子的手。這個女孩子還很清澀,並不像陳明道身邊的女子一樣放蕩,看起來年紀很小,但是,她似乎對這個遊戲規則很清楚,並不感到意外,臉上的表情甚至近似於義無反顧。
她低頭看著自己僅有的泳衣,嚥了口唾沫:「天揚,可以不玩嗎?」
敖天揚低頭看了她一眼,看似有些猶豫,低頭輕吻她的額頭。
萬劍明嘻嘻笑道:「不玩?除非讓你男朋友跳下去餵鯊魚。」
敖天揚微側著身子,手指從俞秋影的頸間向下移,在她的胸前流連了幾下,手指摸過後背,輕輕一彈,他沿著她的雙臂移動,五指滑行間,她的臉滲出嫩紅,尷尬的聽任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嫩滑的肌膚上滑行摸索:「別怕,親愛的,相信我。」
敖天揚的臉上帶著沁人心脾的微笑,親了一下她紅紅的小臉,揚了揚手:「開始吧!」
俞秋影只希望這一局永遠都不要完,又祈求這種變太的遊戲早一點結束。
可惜,敖天揚輸了。
她看到敖天揚面容慘白的看著自己,無助的抓緊了海藍色的泳衣,眼前一片灰蒙。
「不,我不……」要在7個人的面前讓自己赤條條,她絕對做不到,淚水凝在眼眸,看到了陳明道不懷好意的怪笑,看到了萬晚盈幸災樂禍的神色,更看到了敖天揚眼中的憐惜。
可是,他們都靜靜的不說話,沒有人解救她。
她定定的看向敖天鈞,不知為何,她的心中,似乎隱約祈求他的救贖。
「想求我嗎?」 敖天鈞拿著手中的牌把玩:「其實,我也想你只脫給我看,但是既然跟了敖天揚上船,就得接受一個事實,你在敖天揚和我們的眼裡,就只是一個表子。」
「不……敖天揚。」她抓起衣領向後退,她不明白,為什麼敖天揚要帶她來參加這種遊戲,而把她擺在桌面作賭注。
此時的敖天揚一臉雲淡風輕,扯她坐下,安撫的拍她的手背,望著敖天鈞的眼眸,他少有的絕情而又冷暴:「我來受罰。」
「哦?」不光是陳明道和萬劍明,就連敖天鈞都詫異的望著敖天揚。
俞秋影長舒了一口氣,原來這個遊戲還可以代替受罰的,原來敖天揚早就打算好保護自己的。
她感激的望著敖天揚,完全忘記了就是他,才讓自己身處險境。
敖天揚那只溫柔的左手又再輕撫她的俏臉,親了她一下,說道:「閉上眼睛。」
她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只聽得「啊……」的幾聲尖叫,她一張眼,便看到敖天揚剛剛還溫柔的撫摸自己的左手正血流如注,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左手臂上,傷口很闊,鮮血正噴湧而出。
「天揚……」她慌神,嘴巴拚命的抿著。把他的左手捧在手裡,拿起毛巾幫他摀住手臂的傷口。
敖天揚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用一條長毛巾把自己的傷口圍上,血漬仍舊慢慢的從裡面滲出。他坐了下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