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羅直接了當的對段祺瑞老爺子說天津圍棋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自己這就要回北京去了,老爺子這下可就急了,跳起來抓住陳法羅的胳膊一疊聲的道,
「賢婿!怎麼真要回北京呢?天津不就是你的家麼,法羅道場不就是你的家麼?將來連我這段府都是你的!寶芝泉棋院還等著你這個總教練挑大樑呢!你現在是中國圍棋第一個九段棋聖啊,還是連續橫掃了高部、瀨越和鈴木之後贏得的棋聖,貨真價實啊!你回北京幹什麼?你這一生除了圍棋其他事情都無需再做了!宅子女子咱這不都說好了麼?三個姨太太我今天就寫休書,明天就搬到你的法羅道場去住,後天再辦個娶妾的酒席就成了!」老爺子可沒想到陳法羅說走真就要走,頓時亂了方寸!好一陣咳嗽!
「岳父大人,請上座,且聽小婿一一道來」陳法羅把神情激動的老爺子扶回座位,又讓丫鬟換了杯茶親自端到老爺子手上,這廝一邊走到老爺子身後輕輕拍著老爺子的背部順氣,一邊誠摯的道,
「老爺子,陳法羅早晚要做你段府的女婿,不過我答應了可兒除非她點頭,否則我會一直等她……一年!一年內除非她答應,否則我不會娶妻,不滿岳父您說,宏業大哥前後娶了九個,小婿……這個……現在將來身邊女人估計不會比宏業大哥少……這點還請岳父大人你多多體諒!」陳法羅看上去挺不好意思的,心裡卻想你老爺子這把身子骨都娶了六個,我陳法羅才二十出頭就當了中國九段棋聖,多娶幾個想來老爺子你也不好意思說我吧?
「可兒這個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人才武功長相那是出類拔萃的,但是小丫頭脾氣性格都比較高傲執拗,加上從小就跟著外教學西文,又留洋去美國讀了大學,回來整天說要反封建反包辦要自由戀愛一夫一妻……陳法羅我看你鐵定將來是個三妻四妾一屋子姨太太的主,這個事情在二丫面前可未必能過得了關!你確定自己要跟二丫這麼耗下去?」
段老爺子循循善誘開導著陳法羅,其實是想把三丫嫁給這廝盡快落實了段府女婿這檔子事,這就跟打麻將的似的,老聽不胡一直這麼耗著怎麼行!三丫長相氣質見識都不弱二丫分毫,而自己因為當初慮事不周跟老袁家的指腹為婚,沒成想讓三丫成了往門寡,一蹉跎就那麼好多年,總覺得心裡虧欠著三丫頭。
「這個……小婿對可兒一見傾心再見傾情,如果一年內我仍不能使她回心轉意那也罷了,我既然答應等她一年,斷沒才過半個月就食言而肥的道理,娶妻的事情岳父無須再勸」陳法羅搖了搖頭,接著道,
「不過小婿既然答應了替老爺子照顧劉三劉四這對姐妹花,還有老五,那麼此刻也斷沒有反悔的道理,小婿對她們的人品長相還是相當滿意的,如果老爺子許可,她們也願意,那麼,小婿想這次回京就帶著她們一起回去,岳父您看可好?當然得麻煩老爺子您得先寫份休書……」
這事其實陳法羅早盤算好了,娶段祺瑞休回家的這三個年輕漂亮的姨太太,跟未來老丈人當連襟,這個事情只能低調再低調,對段老爺子來說,當初娶妾等於是買來的姑娘,這會就讓段老爺子在天津隨便那份小報上的不起眼的角落裡登個啟事,言段氏和劉三劉四和老五解除戀愛關係即可。
陳法羅的法羅道場是開在段府相連的四合院裡,但三個原本老爺子的姨太太也娶回來住在這院子裡那就太不為人家著想了,抬頭不見低頭見,這讓以後三姐妹見了段府的人能不尷尬麼,所以陳法羅打算直接把人領回北京怡香院的家,跟小玉仙和她的姐妹們做個伴大家都一律平等誰也別瞧不起誰,從今往後過去的事情無須再提,今後都是爺的女人,妥妥的!
「這個……三個姨太太的事情好辦,老夫我當然求之不得,她們仨自己的心思我也都悄悄的一個個問過了,她們都願意跟你!說起來,這半個月你就沒自個跟她們接觸瞭解一下?怎麼有幾晚我瞧著有人從你那個小院的方向溜回來?」段老爺子意味深長的道。
「天地良心,完全沒有影的事,要有也是去找小紅小翠商量什麼繡花改旗袍什麼的,你知道先前我請了裁縫給法羅道場的弟子和家裡下人都做了新衣裳,沒準她們是去看看裁縫的手藝的?小婿我這半個月忙寶芝泉棋聖戰和法羅道場都忙不過來,鈴木瀨越這倆牛皮糖整天黏糊著我下指導棋和講解,我還要給報紙寫稿子和點評,岳父我容易嘛我!我還哪有時間泡妞啊!何況只要您老一天沒寫休書登報聲明,三姐妹都還算是我的長輩哈」
陳法羅賭咒發誓跳著腳喊冤!
「嗯?是這樣啊,那麼,三丫和四丫怎麼也經常往你的法羅道場跑呢?」老爺子看來眼睛裡不揉沙子,對法羅道場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
「那啥……那不是因為在您的熏陶下……三丫和四丫也挺喜歡圍棋的麼……咱寶芝泉棋院和法羅道場一起來,特別是橋本伊籐他們過來後,年輕人之間不是切磋交流一下棋藝麼……我聽說三丫讓四個子能跟伊籐下的難解難分了……可惜這次沒參賽,要不然沒準也能入段呢!」陳法羅東拉西扯,其實三丫四丫來法羅道場學棋下棋不假,但要說不是為了能多接近一下陳法羅那可未必。誰叫陳法羅這廝沒事那晚在飯桌上亂拋飛眼的?
姑娘十八一朵花,沒事心裡也會鬧喳喳對吧,放著偶像級青年棋聖中國第一個九段高手,在自己家裡衝著自己亂拋眼神胡亂勾搭人,三丫心裡沒想法才怪……其實陳法羅這廝還不知道,三丫根本就是在老爺子的授意下才經常來的法羅道場,老爺子這廝壓根就是在找機會撮合二人多多相處呢!
「法羅,這些天接觸下來,你覺得三丫怎麼樣?」老爺子不再兜圈子,單刀直入的問道,三丫今年已經二十歲了,這當爹的覺得耽誤不起啊!
「三小姐溫婉賢淑,為人處事待人接物都讓人如沐春風,而且……聲音糯糯的很好聽,身材長相那是更沒得說!」陳法羅瞇起眼睛,眼前彷彿浮現段府三丫頭的倩影來。可別說,三丫面部輪廓比她姐姐可兒要圓潤豐滿一些,身材是一般的高挑,氣質卻完全不同,如果可兒是英氣逼人一朵帶刺的玫瑰的話,那麼三丫頭段式巽則是溫婉如玉的蘭花。
「那還等啥?我就不明白你陳法羅怎麼看上去挺機靈的遇到這事就這麼迂腐執拗呢?反正你這廝不會從一而終只娶一個女人,早晚三妻四妾一屋子姨太太是跑不了了,今日老夫做主,就把三丫許配給你!將來如果二丫回心轉意,她們姐妹二人就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也成就一段民國佳話!」老爺子終於說出了心底裡的打算!
「老爺子此話當真?不知道三小姐是否願意?」陳法羅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猶豫的追問道!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廝眼睛看到美女就拔不出來了,三丫要是不願意,老夫叫她去法羅道場在你她能那麼爽快答應?就這麼說定了!你說我們爺倆這兜來兜去浪費時間整啥啊!你早答應娶三丫不就完了嘛!」段祺瑞聽出了陳法羅半推半就其實已經答應了的意思,樂的哈哈大笑。
陳法羅嘿嘿笑著,心道,老爺子你要是二丫三丫只許娶一個的話我怎麼能輕易答應,現在你自己說只要二丫將來願意,那姐妹倆就效娥皇女英故事,那我才肯答應不是嘛!這廝心裡得意但轉念一想,卻又皺起了眉頭,原來陳法羅念念不忘要去拯救林徽因陸小曼這檔子事,現在離去法國參加奧運剩下一個月不到,泡妞的時間根本都不夠用。
這要是現在就在天津娶了段府三丫頭,那鐵定剩不下什麼時間給自己,何況萬一可兒聽到妹妹嫁了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跑回美國去找她正經男友了怎麼辦?萬一林徽因和陸小曼知道自己已經娶了親還去招惹她們這事情不好辦啊!家裡有幾個妾在外頭胡混和剛娶了妻就在外頭混那給人完全是兩種印象啊,前者是風流倜儻,後者就是無恥下流了啊!男人新婚蜜月期間出去泡妞這事可以悄悄的進村但打槍絕對不行吧!要不老段家面子往哪擱?新科棋聖民族英雄陳大少的面子往哪擱?
「怎麼?賢婿覺得還有什麼不妥?那個四合院今後可以作為法羅道場專用場地,三丫結婚的陪嫁宅子我早準備好了就在宮島街不遠,到時候給你們當新房!來去也近!」段老爺子見三丫的婚事和終身有了著落,心裡高興這就越發大方起來。
陳法羅當然不能說出自己想的這會娶親影響他拯救林徽因和陸小曼的泡妞大計,面對老爺子殷切的目光,這廝期期艾艾道,
「要不……咱先定個親如何?我怕時間上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