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仙收好匯豐銀行的六千塊銀行本票和二千塊匯豐銀行銀元券,神情複雜的看了陳法羅一眼,扭頭就要往門外走,謝三則還坐在地上嚎,意思表姐你怎麼就把自己也賣了今後他可怎麼活之類的廢話。
「上哪兒去?」陳法羅沉聲喝道,一邊順手已經抄住了小玉仙的胳膊往後一帶,小玉仙站不住腳失去平衡直往陳法羅身上倒來。正好被陳某人側身一把摟在懷裡,溫香軟玉佳人在懷,那個香,那個軟,那個豐腴和圓挺,惹的下面陳小弟差點要淚流滿面。
「老娘去救自己男人!放手你個流氓!」小玉仙一時還沒適應自己已經賣身給陳法羅為奴的角色轉換,一邊掙扎著要掙脫陳法羅的懷抱,一邊揚起手就往陳法羅臉上扇了過來,陳法羅哪能讓她打著,用肩膀一頂再用小白臉這麼一側壓,小玉仙揚起的纖手就被陳法羅的腦袋和肩膀夾在了中間,陳法羅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的右臉摩挲著姑娘的左手的掌心,順勢往右這麼一轉,小玉仙的手掌就被他從耳朵移到了嘴唇的位置,這廝前世跟美女調情習慣了順嘴就狠狠的在小玉仙的掌心香了一下,揚起頭來一副陶醉的樣子喃喃道:
「真軟,真香」。
小玉仙又羞又惱掌心傳來的一陣異樣的酥麻又讓她心煩意亂,一時愣住了說不出話,臉卻不自然浮上了一層紅暈。
「玉仙,你已經是爺的人了,這也是爺的宅子了」陳法羅佳人在懷一臉痞笑,看得邊上的祥子臉紅心跳,看得謝三也停止了乾嚎。
「沒有爺的話,你能去哪?你敢去哪?」陳法羅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似乎顆顆都在淫笑。
「爺……我要去救我男人,誰攔著我跟誰拚命!爺等救了我男人,玉仙都聽你的!」小玉仙紅著眼像一隻要咬人的玉兔。
「你是爺的人了,爺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你還敢想著其他男人?」陳法羅凶巴巴的嚷著。祥子覺得不對卻說不出道理,謝三沒心沒肺的勸,:「表姐啊,眼前這位爺才是新的姐夫,那牢裡的壞種理他作甚!」
「你、、、你、、、你個騙子!」小玉仙急怒攻心暈了過去。先前她絕沒想到這一層,光想著湊錢救人,忘了自己賣身之後可就失去了自由不再是老闆而是別人的奴婢了。陳法羅的話不在情卻在理讓人無從反駁,小玉仙這一刻死的心都有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陳法羅把小玉仙扶到天井邊的太師椅上坐好,讓謝三去打了盆水來,用濕毛巾輕輕給小玉仙的額頭降了點溫,再輕輕在她合谷穴上按摩了幾下,小玉仙悠悠的長出了一口,醒了過來。臉色變的蒼白,人慢慢抽噎著,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陳法羅揮手讓祥子和謝三先去門外掩上門候著。
「玉仙,我只問你,你現在是爺的人麼?」陳法羅扶住小玉仙豐腴的胳膊,凝視著她的秀目認真道,此刻的陳法羅渾身散發出一陣說不清的威壓,目光清澈的簡直可以穿透人心。
「……是!……我說話算話!可是我得先救人,救不了人我只能來世再做爺的人了!」小玉仙決絕的道。
「是就行」陳法羅哈哈大笑,望著小玉仙道,「兩萬大洋就能救人了?你打算走誰的門路?」陳法羅基本判定小玉仙的男人惹的就是二月9號英人被傷事件,這事情雖然棘手,但陳法羅已經有了些預案和策略。
「走的是外交部一個司長的門路,說是在外交總長面前能說的上話,他說這事的癥結在洋人的態度,這是一個外交事件而不是一個什麼軍法事件或者交通肇事,什麼陸軍軍法處交通部全在瞎扯淡亂撈錢,洋人根本不買賬,要跟洋人打交道只有靠外交部,外交總長姓顧,是跟洋人辦交涉的一把手,雖然年輕可是很厲害,洋人能給面子……所以他跟我要兩萬大洋去疏通外交總長的路子,只要總長肯點頭,我男人就保得住,可是要快!」小玉仙抽噎著斷斷續續把事情大致說了個明白。
「兩萬大洋就能放出來?」陳法羅覺得這事可沒那麼容易,洋人的要求是嚴懲兇手和巨額賠償,可不是光賠償就能解決的。
「兩萬能保證我男人在審判前不會有意外,還能讓我見他一面,先前花了七八千大洋結果連人都沒讓見,都不知道他在裡頭是死是活!」小玉仙梗嚥著道。
「如果有人能讓你男人在審判後也沒有意外,最多坐幾個月的牢,你覺得得多少錢?」陳法羅在小白兔面前晃悠胡蘿蔔。
「真的?爺……你千萬別騙我……要不然我一頭撞死在怡香院大門上!」小玉仙緊緊的抓住陳法羅的手不放。陳某人條件反射的手指頭在小玉仙的掌心摩挲。小玉仙又是一陣異樣的感覺讓身體都有點發顫。心道,今天這是怎麼,這男人的手有電麼?
「爺,我……我信你,可我就只有這兩萬塊了……我把自己都已經賣了……」小玉仙在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更感到絕望。
「兩萬……是少了點,被打的洋人聽說在醫院裡還沒有醒過來,要是真的掛了,你男人被當作兇手償命也是有很可能的」陳法羅自言自語道。
「爺,你一定有辦法的,我不知道可我覺得你是有辦法的,求求你,求求你,這兩萬你都拿去,只要能找人救我男人不死,哪怕坐幾年牢都沒關係。小玉仙做牛做馬報答你,小玉仙今後就是爺的人,小玉仙今後只有爺一個男人!」小玉仙崩潰的失聲痛哭,從懷裡胡亂掏出銀行本票和銀元券一股腦塞進陳法羅的手裡,坐倒在地死死的抱住陳法羅的腿搖晃掙扎。
「玉仙,這男人真值得你這麼付出?」陳法羅想知道真相,在他看來妓院的老鴇那麼癡情實在是有點太言情了,太瓊瑤了!
「他救過玉仙的命,他給玉仙贖身,他買下這座怡香院給玉仙、雖然他花心又脾氣壞,雖然他家裡有老婆,雖然他外頭女人也不少,可玉仙……反正……至不濟一命還一命!」小玉仙越說聲音越低。
「他有老婆?那他老婆不想想辦法花錢救他?」陳法羅不解道。
「他老婆早就養著小白臉,一聽他出事了捲了全部細軟跟相好的跑了……連宅子都賣了!」小玉仙恨恨的道。
「玉仙,你知恩圖報一片赤誠,爺一定幫你了此心願!」陳法羅扶起小玉仙,又數了數手裡的本票和銀元券,加起來正好兩萬,壹萬是先前自己給小玉仙的,剩下的壹萬則五花八門,有匯豐、麥加利、德華、花旗等好幾個銀行的本票和銀元券,嘴裡嘟囔,「兩萬就兩萬,你是爺的人,你的事就是爺的事!」
小玉仙睜大了淚眼婆娑的雙眼,緊緊抓住陳法羅的手,道,「爺,你不騙我?兩萬能救他一命,最多坐幾年牢麼?聽說洋人口氣很硬……爺你打算找誰幫忙呢?」看來對陳法羅的能力還有點猶疑。
「你托的人不是說找外交總長麼?我聽著覺得有道理,那就找他幫忙好了」陳法羅輕描淡寫的道。
「啊……爺……你不是哄玉仙吧……」小玉仙心裡覺得一緊,腿軟的都有點站不住,陳法羅說的這麼輕巧,外交總長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找的麼?
「爺……您也認識外交部裡的司長局長?」小玉仙抱著一絲希望顫聲問道。
「今後應該有機會認識吧,不過直到現在我還一個都沒見過,忘了說了我是第一次來北京,剛到三天」陳法羅數著手裡的本票和錢答道。
小玉仙聽了眼一黑頓時徹底暈了過去。
陳法羅哪能讓她倒下去,輕輕一帶又是溫香軟玉入懷,不過一看壞了,這次小玉仙急怒攻心一口氣接不上來,臉都憋紫了,陳法羅趕緊把小玉仙輕輕放平躺下,俯下身去聽了聽,心臟還在微微跳動,呼吸可是真停了,此時一直在門縫裡聽牆根的謝三發現不對撞開門已經連哭帶喊的撲了過來嚎啕大哭,「我滴那個親姐姐呀,你走了誰來罩著我呀,姓陳的爺爺我跟你拼了!」
陳法羅被他弄的心煩一扒拉把他搡成一個滾地葫蘆滾到一邊,陳法羅把本票和錢往懷裡一揣,俯下身給小玉仙做人工呼吸:一隻手捏住小玉仙的鼻子,一隻手托住她的下巴,湊上去緊緊的吻住小玉仙的潤軟的唇往裡吹氣,真軟、真香,真甜!吹完氣後又雙掌疊在小玉仙的胸口往下按壓,一、二、三,接著再捏著鼻子吹氣,還是真軟,真香,真甜!很難說如果陳法羅不做人工呼吸,小玉仙能不能自己恢復過來,這當兒謝三滿臉淚花的坐在地上看著陳法羅的動作發愣,而聽見動靜推門進來的祥子則漲紅著臉想東家怎麼是這麼個急色的傢伙!實在太丟人了。
事實是陳法羅的嘴對嘴急救很有效,小玉仙嗆出一口口水後悠悠的醒了過來,躺在地上失神的望著圍著自己的三個男人,喃喃的道,「我是死了麼?我不要活了……」淚水從她的眼角無聲的流了下來。
「你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爺沒發話,你怎麼敢去死?」陳法羅自己跪坐在地上,把小玉仙扶起來斜靠在自己懷裡!輕輕替她揉著胸口順氣。感覺掌中的一對大白兔又大又軟富有彈性,害得下面陳小弟蠢蠢欲動居然觸著了小玉仙的身體。小玉仙紅著臉掙扎著自己坐正了身體。陳法羅老臉倒不動聲色。
「可你才到北京三天,外交部的那些人你都不認識,你還敢說要找外交總長幫忙,你不是騙我是什麼?」小玉仙回過神來顫抖著聲音道。
「沒錯,外交部那些蝦兵蟹將我是一個不認識!」陳法羅頓了一下,看小玉仙又要暈趕忙接著說,
「我只認識外交總長顧維鈞,因為到北京這三天,我就一直住在他家裡!」
「是咧,要說今天一早我是在鐵獅子胡同口拉的東家」祥子回過神趕忙證實道。
「爺說到做到,兩萬上下打點雖然不夠點,但爺包你男人既不會受罪也不會死,如果洋人運氣不好掛了,最多你男人多做幾年牢,洋人如果醒過來沒事,那最多坐一兩年牢就能出來」陳法羅信誓旦旦一臉自信。
「還不信?」陳法羅搖頭晃腦道,「那今晚跟我回顧總長家一起睡!」
這麼一說小玉仙和謝三倒真信了七八分,小玉仙止住了淚水,很認真的盯著陳法羅的眼睛瞅了半晌,堅定道,「爺,玉仙相信你,只要你說到做到,玉仙這一輩子都是你的人,都只認爺一個男人!」
「那行,你先把這壹萬拿去,前兩天轉手的姑娘丫鬟,只要人品好的也願意的,都要回來,那些實誠管用的茶壺、司長、娘姨、大姐也都請回來,今後你就是爺的怡香院領家,一切還都歸你管,姑娘們的提成加五分,茶壺、司賬、大姐、娘姨和丫鬟們的工錢都漲一成,錢不夠再問我要!咱怡香院的生意還得開張繼續做!」陳法羅慢斯條理的道。
「爺!玉仙給你跪下磕頭了!」小玉仙是真被震撼和感動了,渾忘了眼前這個俊俏斯文卻有一臉痞氣的男人,一分錢沒出,帶著壹萬來,拿著壹萬走,自己和怡香院所有的一切全變成他的了。謝三和祥子則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腦子都有點轉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