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在西離的照料下,江若南身上的傷基本上痊癒了。
這天,雄天打算要出發了,他已經等不及了,心裡念著一個人,而且知道她在何處,再也坐不住,只想飛奔到她的身邊。
江若南坐在大廳裡,與東哥面對面,兩人誰也不給誰好臉色,看在雄天眼裡,有些不知所措,不可否認的是,江若南也是不錯的地人才,如果跟女兒在一起,能過來幫忙,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至於阿東,他另有打算,將手頭上的大客交給阿東是最好的,江若南部隊出身,頭腦裡只有黨和國家,怕是不會碰這一塊的東西。
「我們準備起程了,你身體吃得消?」雄天看向江若南,語氣平和地問著,對於這個女兒一心撲上的男人,他無從放棄。
以前,女兒跟阿榮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般積極,現在還專門跑到廚房去為江若南熬藥,不說東哥吃醋,就連當老爸的,也不太爽了。
「可以,叔叔。」江若南稱雄天為叔叔,是西離讓他這麼叫的,不給他叫幫主什麼的,「我想珊姨也很擔心西離,我最好盡快動身。」他也想回去,那樣就可以告訴珊姨,他沒有死,也可以讓爸媽放心。
「小子,你別以為回去了,你就可以逃跑!」東哥猜想著江若南的心思,他怕這小子回去了就走人。不過,要是江若南逃走,離開西離,那也是一件好事。
「我不會,我會跟西離在一起,她去哪裡,我都會隨她。」江若南堅定了心中的愛意,一臉的深情,話音一落,西離剛好出來,將他的話聽得分明,一陣臉紅。
不過,她還是走了過來,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顯得優雅,長髮盤起,只留了些劉海,顯得素潔。她的出現,不只是吸引了江若南,也吸引了東哥,他們都將視線投到她身上……
西離自然發覺他們的目光,走到了雄天身邊坐下,挽著他的手,「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一想到可以見著媽媽,她心情激動,她相信爸爸也一定是這樣的,爸爸那麼愛媽媽。
「我現在就讓人訂機票,這次,就我們四人出發。」雄天看了一眼東哥,見到東哥點頭,滿意地開口:「阿東,你去訂機票,越快越好。」有阿東和江若南在身邊,雄天覺得足夠了。
東哥聽到吩咐,起身走了出去,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只有將其發展下去,他相信,江若南不會陪在他們身邊太久,他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個條子趕走,甚至是剷除。
西離柔柔地看了一眼江若南,然後想起廚房裡的藥,急忙衝了進去,可把江若南嚇壞了,他也跟著衝了進去,他一進廚房門,看到西離伸手去端藥煲,他著急地大喊:別碰!
可是說得太遲了,西離燙了手,趕緊縮回,放到嘴邊一個勁地吹著,指腹紅腫了,疼得她要掉眼淚。一回頭,未看清襲來之人,身子被抱住,雙手也被捧起:
「怎麼這麼不小心?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我的傷好了,不用管我了。」江若南難受,她受傷,他比她還要痛!
「怎麼了?」雄天也跟著衝進來,看到女兒眼裡含淚,表情不太好看,「女兒,你怎麼了?」江若南這小子欺負女兒了?
「爸,沒事。」西離怕爸爸責怪江若南,急忙說沒事,可是江若南卻說了:
「叔叔,西離手被燙傷了。」他說著,將西離往懷裡一抱,走出廚房,「哪裡有燙傷藥?我給你擦一擦。」語氣很急,家裡的傭人急忙找來了藥,剛要幫西離擦,被他奪了去,細心地為她塗上,還不時地吹著氣——
雄天看著江若南這般寶貝自己的女兒自然高興了,也不再計較女兒為什麼受傷了。看來,這個江若南對女兒是很認真的。不過,對女兒認真的似乎不只他一個,雄天轉身,看到了阿東愣愣地站著,正看著江若南與女兒。
「義父,西離怎麼了?」東哥也很擔心,只不過一轉眼,她怎麼受傷了?
雄天笑笑,告訴東哥不要擔心,「訂了票嗎?」雖然心疼女兒,但是有人照顧了,那就放開一點,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女兒的媽媽,那他就無所牽掛了。
「訂好了,義父,晚上七點鐘的飛機。」東哥已經讓人弄好了票,現在接近中午,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發。
「那就好。」雄天一聽,腦子裡想像著見著於珊的情形,他很是期待,可是那個女人也會想他嗎?如果不愛他,也許也不會生下他的女兒,對嗎?
東哥交代完畢,湊到西離他們身邊,看著西離紅腫的雙手,他很是不悅,「你怎麼就喜歡自己亂動,現在把自己弄傷了!」不用想,他也知道是為了幫江若南熬藥弄傷的,剛才還好好的!
西離心知東哥是關心自己,可是他這麼說,讓她不高興,她抬頭,白了他一眼,然後別過去,不再看他,她還在怪東哥,如果不是他下手太重,江若南早就好了。
東哥見著西離的眼神,心裡不悅到了極點,自從江若南出現,她眼裡除了這小子沒有任何東西,他真的受不了,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卻天天跟別人在自己面前恩愛纏綿,他難受!
「江若南,你的傷明明就好了,卻還要這裡裝!你還是男人嗎?」東哥的怒氣源於江若南,他只好對江若南發脾氣!
「不關他的事。」西離護著江若南,瞪了幾眼東哥,「你少管閒事,有空就去洩洩火,少在這裡罵人!」她可沒有忘記這男人是女人都合適的。
東哥一聽,愣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知道西離所說的含義,他曾帶著女人出現在她面前,曾經,他以為她有一點喜歡自己,可是現在,他知道那一點喜歡都沒有了,她的眼裡只有江若南,就連榮哥也比不上了吧。
聽著西離的維護,江若南心裡樂著,他知道現在的西離是真正愛著自己,那個東哥根本不足以放在眼內,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坐著的雄天,發現雄天正在看報紙,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
其實,江若南也明白,雄天對自己的寬容,完全因為西離對自己的愛,他現在害怕,西離以後跟著雄天,那他該怎麼辦?難道就替雄天辦事?
好一會,雄天放下報紙,「等下吃過飯,你們就收拾一下,晚上七點的飛機。」當這些年輕人不再說話之時,他適時插上重要話題。
「太好了,我可以去找媽媽了。」西離一個高興,拍著雙手,可是一拍,她才知道自己太過衝動,小手疼得要發麻。
「別太激動。」江若南滿是寵愛的語氣,西離的性格一點也沒有變,從來也是這般大驚小叫的,現在還是這模樣,不過她以前不肯接受自己,現在接受了,這就是一件特大好事了。
西離吐吐舌頭,看著江若南傻笑,她一高興就會把很多事情忘記,也許,這就是得意忘形。
替她擦好藥,江若南起身進廚房去喝藥,這是西離的一翻心意,他不能浪費,不過想著那藥好苦,眉頭皺了又皺。
西離知道江若南怕苦,從桌上拿了兩顆話梅跟著進去。當然,這話梅是夾在指縫間拿進去的。
廚房裡,江若南捏著鼻子,在西離的強迫下,將那藥倒了進去,在他的印像裡,以前是他經常強迫西離做這種事情,可是現在,他也得喝這種可怕的苦藥。
「好了啦,別皺著眉,跟個老爺爺似的。」西離說著,將一顆話梅塞到江若南嘴裡,「是不是好多了?這可是我讓人買回來讓你過嘴的哦。」她一邊說,一邊炫著,只等著他來稱讚一翻。
江若南吃了話梅,仍覺嘴裡苦得要命,看著這個等著懸賞的小女人,他心裡一動,將她往身上一壓,低下頭,含了她的唇,「現在就給你獎賞,包你滿意!」
不滿意再補給!他在心裡念著,不斷加深這個吻——
廳裡的東哥看著那對男女消失在廚房裡,心裡酸得不能再酸,「義父,我回去一趟,晚點過來幫你收拾。」他怕自己再呆下去,真的會跑上去揍江若南。他的醋已經滿了,心裡全是後悔,如果當初強佔了西離,她會不會對自己有一點感情?他明明記得,她也曾依附過自己!
「阿東——」雄天跟著東哥的腳步,兩人一同走出花園,「你讓人繼續盯著,一有阿榮的消息就告訴我,我們要盡快找到他,不管是人還是屍!」他有不太好的預感,阿榮會不會遭到不測?
「義父,阿榮不會有事的。」東哥雖一直跟阿榮明爭暗奪,可是他也不想自己的兄弟出事,現在阿榮回來,也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現在可怕的是江若南,不知道義父在心裡是何種打算!
他們踱步繞了半圈,東哥一抬頭,剛好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廚房裡相擁吻的男女,心裡更悶了,看著他們的熱烈,他心裡悔得很,那個女人有多甜美,他是知道的,如果沒有江若南,他會代替那個位置嗎?
雄天發現東哥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找到了原因,不過他心裡是另一翻盤想,如果將女兒一直帶在身邊,那江若南應該也會留在他身邊——
終於,他們出發了。四人同行,江若南略化了妝,多了兩道鬍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成熟內斂了許多。西離一直挽著他的手臂,兩人親密無間,讓跟在雄天身邊的東哥看得眼裡冒火,他看上的女人,是別人的,他有多窩火,可想而知!
年輕人的事情,雄天沒有多管,特別是關於寶貝女兒,她喜歡誰,喜歡粘著誰,他都無所謂,唯一的要求就是,那個男人一定要很愛他的女兒。
他們給江若南弄了一個假身份:江柯,拿著那身份證,江若南順利地過關,四個人在候機廳等著,不難看出江若南的激動,還有雄天與西離的期待,而東哥,悶悶地坐在一側。
「阿南,我長得跟媽媽一樣嗎?」西離眨著美目,一直盯著江若南,這個讓她一眼就愛上的男人,她無比信任他,這種信任來得毫無徵兆,她知道,就算他是騙自己,她也逃不掉。
江若南將西離往懷裡一攬,低低地耳語:「你跟珊姨長得很像,不過,你在我眼裡是最特別的,我很幸福……」他覺得心被西離填滿了,從前追求她的路一直不平,現在,她對自己這般信賴,這般溫柔,他有點不敢相信!
幸福來得太快,他覺得很滿足,但也有點害怕,隱隱的擔心來自那個一直暗中肖想西離的東哥!
「你就愛笑話我。」西離嬌嬌地嘟嚷著,將頭埋在了他的肩膀處,雙眸一轉,剛好接觸到爸爸的眼光,她小臉一紅,慌忙閉上雙眸,她總是情不自禁地向江若南貼近,就連爸爸在身邊,她都忘記了。
「女大不中留啊。」雄天搖搖頭,曾經也這麼說過一次,但對像不是江若南。不過想想,女兒才二十三歲,年輕得很,沒有必要太早嫁了。而且,江若南現在還沒有建功立業,還沒有能力給女兒幸福。
「爸爸,連你也笑我。」一臉甜蜜的西離抬起頭,離開了江若南的懷抱,坐到了雄天的另一邊,她發現自己很容易失控,只要江若南在,她就會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而且很擔心他身上的傷,雖然他說都好了。
「女孩子要注意形像,太遷就一個男人不是好事,要讓男人將你捧在手心,緊了怕你疼,鬆了怕你飛,這才是境界……」雄天一邊笑,一邊拍著女兒的手,傳授著真經。
「爸,你說的這些好複雜,女兒聽不明白。」在西離心裡,愛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地為他付出,她不懂怎麼拿捏,只是見著他,就想跟他相擁,然後共同生活。
「聽不懂不要緊,聽爸爸的話就好。」雄天雖是這麼說,可是他的心不一直讓於珊佔領著嗎?這麼多年過去,身邊多少女人圍繞,可是沒有一個人能代替她!
「嗯,女兒聽爸爸的。」西離乖巧地依在雄天身邊,眼睛看向江若南,這個讓她一秒愛上的男人,她無法逃開,就算前面是陷阱,她也義無反顧了。
東哥突然起身,「義父,我上個洗手間。」他忽然覺得,在這個時候,他是多餘的,在西離眼裡,除了江若南,再無其他,他心裡發疼,因妒忌而發酸。
東哥挺拔的身形在走道裡閃過,細看,可見不少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西離回想當初,如果沒有遇上江若南,也許,她會愛上東哥,曾經一度,她也曾利用過榮哥來刺激他,可是當她遇上江若南,她才發現,自己心裡面的人就是江若南!
沒多久,東哥折了回來,有些激動地湊到雄天身邊,低語著,只有他們聽到的聲音,而雄天突然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義父,別激動,我們出去看看。」東哥拉著雄天,警惕的眼神掃過江若南,似乎怕江若南給他們制靠麻煩。
「阿南——」雄天喚了聲江若南,然後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出聲:「西離,你跟阿南在這裡等著,我們出去一會就進來。」
「爸,你去哪裡?」西離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登機了,他們要哪裡?特別看到東哥的表情,她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阿南,看著西離,你們別亂跑,一會在這會合。」雄天丟下一句,與東哥直往外走去。
「聽話,別擔心,我們在這裡等他們。」江若南將西離拉到懷裡,給她力量,他也看出有些異樣,不過有東哥在,雄天不會有事的。
「我——」西離抬頭,看著江若南,臉上儘是擔心,「他們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爸爸不是很期待去找媽媽嗎?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離開?她百思不得其解,抓緊江若南的雙手越糾越緊。
江若南察覺她的不安,頭一低,直接將她吻住,她所有的擔心都被他吻下,兩人忘我地在候機廳裡熱吻,惹來不少掌聲。
西離最先反應過來,避開了江若南的吻,羞紅著臉,不敢看他,他怎麼可以在這裡吻她,這裡人很多,她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了。
「這樣好些了嗎?」江若南抬起她的下巴,柔情滿溢地看著她,那雙水靈的眸子,會攝了他的魂,他們再遇到現在,他覺得已是千年之久,儘管自己還很年輕,可是他覺得愛她已經很久。
「一點都不好。」西離被他這麼一逗,臉兒紅得更透,雙腳直跺,似是要踩上江若南,這一刻,她發現,他長得很高,原來他吻自己要低下頭,她以為自己已經夠高了。
「不好,那我們再來一次……」江若南作勢要吻上西離的那一刻,看到了雄天往他們這邊走來,除了東哥,還看到了康榮,正是失蹤了的男人!
「怎麼了?」西離一抬頭,看到江若南愣愣地看向身後,她也跟著回過身,然後看到了爸爸,東哥,還有一個神情較為憔悴的男人,那不是榮哥?!
「榮哥!」西離有些激動,往前幾步,然後湊到了康榮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去了哪裡?大家都很擔心你!」
被她拉著的康榮,眼神有些冷淡,「你也擔心我嗎?」剛才西離與江若南親密的那一幕,他是看到了,心裡難過不已,剛才東哥就跟他說了,江若南跟西離在一起!
「當然擔心啊,所有人都很擔心你。」西離說得理所當然,然後雙眼在榮哥身上溜了幾個回合,「榮哥,你沒有受傷,太好了!」她跳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很開心地笑著。
雖然,她沒有愛上榮哥,可是榮哥對她很好,她一直很擔心他。
江若南看到西離對別人這般熱情,心裡不是滋味,可是又不好說什麼,只得站在原地,不說話,定定地看著康榮,而他發現,康榮對自己的敵意,一點也不亞於東哥。
「義父,為什麼留他在身邊?」榮哥見著江若南,很不爽,這些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榮哥,他是我的男朋友。」這個時候,西離竟像個小孩,一下子蹦到了江若南身邊,拉起他的手,二人手牽手,那樣的親密再也明顯不過地告訴大家,他們是一對兒。
「女兒——」雄天當然知道康榮的心思,眼下的三個男人都喜歡西離,問題是,女兒只能選其一,而不能兼得,「阿南,他就是阿榮,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
雄天一句話,明白地告訴了康榮,江若南是自己人。榮哥沒有辦法,只好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幸會,江若南。」
當初,就是這條子帶人來抄他們的窩,可是現在,他為什麼變成了西離的男朋友?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幸會,榮哥。」江若南落落大方地與他交握,看不出心中所想,雄天身邊的兩大堂主都出現了。
「希望你真的是自己人,不會出賣我們,否則,我不會管你是誰的男朋友!」康榮說得直白,但是聲音不大,只是落到江若南耳裡,他不過是消失一段時間,西離就成了別人的女朋友。
原本,康榮以為陪在西離身邊的人是東哥,沒想到竟是死對頭,還深得義父的歡心,這下,事情不太好辦。
江若南聽聞,只笑不語,兩人交握的手,在無形中加大的力道,誰也不放鬆,明眼一看,就知道那兩隻手在較勁頭。
「阿榮,歇會。」雄天當然看出來了,只是西離沒有反應,一臉笑意地站在江若南身邊,她是高興的,榮哥終於回來了。
康榮鬆開了手,江若南也跟著鬆開,兩人心裡都在暗想,不可忽視對方。
「榮哥,這些時間,你去了哪裡?」西離纏著江若南的手,很好奇地問著,她似乎忘了,在榮哥沒有出事之前,她還經常跟榮哥一起出雙入對,給了榮哥無限希望的遐想,可是現在,她讓榮哥難受了。
「我受傷了,被人救了,一直呆在別的地方。」康榮避重就輕地回答著,他心裡對江若南的防線結得很厚,他不可以輕信江若南,江若南的身份不可忽視。不過,他很好奇,江若南怎麼會站到義父身邊!
「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你。」東哥開了口,他覺得現在有人跟自己一樣,只是看到了高處的葡萄,卻怎麼也吃不著。
「我命大,一定會留著命回來見義父的。」康榮說話之時,一直瞪著江若南,如果不是這小子,他會輸得這麼慘!現在,他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報仇,這小子以為當了西離的男朋友就可以高枕無憂嗎?
大家聽了,都不再言語,而這時,登機的時間也到了,四人行變成了五人同行,多一個人多一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