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倒是奇怪了。」福士賢看著遠走的背影,小心的跟了出去。
神山的一處冰洞裡,梅映雪被綁在冰柱上,身上的衣裙已經被血染出點點紅梅,髮絲凌亂低著頭將蒼白的臉掩蓋。幾日的殘酷折磨已經讓她氣若游絲,極度虛弱。胸前的滴血寒梅被鮮血侵染的發著幽暗的光暈。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黑黑的身影走到她面前,毫無憐惜的將她的頭髮抓住,把她的頭抬起。
梅映雪吃痛的睜開雙眼,看著他厭惡的嘴臉,虛弱的說道:「柏天明,有本事你殺了我。」
「殺了你,我怎麼捨得,你死了,我怎麼辦?」柏天明玩味的樣子說著。將她的嘴巴撬開,一口苦藥汁衝進梅映雪的嘴裡。梅映雪被嗆的眼淚直流,咳嗽不止。
柏天明將藥碗重重的丟到一旁,藥碗被摔得粉碎。
他雙手按住梅映雪的頭,嘴巴湊近梅映雪的臉,在她的耳邊摩擦,引來梅映雪一陣戰慄。
「看我的梅子多美啊!皮膚雪白,吹彈可破。」手指在她的臉上畫著:「你是我的女人,居然便宜了凌風,我恨你們,很世道對我的不公平。」
「那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我柏天明到了這個時代,不適應這裡的環境,身體衰退的很快,可是,你就不同了,你能永葆青春。我本來就是廢人了,可是,你的血,居然把我盡碎的筋脈修復,你說,我怎麼捨得讓你去死呢?」柏天明的話叫梅映雪毛骨悚然。
柏天明的嘴在梅映雪臉上,慢慢下滑,梅映雪想要躲開,可是被他的手按住不能動彈,身上如有萬千蟲子在啃噬般難受。
突然,頸間傳來巨痛,柏天明的嘴在梅映雪脖頸間肆無忌憚的啃噬,吸吮著,如同野獸見到了垂涎已久的美味。
梅映雪只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被一點點的抽離,要不是頸間的疼痛,叫她還存留著一份感知,否則已經昏迷過去。
「住手!」洞口傳來一聲怒吼,梅映雪睜開迷離的雙眼,眼前已經模糊不清,看不出模樣,只是,這熟悉的聲音如天籟般撒入她的心田。
「站住,你敢過來我就殺了她。」柏天明說完,嘴巴依舊不捨的離開梅映雪的身體。
直到他滿足伸著懶腰,回過身來,頭上的帽子滑落,白髮雜亂而蓬鬆。嘴邊的血順著下巴流到身上,可怕的吸血鬼般叫人生寒。很是回味的深處舌頭舔著嘴邊殘留的血液。
「好美味啊,凌風,我的女人是不是很美味,恩?」柏天明邪魅的說著,手卻停留在梅映雪還在不停湧血傷口。
凌風看著渾身是血的梅映雪,心如刀割。唯一的理智已經浩然無存。
「柏天明,我殺了你。」凌風撕心裂肺的怒吼著。他恨不得將柏天明千刀萬剮也不足洩心頭之恨。
「啊!」梅映雪吃痛的一聲,使發瘋般的凌風停住。柏天明的手正伸進她的傷口中,不停的攪動。
梅映雪眼中赤紅,狠狠地怒罵:「柏天明,你不得好死。」
「梅子,既然到了今天,我柏天明就沒有打算活著,不過,有這麼多人陪著我一起死,我柏天明也知足了。」柏天明說著,身體湊到梅映雪身邊,雙手在她的身上游弋。
「梅子,今生天明不能與你做成夫妻,就讓我們來生再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天明保證,來生一定好好對你,不會再利用你了。」
「你做夢。」一字一句刺激著柏天明。
「那我們就一起死。」狠狠的話語一出,手中將衣服扯開,露出捆綁在週身的炸藥。
「等等!」凌風大喊:「柏天明,只要你放了雪兒,我凌風保證你的安全,從此以後絕不與你為難。」
「哈哈哈!凌風,你太小看我柏天明了,把我當做小孩子哄嗎!」柏天明嗤笑著說道;「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和她一起死。」
「好,我和雪兒一起。」
聽到凌風的話,梅映雪鼓足力氣大喊:「不要,凌風,映雪死不足惜,只要你好好活著就好。」
「雪兒,你以為你死了,我凌風就可獨活嗎,今天我凌風就和你一同上路,做鬼我們也要在一起,凌風絕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獨無依。」凌風一步步向他二人靠近。
「不要,凌風,映雪不要你出事,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是映雪活著,凌風!」梅映雪哭訴著。
「好感人啊!好感動啊,我都要被你們感動了。」柏天明說著,指著凌風大和:「站住,你想和她死在一起,沒那麼容易。」
說著,手掌遏制著梅映雪的咽喉,惡狠狠的說:「你把自己的筋脈挑斷,我就答應你們死在一起。」
「這!」梅映雪瞪大雙眼,如利劍般掃視著柏天明:「柏天明,你是不是人啊!凌風,不可以,你快走,如果你不走,我立刻咬舌自盡。」
「雪兒不要。」
「凌風,快挑斷自己的筋脈,我就讓你們死在一起。」
凌風從袖間取出一把匕首,眼睛注視著梅映雪:「雪兒,凌風永遠愛你。」
「不要!」梅映雪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列侍衛從洞口湧進,可為首的是殷正天,寒楚湘緊隨其後,不停的咳著。
見到自己的女兒正在遭難,作為父親的他氣血翻湧,可現在卻無計可施。
「柏天明,你放了映雪。」
「哈哈哈哈!看來今天一起陪葬的人不少嘛!」柏天明仰天長嘯,身上的和嘴邊的血液被帶動的低落,恐怖可怕極了。
正在此時,凌風腳步前移,手中一道白霧翻湧,柏天明下意識的手趕忙去拉炸藥的引線,可誰知身上頓時無力,手掌也從梅映雪的咽喉滑落,身子垂落在梅映雪腳下。
凌風見勢飛起一腳將柏天明踢起,柏天明翻了幾個旋落在冰牆上,重重的摔倒地上,一口鮮血破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