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為什麼沒有回到母親身邊呢?她為什麼不找我?」
「這就是我的疏忽了,你回來我本就內力虛耗,身體也日趨下降,我以為你可以回到你的 母親身邊的,可是我還是錯了。直到風兒說你在殷正天身邊,我才知道自己錯了。你的母親,她現在在
神山之上。」
「她回來後,身體怎麼樣?」
寒楚湘搖頭,道:「從她回來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只知道她在神山,至於現在如何卻不得而知了。」
凌風安奈不住,起身走到梅映雪身邊:「既然知道在哪?我們就去找。不管怎麼樣,這就是希望,只要努力總會找到的。那映雪的毒就可以解了。」
「嗯,我也很想知道傾城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日啟程。」
「是。」
雖然只是短暫的對話,梅映雪得知母親的消息,這無疑是振奮人心的,雖然自己的毒素到底能不能醫治,至少知道了母親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神山,這個神秘的地方,梅映雪一定將你探尋。
回到奕王府,準備好需要的物品,第二日啟程了。阿萊還有傷在身,梅映雪不想他勞累,小雙留在王府照顧。福士賢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神山位於寒嶺國最北邊,海拔很高,常年積雪,氣溫很低,倒像是珠穆朗瑪峰的感覺。
經過了半個月的行程,終於來到神山腳下,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峰,那樣神秘巍峨,叫人有種肅然起敬,頂禮膜拜的感覺。
當梅映雪從馬車上下來,踏上這被寒凌人民看作是神居住的地方,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從心底湧出,自己一定與它有著某種聯繫。
凌風走到梅映雪面前,拉起她冰涼的下手:「雪兒,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先在客棧住一晚,明日再進山。」
梅映雪點頭,一行人簇擁著進來客棧。
客棧也是福家的連鎖店舖,福士賢為他們安排好了上房,洗去一身的疲憊,走到樓下吃飯。
桌上的飯菜著實豐富,福士賢很是熱情的介紹著,由於是微服出行,所以都是以大哥大嫂相稱:「大哥,大嫂,嘗嘗這是神山的特色菜,只有在這裡吃到的才是最正宗的。」
邊說邊為兩人介紹:「這是燉狍子肉,小雞燉蘑菇。還有……」福士賢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可是,梅映雪卻一點胃口也沒有。許是旅途勞頓,太過辛苦,也許是就要見到自己的母親而激動,只是吃了一點就要回房休息。
「雪兒,你哪裡不舒服。」凌風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馬車顛地太久了有些體乏而已,你吃吧!我先上去歇會。」梅映雪笑著說道。
「我送你上去。」凌風起身。
「不用了,你只知道照顧我,自己都沒吃什麼。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吃吧!」梅映雪把凌風重又按在椅子上。
凌風不安的看著她:「那你先上去,我馬上就來。」
梅映雪點頭,獨自上樓。凌風見梅映雪臉色不好,擔心她的身體,隨便吃了幾口追了上去。
房門打開,可屋子裡卻沒有梅映雪的人影,房間的桌椅卻零亂的倒著,像是經過一番掙扎過的樣子。
「雪兒,雪兒你在哪裡?」凌風把房間來回找了幾遍。暗叫不好,衝下樓去:「來人啊!快來人啊!」
一同暗中跟隨的侍衛從各個角落站到大廳中間,聽後吩咐。福士賢匆匆趕來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映雪不見了。」
「什麼?映雪不見了?」
「嗯!你們速速到城中各個角落搜查,一定要盡快找到映雪的下落,記住一定好毫髮無損的帶回來,有消息馬上回報。」凌風焦急的吩咐著。
眾人得到指令紛紛竄出客棧,分頭搜查。
「到底怎麼回事?」福士賢問道。
「我剛剛回到房間,映雪不在,可是桌椅反倒在地上。可惡,雪兒,你千萬不要出事啊!「凌風雙手攥拳重重的落在柱子上。
「這會他們應該不會走遠,我們快去追,說不定會追上的。」福士賢的提醒,倒是把一時失去理智的凌風提點。
二人向著門外追去。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凌風和福士賢沮喪的回到客棧,見到派出去的人紛紛回來,卻沒有一點梅映雪的消息。
凌風惱怒之下,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粉碎,鮮血順著手掌流到地上,點點殷紅刺目驚心。
福士賢趕忙制止:「王爺,您不要這樣,映雪也不想看到您這樣傷害自己的。不如我們到府衙,調動更多的官兵一同尋找,說不定會有所突破。」
凌風沒有說什麼,逕自衝出去向府衙趕去:「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找,找不到就提頭來見。」
「是。」眾人紛紛向外奔去,消失在夜色中。
雖然有了衙差的幫助,可是一連幾天也沒有梅映雪的消息,凌風每天若坐針氈,焦急萬分。
福士賢也奔波在大街小巷之見,可是依然一無所獲,好像他們從時間蒸發了一般。
經過了一天的奔波,福士賢走進福家藥店,剛一進門就被人迎頭撞到。那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到臉,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低著頭匆忙的走開了……
「真是的,撞到人都不道歉。什麼事這麼匆忙?」福士賢嘴裡叨念著,可掌櫃的卻聽到了。從櫃檯外走出來,很是恭敬地回話:「少爺,你說這人也是奇了,他說他的娘子生產失血過多,卻不肯看大夫,只要一點補血的藥。這人命關天的他卻不理不睬的。」
「哦?那他家在哪裡?我們派大夫去給他醫治就好,也許,他家有什麼困難呢?」
「我也說了,可是他不說在哪裡住,不用我們幫助。」
「原來這樣,倒是奇怪了。」福士賢看著遠走的背影,小心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