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喻夕和安然下了車,為防止被人認出,兩人都戴了大墨鏡和鴨舌帽,在李恩的幫助下,她們走得是沒有監控器的後門,從這裡拐過一條走廊就可以直達李恩的辦公室。
在門口向外望了望,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安然像是地下黨的特務接頭,朝裡面揮揮手,鍾喻夕急忙跟了上來。
安然悄悄掩上門,兩人直奔李恩的辦公室。
這邊的門剛關上,那邊便有半個人影走出來,灰色開衫襯著白色T恤,休閒長褲,半高的高跟鞋,如此休閒的白戀瀠此時摘下墨鏡,毫不掩飾嘴邊浮上的一絲冷笑。
醫院裡到處都是嗆人的消毒水味道,走廊的牆壁上掛著各種疾病的宣傳預防標語及圖片,安然風風火火的去敲李恩的門,卻感覺身後突然沒了動靜,她回過頭,就見鍾喻夕站在走廊中間,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茶色的玻璃鏡片後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安然知道她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女人有種母愛的天性,她們從骨子裡就有一種保護自己孩子的慾望,誰都不想這樣結束一個還沒謀面的小生命,更何況是她這個心地善良到傻的好友。
安然走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安慰著說:「夕夕,這個孩子不能留,聽話。」
鍾喻夕何嘗不明白,她抽噎了下鼻子,堅定的點點頭:「我知道。」
此時,李恩推開門,小心而警惕的招手:「快進來。」
做了幾項檢查,大人和孩子都很健康,李恩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子,她的眼圈有些紅,卻含著隱隱的堅強,她很漂亮,漂亮的讓人一眼就忘不掉,那股如春風般的感覺清爽自然。
李恩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她的男友不懂得珍惜她,要讓她來受這份罪。
他熟練的開了份診療單,撕下一頁遞過去說:「一周之後來我這裡,我給你做手術。」
他看出鍾喻夕眼中的疑慮,馬上解釋說:「放心,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特意強調:「她是女人,非常可靠。」
鍾喻夕這才釋然,頷首向他致謝:「謝謝你,李醫生。」
李恩笑笑:「你是安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氣。」
這個地方她們不能呆太久,診療書也絕對不能帶出去,兩人向李恩告了別,順著來時的路匆匆的離開了。
她們走後不久,李恩拿著那頁紙端詳了會兒,他覺得不便做存根,剛要隨手撕掉,就聽見一陣敲門聲,他急忙拉開抽屜將診療書塞了進去。
「請進。」
隨著開門聲的傳來,白戀瀠笑著走了進來,摘下墨鏡。
「李醫生。」
「戀瀠小姐。」李恩急忙起身相迎,白戀瀠是他的客戶,因為她在皇宮裡負責後廚,所以皇室廚房裡用的藥膳都是從他這裡採購的,是個大客戶。
白戀瀠開門見山,笑著問:「李醫生,剛才那兩位小姐是來看病的嗎?」
「啊……不是,她們只是我的朋友,來這裡隨便坐坐。」李恩急忙解釋。
「你在對我撒謊吧,李醫生。」白戀瀠毫不客氣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李醫生,你應該清楚,如果我不再從你這裡進貨了,你將會有多大的損失。」
她身子微微前傾,一隻手臂支在桌子上,面帶笑容又信心十足的說:「把她的病歷給我。」
李恩竟然也笑了笑,坐回到自己的的座位,面色平靜的回答:「對不起,戀瀠小姐,我李恩雖然喜歡賺錢,但是我絕對不會做違背醫德的事,也絕對不會做出賣朋友的事,如果戀瀠小姐不拿藥的話,我還很忙,請便。」
白戀瀠剛才還笑盈盈的臉此時忽然變得陰沉,她沒想到,面前這個小醫生竟然這麼仗義,但她馬上就轉換了態度,手指著窗外問:「那她們怎麼又回來了?」
李恩急忙向窗外看去,卻不料後頸處忽然一疼,黑暗襲來,他瞬時趴倒在了桌子上,暈了過去。
白戀瀠不緊不慢的收回手,俯身在他的辦公桌上翻起來,最後在抽屜裡找到了那張診療書,她細細的閱讀著上面的文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鍾喻夕,你這次真的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
鍾喻夕在家沒呆多久,宵風的電話就打來了,她看了眼在廚房裡忙乎的鍾爸,跑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快速的接起電話。
「到家了嗎?」他好聽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邊傳來。
「嗯,爸爸在做飯,你在哪兒呢?」鍾喻夕一隻手玩著床上的玩偶,臉上帶著驚喜又嬌羞的笑容。
「往樓下看。」
「啊?」鍾喻夕急忙跑到窗邊,一把拉開白紗的簾子,樓底下停著他的深黑色轎車,他正倚在車門上,神態悠閒慵懶的抬頭看著她。
在他身邊,不時有過路的居民,他們的眼光完全被這個似乎像是從天而降的帥鍋吸引,一個小孩子拉著他媽媽的手叫道:「媽咪,快看,王紙。」
「下來。」他完全無視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帶著命令的口吻說。
鍾喻夕放下電話登登的跑下樓,心裡即高興又氣憤,他倒底知不知道,這可是平民小區,他光天化日之下往那裡一站,是要招女色狼的。
氣喘吁吁的跑到他身邊,彎下腰大口的喘氣,他歪著頭打量她,她卻猛的撲過來將他按到車裡。
「不准別人偷窺你。」她凶巴巴的說。
他很享受的仰躺在車座上,促狹的看著她氣乎乎的趴在自己身上。
鍾喻夕這才覺察出自己的姿勢有多曖昧,羞紅了臉從車裡退出來,他卻沒給她機會,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將她扔到副駕駛上,一手帶上車門,車子隨著一聲呼嘯,絕塵而去。
她大驚失色的轉過頭喊:「我還沒告訴爸爸……」
他將電話扔過來,她恨恨的接住,怒視著他,小臉漲得通紅:「死瘋子,你想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這個問題,真要好好考慮一下。」他忽然拉過她的腦袋,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鍾喻夕尖叫:「瘋子,你還在開車。」
他不理不顧,一隻手操縱方向盤,一隻手牢牢的禁錮住她,他的吻帶著強烈的貪戀的粗暴,吻得她有些疼,她開始的時候還用爪子敲打著他的胸膛表示抗議,之後隨著他不斷的加深了這個吻,她便很沒出息的沉溺在他高超的吻技裡,嘴裡發出類似呻/吟的嗚嗚聲,他眼裡瞬間染上了一層情/欲,手腕靈活的一轉,將車子開進了旁邊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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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OO?我的讀者都好純潔啊,沒人讓八哥我寫XXOO!奸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