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女教官們正在八卦,見鍾喻夕一回來,忙湊上去說:「鍾教官,你離得那樣近,有沒有看清幾位殿下的模樣,聽說他們都是萬中無一的美男子,當初在報紙電視上看到,就足夠帥死了,不知道這真人……」
她們在耳邊唧唧喳喳,鍾喻夕卻只是傻笑:丫的,從台上下來時腿就一直在打晃,哪還有眼力勁兒去看那坐成一排的男人長得神馬樣子,她只盼著這個表演快快結束,她好回家吃飯。
表演進行的很順利也很精彩,(忽略那外行的報幕吧)看台上不斷傳來叫好聲,國王陛下一直掛著微笑,靜靜的坐著,他並不鼓掌,卻十分溫和。
終於等到鍾喻夕盼望的壓軸戲結束,她幾乎是蹦跳著上台,剛要板板正正的背結束語,忽然軒轅流謹幽靈一樣的出現在她面前,觀眾席裡像被施了定身術,立刻靜了下來,國王也瞇著眸子,微笑的看著,但明顯比剛才有精神多了。
「老七他要幹什麼?」三殿下軒轅澈看了眼身旁的六殿下:「老六,你和老七向來要好,他這是在耍哪門子把戲?」
六殿下一幅冷漠的表情,好像這世間眾人沒有誰能入得了他的眼,那種淡然間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使他在皇室內裡得了個天然呆的外號。
他嘴角蓄了一抹笑意,未置可否,只是眼光卻一直盯著場內的兩個人。
鍾喻夕眼睛和嘴角齊動,向一邊歪了歪,那意思是,快走開,快走開!
軒轅流謹卻做出一個跆拳道的標準禮,彎腰九十度,向後退開兩步,「請指教。」
「呵呵,老七這是要出風頭。」三殿下冷冷一笑,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六殿下還是剛才那副樣子,波瀾不驚,冷淡的眼光卻在鍾喻夕的臉上多停了一會兒。
鍾喻夕的腦袋轉了幾個盤山道,終於明白,軒轅流謹這是要和她較量了。
只要一打架,鍾喻夕便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剛才還畏畏縮縮背台詞的人已經不是她了。
但她似乎忘記了對方是皇子,她也忘記了看台上那位就是皇子的親爹,軒轅家代表了皇室的威嚴,是全民的偶相與信仰,是權力與富貴的化身,所以,皇子是不能輸的。
院長緊張的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他瞭解這鍾喻夕的脾氣,一動起真格的,她是真的不要命,而且腦袋又是一根筋,她怎麼會權衡這其中的利弊關係,真要是把皇子給打敗了,這皇室的面子,國王的面子該往哪裡放,他現在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七殿下能夠兩年來學有所成,將他的教官打敗,可是幻想就是幻想,當他看著鍾喻夕一個漂亮的連續後旋踢,最後一腳直接將軒轅流謹踢飛了後,他淚了,他奔了,他想喝敵敵畏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