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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教官,要上場了,你怎麼還在磨蹭。」
鍾喻夕啊了一聲,急忙將報紙揉成一團隨手丟進垃圾筒,站起來又覺得不對勁,急忙俯身將報紙撿了回來小心的撫平,看到那張側臉重新展開在眼前,她的嘴角溢出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出的欣慰笑容。
「來了,來了。」
鍾喻夕,皇家武道進修院的教官,嗯,這名號雖響,卻只是個實習生,別的老教官都帶著十個二十個學員,她卻只帶了一個,但這僅僅有的這一個竟是皇室的七殿下軒轅流謹。
在皇室有一個規矩,所有的兒子長到十八歲都要進入皇家武道院修行,直到他們二十三歲,而軒轅流謹是皇室最小的兒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當初來到武道院,院長已經給他安排了最有實力的教官,但那小子偏偏叛逆,硬是走到還在因為昨天斗地主鬥得太晚而困得直打瞌睡的鍾喻夕面前,手一指,揚眉說:「就她了。」
鍾喻夕頓時睡意全無,眼睛瞪得老大,軒轅流謹已經朝她一行禮,恭恭敬敬的說:「教官好。」
這對看上去十分不登對的師徒自此就算是結識了。
時過兩年,她和軒轅流謹之間的烏龍就不一一細數了,畫面要轉到今天這個特別的場合,國王陛下帶著幾位殿下親自來到武道館觀摩學員們的表演,鍾喻夕做為教官,被安排……報幕。
這不是她的強項,她甚至連普通話都將將會說,但是她又是這個學院裡公認的院花,性子咱不說,就這長相往那裡一站,也能唬住幾個,她長得漂亮,也完全是遺傳了她那個漂亮到骨子裡的老媽。
感覺國王以及殿下們的眼光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鍾喻夕的心肝兒都在的瑟,這一的瑟,神經就有些不走正道,這一不走正道兒,嘴上也歪了,硬是把「下面是太極拳表演」說成了「表演太極拳下面。」
院長的臉色一片鐵黑,看台上的眾人都捂著嘴憋住笑,而幾位殿下則是笑出了聲,軒轅流謹已經笑趴在桌子上,他就是喜歡看她出糗的樣子。
可憐的鍾喻夕還沒有反應過來,若無其事,笑吟吟的走下去了。
那穿著白色跆拳道服的纖細身影一消失,殿下中似乎有一道目光追隨了過去,輕輕一閃便恢復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