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邊走著邊答應道。
「你為什麼一個月才來看我一次?」自他把她從香月樓帶回,已經過了三月,統計下來他才來過三次。
「我有正經事要做的。」
「哦,宮裡有很多事要做嗎?我知道當皇帝很忙的,王爺也是嗎?」記得在花月紡的時候,那些花天酒地的高官貴族時常幾日幾月的不回家,而他,卻一月才能見她一次。
「嗯!」耶律礪簡單的回答。
「耶律礪,你有軍隊嗎?」
「嗯!」
「那你一定打過仗了?」
「嗯!」
「那會不會受傷?」她好像沒在他身上見過任何傷疤。
「嗯!」
「那如果戰敗了,皇帝會殺了你嗎?」歷朝歷代,有幾個戰敗的將軍活了下來?月月腦中仔細的過濾著。
「嗯!」
「耶律礪!」月月突然怒氣沖沖,對他的敷衍態度很是惱火,「如果你再敢恩一個字,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我就讓別的男人睡!」月月大聲的說。
「你的威脅真特別!」耶律礪散出淡淡的無所謂。
「你不在乎?」
「如果你嫁了別人,理所當然,我為什麼要生氣?」他把玩著她身後的秀髮,說的自然。
他又要把她送走嗎?他們最近幾月不是相處的很好嗎,雖然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但她從不隱瞞她對他的感情,難道他沒有感覺到嗎?
「你——」她又做錯什麼了嗎?她很少出後院的大門,不去招惹吉雅,躲著耶律阿娜,甚至上街,她都會繞過大門,從後門出出進進。她到底該怎麼做,他才會接受她。
「傻丫頭,別緊張。」耶律礪見她鬆開自己,「抱緊我,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除了耶律礪,我不會嫁給任何人!」月月依偎在他的胸口,低聲發誓。
那日,當她與耶律倍與定三年之約時,她也曾這麼對他說。
「你知道,我給不了你名分,就算是個妾,又能怎樣,你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我?」她不說,並不代表她大度的可以接受他三妻四妾的事實。
「嗯!」她認真的承諾。
「我不願意!」如果有來生,他願和她一起出逃,去尋他們自己的幸福林。
「雲姨娘說過,我們這種女人要想生存,必須遵守某些規則,從一而終只會讓自己痛苦。我不要那樣活!」她只要他愛她,就夠了。要求的越多,得到永不會和預期的成比例。
「她好像教了你很多?」他抱她進入屋內,小銀見二人親密的走進來,正要行禮,耶律礪使了個眼神便讓她出去了。
「當然,我的本事還沒有全部使出呢。」月月被耶律放置在炕床上,見他要離開,急忙抱住他的脖頸。
「死纏爛打的本事也是她教的?」他眼神看向她的雙手。
「除非你答應我不走,否則我不會放手的。」月月乾脆把整個身體貼了上去。
「對男人主動投懷送抱,你會受傷的,以後還是少用這招。」她魅惑男人的手段每每讓他無法躲閃。
「受傷,說明這招管用,動心了吧?」她咬緊下唇,把嘴遞與耶律礪的唇邊。
他推開她,「本王喜歡被動的女人。」
「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裝矜持,那叫虛偽,我知道你喜歡莫姑娘的溫柔,隱忍,清淡,漠然。說實在的,我也喜歡,很想變成那樣子,可我就是我,出生風塵,混濁思想,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出污泥而不染?那就是我。」
月月伸出食指自信地指向自己。
「如果我沒有去花月紡救你,今日這番話,你去對誰說?」他掰開她的手,放平她的身,「好好休息,我答應你,你醒來時,我還在這裡。」他左手護胸,「我發誓,可以了吧。」他看的出她的疲憊。
「恩——」月月答應了一聲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月月睜開昏睡的眼眉,轉頭,見天色早已漸黑,一個偉岸身影倒影在床頭,抬眼,耶律礪正靠在她的床幃上,閉眼養神。
「醒了?」他伸了伸四肢,站立起身,轉身倒了一杯熱茶,遞與月月。
「好餓——」月月摸向自己的肚子。
耶律礪淺淺一笑,叫人準備了飯菜。
不一會兒,一干人等準備了一桌清素的飯菜,接著又一一退下。
「好豐盛哦,怎麼都是素菜?」他們的習慣不應該是日日吃肉嗎?
「嗯,吃吧!」耶律礪大口的扒拉著桌上的飯菜,一邊吃,一邊直往月月碗裡送飯菜。
月月吃完一口,碗裡便長高一點,嘟高嘴,甩頭把自己碗裡的全部都撥到對面男人的碗裡。
「你——」耶律礪皺起眉頭,她吃的都不及他十分之一。
「太多,我看著就飽了。」月月雙唇抿來抿去,甜甜的微笑著。
「吃飯的時候不准做這種動作!」看著她油乎乎的唇瓣一動一合,他只想一口把她吞下。
「哦?」月月站起身,哧溜一聲坐在他的膝蓋上,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這樣呢?」
「本王忍耐有限!」語言,他低頭攜住她的唇,探入她口中盡情的發洩被她挑起的慾望。
一陣暈眩後,月月睜開水眸,摸著自己又紅又腫的雙唇,有些不高興。
「真不知那些女人怎麼能忍受你這麼粗暴的對待?」她瞪起眼眉。
「那些女人?」她在指莫鈴兒嗎?
見他皺起黑沉沉的眉頭,月月急忙解釋,「你別生氣,我只是隨口一說。」
他盯了她半響,摟在胸口,「月月,你喜歡中原,還是這裡?」
「當然是中原了。」她脫口而出。
「那裡還有沒有親人或者朋友?」
「沒有了,從我有記憶以來,花月紡便是我的家。」她不知道父母是誰,出生在哪裡,雲姨娘告訴她,她是被父母賣到花月紡的。所以她對家這個字並沒有多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