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愛蠻王妖魅妾 第2卷 第六十八章 都是欺騙
    「你有沒有想過找爹娘?」他試探的問。

    月月搖搖頭,「順其自然吧,他們不要我有他們的理由,如果真有重逢的一天,我還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們。所以我懶得想,反正又不是明日就會發生的事,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相遇。」

    說到家人,她從懷中拿出兩個小鈴鐺,指著其中一個刻著月的鈴鐺說道,「你看,這是我從小帶著的,而這個是莫姑娘送給我的。」

    「一模一樣!」耶律礪盯著兩個閃閃發亮的白色銀鈴,發出驚愕的語氣。

    「對啊,我也驚呆了,你看這上面刻著一個鈴字呢。」她指向另一個鈴鐺。

    「難道你們是姐妹?」莫鈴兒曾說過,她也是孤兒,不知父母是何人。

    「真的嗎?」月月露出喜色,轉眸便又憂傷起來,「可惜她不在了。」

    「事在人為,月月,我送你回中原,尋他們好不好?也許你和鈴兒真的是同胞姐妹呢?」

    「不要!」月月急忙否決。繞來繞去,他的目的還是如此。

    「你不想見爹娘,不想還鈴兒的心願嗎?」他相信可以說服她。

    「你不用激我,你休想讓我離開這裡。」月月溜下他的膝蓋以示不滿,睡在炕床上,拉高棉被,「我要休息了!」

    「月——唔——」耶律礪剛走到床邊,未開口便被她搶了先。

    唇與唇相吻了許久。

    月月慢慢的退出,「要便要,其它的話,我一概不聽。」

    「月月?」他半帶祈求的聲音飄蕩進她的耳膜,他真的很想和她談談。

    「耶律礪,不要說我不想聽的好嗎?我只想要你一個,至死不渝!」她在他耳邊發誓。

    耶律礪制止住她亂動的身體,他,不能在碰她,她已成為牽掛,不能再來個第三者,否則到時捨不得離開的人,只能是他。至死不渝,天荒地老,他也想,但他是耶律礪,耶律德光的兄弟,耶律倍的摯友,他不能背叛他們,更不能看著他們互相殘殺。還有那些無辜的百姓——還有她——

    如果明日能結束這個世間的戰爭,爭鬥,今日的犧牲又算的了什麼?他願意在沒有她的未知世間裡看著她幸福——

    「耶律礪,答應我,不管去哪,都帶著月月,打仗也好,流放也罷,就算窮死餓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她看的出他有心思,是什麼?她知道他不願說,只是那負擔思緒中有她,有古達,有契丹皇帝,有耶律阿娜,有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睡吧,我哪都不會去,別在胡思亂想了。」她真的很聰明,看來,他以後不能在她面前流露太多的感情。

    清晨,耶律礪輕輕地推開緊合的木門,早已等在門外的古達上前一步,「主子,都準備好了。」

    「嗯,阿娜呢?」耶律礪落下深沉的眸子。

    「她哭喊了一夜了,我怎麼說她都聽不進去。」古達為難起來。

    「沒事,那封信送出去了嗎?」

    「送了,一早便讓人啟程出京了,相信不到三日便可到,主子,您是不是多慮了,大太子真的要和皇上斗嗎?」最近幾日,皇上一直試探主子的口氣,心思。耶律倍又頻頻來信,信中內容,不用說,當然也再逼主子選擇。

    「還不知道,但咱們最好做好準備,她們兩個都是漢人,不能再留在這裡!」不管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留在契丹的漢人終是要受難。

    「蕭復和耶律仇有什麼動靜?」耶律礪見古達同樣一臉的擔憂,便知他心中之事。

    「沒有,他們似乎並不知道這個消息。」古達愣神了半響才回答。

    「不是不知,是胸有成竹,大哥勾結中原人這一借口足以讓皇上和耶律仇殺之。」

    「那蕭復呢,太子可與他近日無仇,往日無怨啊。」耶律仇是為報殺弟之仇,但蕭復呢,他們幾人可是從小一直在這塊土地長大的兄弟啊。

    「權利,在某些人眼裡,權利勝過親情。」

    「你們在說什麼?」月月柔軟地聲音飄在耶律礪和古達的身後,「要打仗了嗎?」

    耶律礪意外的看向月月,怎麼可能,她怎麼這麼快便醒了,昨夜,她不是吃了他為她準備的飯菜嗎?難道是那些藥的問題,不可能啊?

    「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由於睡眠不足,頭還是有些昏沉,腳步慢慢的走近耶律礪,抬起雙眸,「發生什麼事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

    未來得及言語,門外幾十個大漢跟著阿罕也走了進來,「主子,護送月姑娘和阿娜的侍衛都在這裡了。」

    因月月被耶律礪整個身體擋在,阿罕也並沒有看見她的身影,當月月的眼神從耶律礪的身後探出時,頓時令阿罕也無所適從。

    「你又要趕我走?」一切已明瞭,月月露出憂傷的眸子。

    「我——」

    「耶律礪,你答應過我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數嗎?」月月嘶吼起來,瘋狂的晃動著眼前男人的雙臂。

    「月月,聽話,有些事,你不明白,這裡不是一個漢族女子應該留的地方,你-必-須-走!」他把最後幾個字說的一清二楚。

    「你胡說,如果是她,你就不會這麼對待了,這麼無情了,耶律礪,就算你不愛我,但不可以阻止我的感情,我是不會走的,我說過的,除非我死!」月月撇開頭,不再看他,同樣冷漠。

    「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留下!」耶律礪看向身旁的阿罕也,下來命令,「帶走她。」

    「是!」阿罕也給了身後幾個大漢一個眼神,一同走近月月,「月姑娘,主子有主子的苦衷,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在下!」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多少瞭解了她的個性。雖出生風塵,表面妖艷,但骨子裡的倔強和高傲就連他不得不佩服幾分。

    「走開!」月月向後連連退去,一步一步,眼神深情的看向耶律礪,對上他的眸子,「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會恨你的。」

    「我不在乎!」只要她活著,他願意讓她怨他一輩子。只要可以平息戰爭,讓他愛的人笑的活著,他願意付出生命

    兩個健壯的大漢拖著月月直往門外拉,月月用盡全力的掙扎,卻無法擺脫他們的力量。

    「耶律礪,算我最後一次求你——,不要這麼傷害我?」

    離開他,她的希望在哪裡,她的夢想在哪裡,一個人連夢和希望都被剝奪了,只會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月月死死地拖著四五米長的紅木高門框,喊叫乞求。

    耶律礪掉轉目光,右手向後擺擺,無情的拒絕她的哭喊聲。

    「耶律礪,你不要我,就讓我去做軍妓,我要去做軍妓——」月月心中做了一個狠狠的決定。

    是的,他不要她,她只有這條路可走,墮落,沉淪,甚至死亡——

    一聲聲的嘶喊,令對面沉默的背影無法思考,就連旁邊的古達和阿罕也都有些不敢置信。

    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耶律礪轉過頭,瞇起黑眸,一步步的靠近,直到來到她的面前,盯著她怨恨的眸子,「再說一遍!」

    「你可以把我丟回中原,但你管不住我的自由!」她散出威脅他的黑光。

    「你——」

    「對,只要我離開這裡,當婊子是我唯一的出路,因為是你逼我的,耶-律——礪!」她狠決的表情不容他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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