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想——,月月有些膽顫,想起那晚莫鈴兒的囑托,猛的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死丫頭,瘋了不成!」正好碰上正欲敲門的雲姨娘,她被撞得東倒西歪。
「耶律礪!」等月月出門,耶律礪正停在鴻喜樓的門前,跌跌撞撞。月月下意識的喊著他的名字。而耶律礪根本沒有反應。
月月急沖沖的奔進鴻喜樓,見耶律礪正坐在一個拐角處灌著酒杯。找了一個能看清他的地方坐下,要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面的男人。
「咦,那不是花月紡的招牌嘛?」一個身穿白衣長袍的男子好奇的向月月看來。
「兄弟果然眼尖!」他身旁的男人色迷迷的模樣,站起身,晃晃悠悠的來到月月面前。
「美人,來陪兄弟幾個喝一杯!」男人酒氣洶洶,叫囂在月月眼前。
「大爺,我同您一樣,是來喝茶的,您要找美人,請往隔壁走!」月月做了個請的姿勢,懶得同他說。
「本少爺請你是看的起你,走!」說著,男人一隻手便拉起月月的手臂。
「放手,你是什麼東西,快放手!」月月胡亂的打開那只噁心的髒手。
「ji女裝什麼高風亮節,別給臉不要臉!」男人直接把月月摟進懷中。月月拿起茶杯便向那人潑去,「臭男人,你才不要臉,離我遠點,隔壁就是花月紡,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本少爺就喜歡女人對我不客氣,哈哈。」男人傳來一聲聲淫笑,身後儘是眾人的附和聲。
月月聽著那張著血盆大口的惡笑,差點沒嘔吐出來,第一次,她居然覺得這些人是如此的無恥!如此的噁心!
男人再次向月月伸出淫爪,月月焦急下摸索著桌上能拿的東西,正欲起手,那男人卻被提起地面。
「啊——」只聽,彭的一聲,男人被甩出幾米之外,硬生生地撞在堅硬的牆壁上。
月月快速躲藏在耶律礪的身後。
「什麼人,敢——敢在這裡撒野!」與那男人一夥的幾個人同時把耶律礪圍了起來。
耶律礪迷迷糊糊,沒有看眼前幾個人,提起酒壺咕嚕嚕的灌了下去,睜開火腥的黑眸,三拳兩腳的踢開周圍的幾個人,來到櫃檯前對著掌櫃命令道,「去,給我弄一桌這裡最好的飯席!」說著,便從腰包甩出一根金條,「夠了吧!」
「夠了,夠了!!」老闆直直的盯著發出金光的東西,急忙叫了廚房。
耶律礪拿著酒壺嘩啦啦的仰頭灌肚,被他摔的七倒八歪的幾個男人護著胸口爬起,威脅著耶律礪,「有種的別走!」
耶律礪搖搖晃晃瞇起黑眸看了他們一眼,便自顧坐在一張椅子上。
「啪!」一聲響過,只見紅木桌子四分五裂。
「你——你等著。」欺負月月的幾個男人見狀,也不敢多做停留,虛張聲勢的溜了出去。
月月站在他背後,低笑了一聲。
此時,飯菜早已弄好,耶律礪吩咐打包好,提起便大步走了出去。月月緊緊跟隨其後。
月月不知耶律礪要走去哪,只是一路上他見東西便買,首飾店,服飾店,琴韻店,就連街邊小攤都被他包圓了。
終於走的出了開封城,進了黃石林,耶律礪終於停下腳步,轉頭向身後看去,月月急忙躲到一棵大樹後。半響後,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她從大樹後探出小腦袋,呼了一口氣,小跑了幾步急忙又跟了上去。
參天樹木,蟲鳥齊鳴,白霧繚繞,越往深,月月幾乎看不到耶律礪的身影,繞出石子小道,月月才又見到他的背影。
耶律礪雙腿盤起,手中提留著酒壺,一口一口的下肚,仍是喝酒,但沒有方纔那樣猛烈。
月月定睛一看,「愛妻莫鈴兒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