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當我得知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個女人已經被佑正皇朝的聖上歐陽月帶走了。」
不顧手上的傷勢,獨孤媚兒急急的搖著手挨近了南宮羽身邊,淚眼婆娑的說道。
「羽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種下媚藥給別人,讓別人失身的下三濫的人。」
「羽哥哥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就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我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當天晚上,小小一回來,我本來想要告訴羽哥哥的,但是,但是……」
一邊想著如何解釋,想著要如何圓滑了結這不似謊言勝似謊言的辯解,
獨孤媚兒一邊仔細的觀察看著南宮羽陰晴不定的臉,想要從中獲得一絲絲的信息。
「嘶」吸了一口涼氣,南宮羽一張俊臉瞬間微黑,竟然真的讓他猜中了?
獨孤媚兒竟然做出了這麼,這麼不齒的事情?
居然在他的小築裡,乘著管家不在而給淺白下了媚藥?
那媚藥竟然還是那種青樓勾欄裡的女子才會使用的頂級春藥:十里香?
那一方十里香售價黃金萬兩,人人趨之若鶩,但卻不是人人皆可得。
就是因為在丹丸內香味中所合的麝香或琥珀,是促進戀情發展的「媚藥之香」。
那種神秘、刺激感官而且融入了非常有魅惑的香氣,能夠輕易的騷動身邊沒有被媚藥所侵蝕的男人的心。
能夠在平淡的光景下,醞釀出讓男人無法抗拒的性感氣氛,使他們深深跌入情YU的陷阱裡。
而服了這藥的女子則更為痛苦,渾身燥熱無比,思想喪失,肢體只能任由那媚藥支配著,YIN蕩無比。
可以使貞烈的女子點燃慾火,化為情YU糜爛的女人,所要無度。
如果不善運用,不能縱慾房勞,那麼使用十里香的人便只能被那激發性興奮的能量所吞噬。
若是不能滿足那無度荒淫的慾火,那麼輕則因性多溫燥,雖有助火劫陰之弊,但是頻繁、竭其精而後快、借助藥性使機體遭受難以恢復的損害;
重則可造成傷生害命、促使早夭的結果。
血液暴漲,筋脈逆流,最終氣血兩矢而亡。
無論是哪種後果,最終都會落得個命喪慾海,世代唾棄的下場。
南宮羽疼惜的看著站在不遠處不著痕跡的整理著自己衣衫的淺白。
他究竟做了什麼?他當日就應該果斷地下馬,追隨著她的身影而去。
他怎麼能就讓管家跟著她呢?竟然害得她中了媚藥,被歐陽月帶入皇宮,做了,做了……
她肯定很痛苦,肯定很傷心吧?醒來後居然發現自己竟然跟她的仇人躺在一起。
這中間肯定是有著發生了非常多的事情,兩人定是鬧得不可開交,應該是淺白氣不過最後提起了宮變,要殺了他,而歐陽月性子詭異,難以預測也不知道究竟什麼狀況了。
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否則怎麼可能不出現在這呢!
一雙丹鳳眼本是明亮卻越變越暗,讓人抓不到撓不著的晦澀不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又好像什麼情緒都在其中。
「但是什麼?你還要說什麼?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一聲低聲的咆哮最終爆發了出來,含著隱隱的憤怒,和那斑駁蒼涼的心境。
眼眸加深,看在獨孤媚兒解釋得不甚清楚的身上,就像是如芒在背,刺入心中一般。
獨孤媚兒心沉入海,傷心的看著強壓著怒火的南宮羽,不敢再多說什麼錯話,趕緊的抓住南宮羽的一隻袖子,哀聲的解釋出聲。
「但是那天是我們的大婚之夜,我本想著等你回來了之後,在我們洞房花燭之前能見到你,到時候就可以跟你說出全部的事情!」
一咬牙一跺腳,獨孤媚兒哭聲更加大聲的說出了這一半實情。
裡面一大半的都是怨恨、都是閨房中的可可等待,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那個本來應該出現,卻始終未見人影的南宮羽身上。
是你沒有來,沒有到我們的大婚房中來接我的蓋頭。
是你沒有關心在乎,沒有來喝合歡酒,吃新婚的糕點、瓜果。
是你忽略了我,讓我獨守空房,一個人一顆心一間房,空坐到初晨。
是你的錯,是你不入洞房,才錯過了我告訴你的精彩節目。
是你造成了今天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因為你!
期期艾艾的獨孤媚兒直直的看著南宮羽,想要從這新婚之夜卻未入洞房上下手。
一雙美目滿含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滿盈的淚水一圈一圈的在眼眶中打轉,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在她美艷的臉頰邊,劃過唇邊,隨著嘴唇顫抖著,一顆顆終是砸在了大紅的華服上。
委委屈屈的樣子看上去那麼嬌小,那麼楚楚動人,讓人不忍心傷害,不忍心責備。
兩天了,這一身精心準備的衣裳都沒有換洗過。
只是為了等待南宮羽的到來,可是呢?兩天來他從未出現過!
「哼哼!」看著獨孤媚兒可憐的樣子,淺白不屑從朱唇中發出聲響,只是鼻音響亮的哼了兩聲。
不得不說她卻是是有著過人之處,可以瞬間將自己的過錯推得一干而淨。
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對她所做的過錯上,而不忍心責備她犯下的大錯。
這麼小的年齡,這麼大的心機,實在是皇室之內出人才!
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寵愛,那麼多的人幫她善後,實在是抵不過半真半假的可人兒一滴的淚珠。
不是說最受歡飲的人就是最會說謊的人嗎?果然沒有錯!
垂頭不看,淺白無所謂的拉著自己被南宮羽扯開的衣帶,將他們一個個的重新弄好。
「你,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糯糯的南宮羽一掃之前的氣勢。不管不顧獨孤媚兒的期期艾艾,軟軟的朝著淺白開口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