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地一瞇眼眸,南宮羽大掌一揮,毫不留情的斷了獨孤媚兒的攻擊。
看似瘦弱的手臂精壯的肌肉一收縮,迸發出無數的力量。
掌風犀利的捲起地上的余灰,就朝著獨孤媚兒的面門而去。
想要這樣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看來真的是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
要不然一向溫柔乖巧的媚兒也不會一見到淺白脫口而出就要封了她的話語。
獨孤媚兒沒想到以前一直知她疼她的南宮羽會對她痛下狠手。
美目傷心地一凜,揮向淺白的手臂一個抬起,收回到自己的面門處,便作出了阻擋的招式。
看著那犀利的掌風近在眼前,阻擋不急的獨孤媚兒所幸的閉上了眼眸,皺著小臉準備生生的挨著。
看到獨孤媚兒閉眼,南宮羽眸中深色一轉,收回自己的手掌。
不管獨孤媚兒會不會大叫出聲,緊張仔細地看著緊緊貼在他身上假裝親密的淺白。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沒有了意亂情迷,南宮羽的聲音恢復了清明亮麗,似是泉水流過一般。
側目望向飛快的收回手,捨不得傷了獨孤媚兒的南宮羽,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探尋的意味不看即知。
心中大為不快,翻了個白眼,看著時機剛好,故意的不去看南宮羽。
而是轉眸將眸中的光電鎖定在獨孤媚兒身上,看著方才睜開眼眸有些許迷茫的獨孤媚兒,
挑了挑眉,挑性的揚了揚下巴,淺白涼涼的開口說道:
「十里香滋味如何?你想不想要嘗嘗?」
聽到淺白說話,獨孤媚兒驚慌,立刻便是揮手上前,上抓下撓的想要堵住淺白的嘴。
一雙星眸幽深的看著獨孤媚兒,不顧自己疼痛的手臂,依然掙扎的向她揮來想要阻止她說話的樣子。
冷冷的森寒氣息四散而開,她淺白向來都不是好惹的。
既然惹了她,而且還是幾次三番的招惹了她,那麼就要做好被她解決了的意識!
看著不妙,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南宮羽還是第一時間抓住了獨孤媚兒,將她扯得離淺白遠了些。
「沒有,我沒有!」被南宮羽一拉,攔不住淺白的嘴,急急的辯解,獨孤媚兒大聲的嚷嚷出聲。
雙手更是上下揮舞的緊,扯得一身大紅的衣衫有了一些的凌亂鬆散。
本來南宮羽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就有些困難,熟料獨孤媚兒瞅準了他不留神猛的一個用力。
一把掙脫南宮羽的阻擋,衝到了依然在他懷中的淺白面前,忍不住的怒火中燒得就要動手。
手上用勁向她的雙唇撕去,本來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碰她家的南宮羽。
但是她一個小小的侍衛,雖說是個女子,但是竟然能得到羽哥哥的寵愛。
讓他親她,讓他甘心去護她而讓自己受傷?
暴躁的小獸一般的獨孤媚兒箭一樣的身影襲去,她不撕了她都不行!
南宮羽眼見著出手也晚了,只能手上更加用力的護著淺白。
抓著她的臂膀更加的緊了緊,只想以微薄的力量不讓她受太大的傷害。
「啊!啊!」兩聲尖細的叫聲淒厲的響起,整個聽雨閣都隨之抖了又抖。
南宮羽飛快的看去,只見獨孤媚兒兩雙白皙的手上直直的插著一根銀針。
從掌心一直到掌外,兩隻手上各自一根。
約有一指長一指寬的銀針貫穿著她的手,絲絲的鮮血滴滴流出,染了一手。
獨孤媚兒何曾吃過這種苦,何曾受過這種傷?當下就是一聲又一聲的尖叫出來,聲聲考驗著身邊兩人的定力和耐力。
淺白笑笑的看著在她的眼前不停顫抖的兩隻手,一個閃身閃到了獨孤媚兒的身旁,低低的壓低聲音說道:「針上有十里香哦!」
狀似好心地提示,又像是詭異的開口,一張絕美的容顏展開花一般的笑容。
淺白冷眼看著聽到她的話語突然停止了所有掙扎和聲音的獨孤媚兒。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又是憤怒又是害怕,獨孤媚兒怒火連連的吼著淺白。
身上卻是更加的不敢有所動作了,滴溜溜轉著的眼眸迴旋著在想著接下來怎麼辦。
一點要追究先前兩人大刺刺的在她面前曖昧纏綿的慾望都沒有。
懷中一空,南宮羽眼眸就皺了起來,側耳一聽,那小聲的對話又怎麼能逃脫出他的耳朵。
可是那像是清冷的淺白說的話語嘛?那麼的搞笑!引得他哭笑不得起來!
看著爭鋒相對的兩個人,一個是妹妹一樣喜歡的女人,現在成了他的妻子,他的正室。
一個則是他殺了他全家,卻不得不愛上的女子,編織著一個有一個謊言。
雪球越壘越大卻被她知曉了所有他傾盡全力隱瞞的事情,兩個人現在是越來越遠了,可是他不想要這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淺白,在別人對付了她之後他還能這麼好心的提醒,她已經不再那麼的無情無心了。
都是這一年以來被他所感染的吧?
這小女子的樣子,真是讓他愛戀不夠,她真的是什麼時候都能帶給他驚喜。
可是為什麼如此熟悉如此互相喜歡的兩人卻要分開呢?
一時之間煩惱不已,耳邊卻突然的清淨了,驚訝的看著兩個詭異的人影,南宮羽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這一個清靜代表了什麼?
身為北澤的公主她竟然知曉這十里香的藥理,竟然後怕竟然用過?
難道那一日,管家失去了消息的那一日,醉酒後是被她下了十里香?
「獨孤媚兒,你竟然對她下了十里香?」沉了沉思緒,南宮羽沉聲問道。
眼眸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以他所能想到的最壞的可能,測試著她的口風。
「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我下的,是小小,是小小啊!是她山擅作主張!」獨孤媚兒沒有想到南宮羽猜出來了,急急的哭著解釋著。
不再理會淺白,而是側著身子面對著南宮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