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個改變了她性格的人,讓她變得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他是那個會在乎她受沒受傷,辛不辛苦,累不累的男人。
他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守候著她,照顧著她,凡事為她考慮的男人。
他,是她心裡的痛!
她現在只覺得對他的恨意越加的深了,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他竟然在初見的時候就騙了她,那一場漫天入地、血流成河的宮變說不定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就是因為他的隱瞞,她一年來一直活在復仇的策劃裡,沒日沒夜的鑽研,上上下下的打點。
就是因為他的欺騙,她幾次三番的都差點殺了歐陽月以報仇雪恨。
他讓她一夜之間變成了毫無親人的孤兒,卻是不能自已的依賴著他,每日都眷戀著他給她的溫暖。
不顧自己的原則,不顧自己的身份,不顧自己的未來。
她只是那麼那麼的愛著他,甚至於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的事,為了他進了牢獄,為了他得罪了那麼多的人,為了他飽受著痛苦卻無所畏懼。
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他,只是為了這個騙子!
可是現在呢?
可是,她現在看到了什麼?
他所能展示給她看的,她全部看到的只有他如此不堪、如此隱藏於房中、如此不可告人的一面!
多麼可笑的一面,多麼可恥的一面!
淺白眼前迷迷糊糊的透過最後一層的大紅帷幔,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似是幻像一般存在的南宮羽。
看著躺椅上依然歡愉得似是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入的南宮羽,看著他那麼舒爽的享受。
看著眼前那個一身大紅的男子,臉上那溫婉的面容就像是被鬼附體了一般的陰邪。
那種邪邪的表情,輕慢的動作,隨意的慾望宣洩,讓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刺痛。
一隻手像之前一樣想要伸出來抓住那玫紅的帷幔,卻只是僵直在了半空中,再也無法動作。
但是,現在當她親眼所見,親自要興師問罪的時候,她卻又猶豫了。
若是一切都是真的,若是那最後的幕後黑手真的是他,那麼她該何去何從?殺?或是留?或是折磨?
看著詭異的淺白和煙兒兩人,統一的一襲黑袍,統一的束手束腳的怪誕裝扮,統一的不言不語不苟言笑。
一開始的時候,所有在南宮羽身前往來嬉戲遊玩的女子並沒有對她們的到來有所異議。
一個個的都只當是南宮羽另外找的女子,只是眼神中卻是嫉妒的,不屑的,譏諷的。
女子之間所比較的便是在心儀的男人面前如何得到嬌寵,如何得到重視。
本來就對上面能得到榮寵獨自伺候著南宮羽的女子鬱悶無比,
現在又眼見著兩個更加具有新意的女子到來,她們滿腹的心機都有可能化為了泡影,如何能不嫉妒?
再加上淺白和煙兒兩人衝進來到現在自始自終都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們一眼,更是加深了那種高傲的氣勢。
偏偏就算是只看那露出來的眼眸,漏出來的一點點臉頰都能看得出來這兩個女子絕對非池中之物,心中更是氣惱不止。
惱則惱已,她們都知道在南宮羽的面前是不能被允許做出一星半點惹他不高興的事情,隨都不聲不響的盯著她們。
也不爭鬧,只是拿眼望著,心中的震撼卻是不小,同時青樓所來,難道她的地位更甚嘛?
可是當一個個的女子看著她一把一簾帷幔的撕扯而來,路過之處全是帷幔成為背影的飄絮而落的時候,全都變了臉色。
看著來頭定是不小,恐怕她們所有的人都是惹不起的,一張張濃妝艷抹的臉上都出現了驚慌失措和恐懼,卻都迫於淺白身上發出來的凜冽氣勢而不敢出聲。
心中一個個的都起了質疑,難道她就是北澤公主?和南宮羽丞相成婚後一直被冷落在閨房的獨孤媚兒?
天吶,這可不妙,要知道和親來的公主被丞相冷落本不干他們的事情,可是現在被抓奸在此便沒有了辯解的可能。
一個北澤皇朝的公主想要殺了一個佑正皇朝的青樓女子還不是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有些許眼色的女子一看情況不妙,互相相視一眼,也顧不得上首的躺椅上那一雙人兒,便一個個的全都灰溜溜跑了出去,頓時房中倒是清靜了不少。
只是那躺椅上上演的香艷一幕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收斂,卻是預演預烈的正盛開得如火如荼。
「小淺,過來,再讓我親親你,我好想你!」
一聲明亮的似是陽光般燦爛的聲音夾雜著一抹磁性的聲音傳來,魅惑的讓人心神一動。
魅惑得聽到這話的淺白手狠狠的就是一抖,星眸點點的恨意,有著星火燎原之勢撲面而來。
南宮羽眼眸中上演出一些酒後的朦朧迷醉,沉醉的直直望著身邊的女子,神情專注而專情。
他伸出了一直寬厚的大掌,像是捨不得一般的輕輕覆蓋在半裸的女子臉上。
彷彿掌心中捧著的並不是一個女子妖艷的臉龐,而是一顆璀璨的讓人不容逼視的珍寶一樣。
「奴家想死公子了,嘻嘻!唔啊!」
嬌羞媚人地說著,又是一個香吻獻上,女子本就粉色的面頰上現出一抹桃紅的嬌羞,非常懂男人心思的只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
卻伸出火紅丹寇的柔夷,女子輕輕地在南宮羽身上畫著圈圈,極盡挑逗的能事,一看便知是風月場合中的情場高手。
南宮羽一雙丹鳳眼緊緊的盯著近處掌中懷裡的女子,癡迷的視線,邪魅的唇角卻說著如此讓人心寒又心痛的話語。
「你的肌膚好滑,摸上去手感真好,身子呢?身子有沒有想我?」
一吻吻得淺嘗則止,南宮羽眼眸中出現了熊熊的慾火,欲罷不能的更想要獵取到更多的香艷,更多的肌膚相親,更多的情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