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手上一個振動,淺白知道門鎖已開。
壓抑下心頭那種莫名的心痛,淺白手上的銀針一轉,「啪」一聲便詭異的化作了兩瓣。
淺白看著那朱紅的紅木大門,一時之間卻是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這扇門裡面就是她的敵人,裡面就是騙了她的人,現在若是直面想問,要如何面對,要如何決定?
「宮主!」看著舉棋不定的淺白,煙兒不忍的輕聲直接開口催促道。
一聲有力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終是將淺白的魂喚了回來。
「嗯!」隨意的答了一聲,淺白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煙兒,歎了一口氣,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回身白皙的青蔥小手放在朱紅的紅木上。
淺白一把將門推開,紅木的大門發出古老的「吱呀」一聲,便乖順的向著兩邊而去。
推門而入,琴聲高亮的傳來,掩蓋了她所有的動作聲響。
一股暖洋洋的空氣瞬間撲面而來,淺白星眸中晃出一抹的不可思議,看著原本看到過的大殿,重新的打量著已經是另一番格局了的殿閣。
一切搜變得那麼的繁雜,那麼的凌亂。像是隨意的裝點,卻更像是刻意的掩蓋,整個碩大的殿閣已經沒有一絲以前的樣貌了。
整個眼前奇特的景象實在是讓她不能言語,不得不大驚失色。
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如此多的女人?
只見放眼望去,修長的宮殿內燈火通明,一個個燭火明晃的搖曳著自己的風姿。
不過一棟殿閣全都被鋪撒上了大紅的絨線毯子,房樑上一個個落地的粉色帷幔,大紅帷幔,鵝黃帷幔,一簾掩著一簾。
放眼望去竟像是落入了雲端一樣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個個的女子皆是一襲的雪白衣衫,隱隱約約的身影透過帷幔倒影而來,嬉笑打鬧的亂成了一團。
淺白雙拳緊緊地握著,看著這讓她分外意外的此情此景,心中的傷痛實在是難以附加。
南宮羽,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這樣子生活的嗎?
如此的墮落,如此的不堪,如此的讓人所不齒!
「啊,公子,來捉奴家啊!」
一聲綿長的嬌滴滴的聲音就像是考驗著淺白最後的忍耐力一般,妖媚的響起。
一把掀開遮擋住視線的那一層玫紅的帷幔,狠狠的將它扔到地上,向前飛快的走去,腳步聲踩在綿軟的大紅色絨毯上,一點聲音都無,越發的不真實起來。
「啊哈哈哈!公子真討厭,戲弄奴家!」嬌滴滴的聲音更加的酥媚可人起來,就像是在做著什麼魅惑的事情一般。
甚至於淺白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片片的畫面,那是她和他曾今在躺椅上曼妙的長吻,一點一滴的依然在她的心中,可是現在主人卻已易主。
一把一把的撕開一簾又一簾的帷幔,淺白越走越快,越抓越怒,腳下的步子變得飛快起來。
「呵呵呵,唔啊!公子喜歡奴家這樣嗎?」清凌凌的一陣笑聲響起,一個大聲有利的吻伴隨而來,聽著那聲音簡直讓人媚到了骨子裡。
地上的一叢叢帷幔落在地上縮成一團又一團,淺白緊緊抓著手上那接近真相的鵝黃帷幔,手有了一些些的抖動。
不是害怕,不是緊張,而是源於深厚的怒氣,怒到不行,怒到不能自已。
「啪」一聲輕響,未滿落地,帶著一幕幕惹眼的現狀盡數落入淺白閃耀著火光的眼眸中。
親近的看著眼前清晰了不少的場景,怒氣便更加的濃郁了些。
竟然,竟然是這樣的場面:酒池肉林,美酒當前,美色下酒。
一群群的女子雖說穿著白衣白裙,但是卻一個個都敞開衣衫,半漏著自己胸前的美好。
有的更甚,直接大膽的穿著透明的淡淡白裙,隱隱約約間曼妙無比,身上的肌膚甚至於文理都能看得透徹,看得通透。
胭脂味,美色的香氣,鶯鶯燕燕的一群群女子將一個男子圍在了一團。
男子火紅色的衣衫在這寒夜裡尤為的刺眼,胸前的已經大大的扯開。
露出裡面結實而緊密的肌肉,一塊一塊的微凸出他的性感,讓人一望之下也是欲罷不能。
淺白的眼神冷冷的看著那明顯是日日練武才能擁有的肌肉皮膚,視線慢慢的向著上方輕移。
掃視著他的整張臉龐,那溫婉如玉的樣貌,那唇色朱紅的性感,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
無一不是在宣告著他就是他,就是那個她一年以來心心唸唸的南宮羽。
淺白的唇頓時血色全無,蒼白的像是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樣。
整個身子直直的挺著,站在原地,邁出去的步伐完全頓住了,一襲的黑衣也不閃躲,也沒有動作。
只是眼睜睜的盯著上位上依然斜斜的躺在靠椅上沉醉的享受著所有的女人討好獻媚的服侍。
南宮羽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著,對於週遭的一切一無所知,只是看著那身前衣衫半裸的女子,看著她一點點的魅惑表情。
美艷的紫色,半裸的嬌體,一雙柔夷點著火紅的丹寇。
翹起蘭花指將手上的酒杯一點點送到他那翹起的唇邊,杯中的酒水順喉而下,南宮羽享受的微微的彎起唇角。
那個曾今那麼熟悉,那麼喜歡的笑,那溫婉的唇畫出美好的弧線,卻是為了那麼一個侍女的優待?
空氣中的氧氣似是漸漸地稀薄了些,呼吸有了些缺氧的急促,淺白一雙星眸中燭火閃爍,只是拿眼看著這一幕幕的景象。
心底像是塞滿了棉花,慢慢的充實的乾澀緊壓得讓她難受得幾近抓狂。
他是她穿越來這裡第一個遇見的人,
他是她第一個信任的人,
他是她第一個在乎的人,
他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他是那個改變了她性格,讓她變得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