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歐陽月突然厲聲吼叫道,身上的創處因為用力而一絲絲的血色噴射而出。
面對著一群群的侍衛對著淺白毫不留情的就是出手相刺,歐陽月勃然大怒的怒視著一眾不聽他命令的侍衛。
揮出去的刀光劍影煞那頓住,耳邊迴響著聖上的吼聲,眼前看到那一絲絲的血色。
是他們唐突了,怎麼能在聖上被劫持的時候要刺殺無情呢?這會更要了聖上的命。
「為什麼?」淺白低低的詢問,話語中沙啞的嘶啞,轉速著她的驚訝。
面容上好不容易顯出了一抹驚訝,慘白的面色上一點點激動地粉紅。眸中的寒冷化解了不少。
身邊的刀光劍影她不是沒有感受到,那一劍劍的刺殺,她早就想要將歐陽月轉過身去,在那些侍衛刺向她的最後一刻,讓他被刺殺。
但是為什麼他會在這個關口說出停下?為什麼要停?為什麼?
「說你無情,你真的是很無情,你到現在還不懂嗎?」前一刻嚴厲的大吼,後一刻對著淺白便是一陣的細聲暖語。
歐陽月感受著脖頸上的那柄樹枝,在淺白有些激動之下輕輕地顫動,唇邊的笑容更是邪魅的刺目了些。
「不懂!我什麼都不懂!」淺白的心中一陣輕輕顫抖,嘴上卻還是強硬的說道。
這個男人,這個殺了她全家,弒君犯上,造成宮變的男人,為什麼卻總是在遇上的時候讓她無法冷靜?
沉了沉心神,淺白面色如紙,卻異常寒冷的冷笑的說道:「都退開,否則別怪我弒君當下。」
「弒君?怎麼可能讓你辦得到?聖上武功了得,我等會怕了你?」
黑衣侍衛首當其衝的便是狠狠說道。一張黑臉陰沉得像是鍋底一般。
說話間,更是豎起手中的利劍便要揮去。
「退下!」一聲大喝,歐陽月聲音恐怖的向著眾人大吼。一雙幽暗幽深的桃花眼迸射著犀利的花火。
一個個的侍衛叫聖上再一吼,一個震懾,才恍然知曉了聖上的意圖。
聖上竟然不要傷害那個侍衛無情,所以武功那麼高強的聖上才會被他刺傷,劫持。
所以才會不反抗,無所謂的笑看著那個無情的所有動作,對著他們狠瞪,不讓他們刺傷了他。
聖上怎麼了?難道傳言說聖上喜好男子的事是真實的?
「嘶!」
「天吶!」一個個侍衛心中有所疑問,面上就顯得有些古怪,抽氣聲四起。
「不要以為我會承你的情!」淺白深深皺了皺眉宇,小聲的在歐陽月耳邊說道。
不想,歐陽月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樣,大聲笑出:「哈哈哈!」
兩個人腳下動作皆是不慢,頃刻間已經來到了門邊。
看著十天前一步步邁入的時候細心觀察的甬道,淺白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在牆上的石坑中。
「絲絲絲」一聲,大門緩緩開啟,對面的侍衛和獄卒面色青白的緊緊盯著淺白的每一個舉動。
卻在歐陽月威嚴恐怖的瞪視中,不敢有所作為,一個個左右為難的看著快要出逃升天的淺白,手上緊緊地握著利刃。
這個石門開啟時間非常的短,換算在現代的時間也就是一分鐘,六十秒的時間。
半分鐘過去了,淺白依然沒有要走的傾向,時間在雙方對勢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心中默念到了第五十秒的時候,淺白立刻的對著歐陽月一聲令下「走!」
說著,淺白拉扯著歐陽月的身子就是出門一逃,本來開啟只有一分鐘左右的大石瞬間下落。
短短幾秒間,正好將兩人和一群圍攻的侍衛隔絕在了門外門裡。
終於安全了,終於逃出來了,淺白興奮的同時,只感覺眼前一陣暈眩。
迅速的伸手,無力的抓住身前唯一抓得到的東西,她借力強撐著沒有昏迷倒下。
本就是快要一周的時間沒有吃飯了,若是在現世的那個身子肯定是能夠強撐得到逃離。
但是現在的這身子生得嬌貴,況且在密封的空間中生存了那麼久不動不說話,更是僵硬化了這身體的各項器官。
現在緊張的時刻過去了,一時間竟是有些難過的暈眩。
腰上一緊,風聲呼嘯,淺白只覺得自己在空中迴旋了一陣,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淺白強撐的睜開雙眸。
入目處,一片血污瀰漫在眼前,再向上看去,卻看到歐陽月好笑的看著她,那自始至終掛在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過。
那麼邪魅,那麼的耀眼,那麼的璀璨!
「為什麼不殺我?」一陣慌神,失了那最懼怕的情感,低低的沙啞的問尋出聲。
不殺她,還在她暈眩的時候抱住她?這可是反制住她的最好時機。
他,為什麼不利用起來?
「你真的不懂嗎?既然懂,又何須此問?」低沉磁性的聲音在空氣中打著旋,癢癢的落在淺白白皙的耳朵中。
看著歐陽月面容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面容,依然那麼的英俊邪魅
一雙璀璨的桃花眼,在這夜空中閃耀得像是天邊的星星,迷人魅惑。
那一句不是問句的問句,惹得人心神俱分,聲音中充滿了磁性的告白,一撥一撥的撩人心扉。
是啊,若是要反制住她又有何難?早在她一出手間就可以反制住她了,又何須等到現在?
她不就是仗著歐陽月明顯的對自己的喜愛才會這樣折磨自己的同時,更加折磨著他嗎?
若是他不在意,又何必關心她幾日不進食?為何要在意她的死活?直接將她於那四日後拉出去斬了便是。
他,是真的對自己上心了!只是這一試便知道其中的真假。
可是她還是要殺他的不是嗎?雖然不是殺了她的家人,但是這具身子的家人卻是為他所害,她早就立誓要立殺他不赦。
可是……
「你走吧!」淺白哀歎一聲,為了自己此刻一向堅硬的心卻突然被他一句話撫弄得如此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