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了看四周幾乎都在的大臣,淺白心中思緒萬飛的一步步靠近。
「咦?怎麼是他?」一見之下,淺白心中一驚,一頓,驚訝的脫口而出。
死者不是別人,正是那樹林中那個想要強暴唐婉,被及時出現的淺白打昏過去的淫賤公子。
目測之下,此人和先前看到的確實別無二致,只是臉色更為蒼白了些,衣衫整齊了些!緊緊閉著的雙眸,發黑的雙唇,死因看來並不簡單!
「哼!聖上,罪人已經認罪,請聖上宣旨逐她九族,以示皇恩!北澤使臣他……」
刑部侍郎哪能就這般輕鬆容易的放過淺白,一聽淺白說出認識的話語,立刻跪在地上,身子整個趴在宮殿上的大理石地面悲慼的說道。
只是其餘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淺白清揚的聲音重又響在了大殿之上:「嗯,死前有過輕微的搏鬥,面容有瘀傷,雙手放在身側握成雙拳,身體有所掙扎,嘴唇泛紫,明顯的是死於非命!」
聲線淡淡,漂浮於大殿上空,清麗的讓人瞠目結舌。
「這這這……」一句話語未成章節,卻是結結巴巴的重複說出,跪在地上請示著聖上責罰的刑部侍郎語無倫次的說道。
「啟啟啟稟聖上,這這這明顯的是死於暴力之下,請聖上明明明斷!」反應過來無情侍衛話中的意思,刑部侍郎接著磕磕巴巴的說道。
看也不看地上有些發抖的刑部侍郎,聽也不聽他說出的蒼白語言,歐陽月眸光直直的看著淺白,一身大紅、沉靜自若的淺白。
「無情,北澤使臣與我佑正皇朝的邦交友誼有可能會毀在這個死於非命的使臣身上。
自古國與國的往來,就算是敵對的兩國,都是不能夠殺了來往使臣,這是大不敬!
更何況現在我們佑正皇朝和北澤皇朝正有意長久的邦交往來。
此事事關重大,不能有所差池!
否則不是兩國開戰,便是兩國敵對而立,危在旦夕!」
看著那個俯首在北澤使臣身上,不避諱生死,不介意圍觀,只是默默地認真的作者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淺白,歐陽月聲聲擲地有聲的話中有話,提醒著她。
果然他沒有看錯人,果然她是那麼的優秀,果然不是她做的!
不過這兩國的邦交是最大的需要重視的事情,不論這北澤使臣為誰所害,那必定要是個無關兩國邦交友誼的不重要的小人物。
若是朝中大臣或者是宮中的人物,那麼就索性不要說出來,雖然不想要犧牲無情,但是僅僅一個被扣上殺人的罪名而已,事後再找人替死也來得及。
心中想著,歐陽月便是眼神亦有所指的看了看北澤使臣的屍首,又看了看淺白,示意著淺白該有的舉動。
淺白何等聰明,何等明白,立刻的便從歐陽月的話語中聽出了暗藏的波濤洶湧,不消看歐陽月那意有所指的眼神,便是諸事明瞭了。
這悲劇的古代,這萬惡的社會!永遠都是將使臣比作自己一國的形象,若是使臣遭受到別國的攻擊,那就是直接侮辱在了一國的本體上。
這樣,如何能不怒?這般,如何能不攻打?
「是,無情領命!」俯身低下頭,淺白手上拽著那個灰色的衣袍用力一扯,那北澤使臣的身上就露出了白色的中衣。
雪白的一片,乾淨而昂貴的滑綢質地,柔順的灰袍搭在了兩邊,整個大殿上抽氣聲疊疊而起!
「這個無情居然當眾給已經逝去的北澤使臣寬衣解帶?」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規矩?」
「咳咳,這這這成何體統!你個黃口小兒竟要當著聖上的面直接解開逝者的衣衫?」
不明所以的一個個大臣飛快的或是隱隱遮住自己的眼瞼,或是側目,或是掩住自己的口鼻厭惡的說道。
「你要做什麼?」獨孤冥急急的衝上前去,一把鉗住淺白的皓腕,狂躁的怒吼出聲,一雙寒眸逼人的冷凝。
淺白一呆,明顯的被他嚇了一跳,雙眸不知何故的對上獨孤冥那雙火舌一般的雙眸,似冰似寒的眸中燃燒著極地的火焰,火星閃閃惹人驚恐。
勉強的扯扯嘴角,淺白飛速的移開自己灼燒的生疼的眼眸,一雙星眸轉而瞪視在皓腕上的那張因為用力而有些許斑白的大掌上,不緩不慢的說道:「驗屍!」
一句話,兩個字,將先前對著獨孤冥的一點點好感盡數刨除,只剩了那一絲莫名的疑問,對他認識她的疑問。
獨孤冥對著淺白明顯有些厭惡的表情,本來的一腔怒火卻是無處可發,一時語塞在了當場,受傷的力度稍稍減緩,但是那攥緊的熱度依然如故。
「驗驗驗屍?」
「什麼?驗屍?」
「在大殿上驗屍?」
大殿之外的雷雨交接猶在耳邊,內殿之上就要做出這麼猶如神明的事情?
一道驚雷劈來,嚇得一些個膽小的大臣一個不能自已的哆嗦,戰戰兢兢的望著淺白大紅的身影。
「是!」不願多說,淺白用另一隻手掰開獨孤冥緊緊握得她生疼的大掌,轉身朝著歐陽月冷冷的說道。
「孽障!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刑部侍郎死性不改的還想要在這最後的當口偏生出一些事端,破口大罵起來。
不言不語,淺白一雙星眸直直盯著歐陽月黝黯不明的眼眸,清清朗朗的無視周圍的抽氣聲,謾罵聲,在這個皇權之上的國家裡,高高在上,萬人俯首的皇帝就是天,說什麼便是什麼。
「准!」高高在上的歐陽月毅然決然的力纜狂瀾,一個字一句話就斷了其他人的念想!
「是!無情領旨,請指二人為北澤使臣和在下拉出一個屏風來,這樣大臣們便不會感到厭惡。」
在這古時應該沒有解剖驗屍一說,若是她做出來的話恐怕會令一眾大臣噁心致死!
親親們,淺藍寫的不好嗎?為嘛訂閱這麼少呢?也米有人送紅包包?可以留言給淺藍說說嘛?